不管他有沒有,我都緊張的擦起了唇膏來,甚至恨不得先回家換套晚禮服。
一只黑黝黝的螞蚱,突然掉進了化妝盒里,嚇得我給王總點了個“戒疤”。
“瑤瑤!”我氣急敗壞的瞪了后去。
只見沐瑤一身粉裙,戴著花帽,站在我的身后。
看見我給王總哈腰道歉,又把魚竿上的螞蚱彈射進了王總嘴里,我面如土灰,她大笑逃走。
“給我站住,你這惹禍精!”我哭笑不得的追道:“你、你丫怎么在這兒?”“你猜啊~”沐瑤努嘴道,狡黠的表情,嚇得王總咽回涌到嘴邊的咒罵,悻悻的哼著:真是日了狗了……“我猜你妹猜!回去給河童道歉,噗~是給王總!”我追著沐瑤打鬧了起來,正玩得開心,“瑤瑤!”一聲叫喊打消了我倆興頭。
我回頭一看,那身處桃林中,背靠著小佛廟的大眼美女,不正是沐瑤同父異母的姐姐——童沐嵐么?童沐嵐是上過美國頂級T臺的國際超模,不僅身材好,長得也是膚白貌美,妥妥的女神范兒。
“你姐叫你。”
我提醒道。
沐瑤搖頭,“她是找你的。”
找我??沐瑤脫下高跟鞋,顧自替我換上,然后推了我一把。
我一臉懵逼的左搖右擰,等穩住腳跟時,已經到童沐瑤身邊了。
好高!怪不得沐瑤給我換鞋,六年多不見,她姐姐竄的像排球運動員那么高!加上十厘米恨天高,非得把167的我比成侏儒不可“你好。”
我伸出手。
童沐嵐默了三秒,沒接,抱起胳膊淡淡一笑。
“你就是琳佳?六年不見,你變化還挺大。”
“彼此。”
我把手收回來,倒也不覺得尷尬。
十多年前,沐瑤因為被她推倒摔斷了鼻子,我就一拳打的她眼窩開花,看起來她到現在還記得這事兒。
“找我有事嗎?”我問道。
“嗯……”童沐嵐微微頷首,“是有點兒。”
她顧自進了小廟,拿起柱供香,說:“你知道這座乍不起眼的尚佛小寺,其實是多少人朝思暮念的圣地嗎?曾經南三省最著名的慧真法師,就是在這里圓寂。”
“他令這里盛極一時,死后卻不準后人修繕。
結果,失去了體面,就沒有了香火,沒有和尚,很快曾經繁華的一切,便都落寞了。”
“一直等到這位慧真法師的弟子開悟,”她微笑著把供香交給主持,道:“去找明慧阿姨簽了協議,寺門才得重整,法師的金身,也被鍍入了純金的佛身。”
“才短短幾個月而已,這里便又恢復了昔日的榮光,要不是明慧阿姨選客嚴苛,恐怕連門檻兒都早被人踏沒了。”
“你也供一支吧。”
童沐嵐把香拆開來,笑道:“今天是蒼哥執意要在這里團建,否則別說是你了,連你們王總也沒這榮幸。”
呵……不虧是大家閨秀,明明在損人,卻像是夸獎。
“我倒不這么認為。”
我道。
“法師自有他的信仰,世俗也許能發展更多徒眾,但未必都能像他那樣兒,修成正果。”
說著,我面不改色的把香接過來,反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哼……”“所以你覺得蒼哥也該放下世俗嗎?”童沐嵐語氣變冷道:“惹惱自己的親外婆,得罪豪門,說不定連好不容易培養成型的事業,也得付諸東流,就為了你,一個農村出身的遺孤?”“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我奇了怪了:“而且這跟你有關系么?”“蒼哥沒跟你說?”童沐嵐很不悅的亮出無名指鉆戒,語出驚人道:“蒼哥是我的未婚夫,下周我們就該結婚了,所以我才特地來警告你,離我的男人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