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用多長時間,凌天齊便來到當(dāng)初他寫則天絕而字的傳送陣前,剛想進入,卻感覺一股神識在他的身上一掃而過。幾乎沒有考慮,凌天齊便想到趙洪綱,對著天空,冷聲道:“城主大人,你這是為何?”
凌天死所在的虛空前,一股能量波動傳來,接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快速的凝聚,正是趙洪綱。
趙洪綱以神識凝聚分身,凝視著凌天齊,道:“你這是去哪?”
凌天齊冷笑一聲,道:“我被你重傷,當(dāng)然要去恢復(fù)傷勢了。”
趙洪綱顯然不信,質(zhì)問道:“恢復(fù)傷勢大可以在靈界,你去別的星球,那里沒有足夠的靈氣,恢復(fù)的傷勢要慢的許多!
凌天齊根本不想和眼前之人廢話,道:“你別問我去哪里,只要我三日之內(nèi)把你女兒的元神歸還就行了!
趙洪綱聽到女兒二字后,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你去了別的星球,別告訴我三天之內(nèi)還會回來。”
“這你不用多問,我自然會完成我的承諾!绷杼忑R回答道。
趙洪綱冷冷的看著凌天齊,顯然不相信凌天齊的話,道:“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凌天齊道:“城主大人,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他手腕一動,天絕劍浮現(xiàn)在手中,他不是趙洪綱的對手,但此刻趙洪綱不過一縷元神凝聚而已,只要奮力一戰(zhàn),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趙洪綱顯然也不想和凌天齊動手,森然道:“把清兒的元神拿出來,你可以走了!
凌天齊深思片刻,一股殺氣釋放,戾氣中正夾雜著趙晚清的元神,只見他一把握在手中,對趙洪綱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若!彼滞笠粨],那元神飛了出去,看都都看一眼,便一個閃身進去傳送陣內(nèi)。
趙洪綱殺意一閃,剛想出手,卻猶豫了,他一道元神凝聚出來的分身,沒有把握殺死凌天齊,若是殺不死,將來成為不死不休的仇人,不劃算,F(xiàn)在他還有一個仇人,那就是白虎一族,他一定要前去為清兒討回一個公道。
傳送陣上白光一閃,凌天齊的身影消失不見。
下一刻,凌天齊便來到家鄉(xiāng)所在的星球上,身前還是一片冰雪的世界,一切都同離開時一樣。
極北之地,只有一個門派,那邊是冰雪門。
一百多年前,冰雪門還是一個小門派,但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此地的門派卻成為僅此天絕門的十大門派之一。當(dāng)然,冰雪門無論再大,都是天絕門的附屬門派之一,其地位同天絕門的分布一樣。冰雪門壯大之后,之所以沒有再名稱上有所改變,是因為門內(nèi)百年前出了一個天才。
此人,名叫傲雪,只用不到百年時間便從練氣期的修為,一舉修煉到出竅期的頂峰,并為天絕門立下汗馬功勞,成為天絕門的長老之一。而冰雪門也因此水高船長,地位一變再變,成為天絕門總部下十大門派之一,并且是唯一一個保留原名的門派。
傲雪沒有當(dāng)上長老之位前,冰雪門的做事還相當(dāng)?shù)驼{(diào),但成為長老之一,并且具有實權(quán)的長老后,冰雪門的弟子就變得高傲起來,看到天絕門分部的弟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即使總部的天絕門弟子,見了也平起平坐。
凌天齊剛落在這里的時候,便有三名冰雪門的弟子飛了過來。
這三人的修為不錯,都在元嬰期左右,元嬰期修道者,在天方大陸上也屬于強者的行列了。
三人都是女子,相貌雖然不是絕美,但也有幾分姿色,她們此次執(zhí)行任務(wù)返回門派,恰好經(jīng)過這里,看到傳送陣旁站著一人,都是一愣。畢竟這傳送陣做為合用,她們都知道,只有修為達到化神期的境界,才能傳送陣離開這里,若是修為不足,強行進入,定然會被傳送陣內(nèi)狂暴的能量撕裂成碎片。
領(lǐng)頭的那名女子,名叫張麗,她的神識在凌天齊身上一掃而過,感應(yīng)到他只有元嬰期的修為,頓時一陣?yán)湫Γ@等修為還想進傳送陣,即使她們的老祖傲雪,天絕門的長老之一,也沒有能力進去傳送陣。
頓時,張麗沒有把凌天齊放在眼里,凌天齊的相貌在總部內(nèi)雖然人盡皆知,但冰雪門的弟子卻知道不多,畢竟冰雪門表面是屬于天絕門的附屬門派,其實卻把傲雪當(dāng)成真正的領(lǐng)導(dǎo)者。張麗對身邊的兩名弟子點了一下頭,便向凌天齊飛來。
片刻之后,張麗等人落在凌天齊的身前,冷冷的打量著眼前之人。
凌天齊本想施展挪移離去,卻沒想到有熱飛來,從幾人的眼中他沒有看到恭敬之色,反而更多是是不屑,他到要看看,這幾名修道者究竟想干什么。
張麗冷哼一聲,道:“你是那個門派的人?”她在門內(nèi)身份特殊,冰雪門掌門大弟子,并且是傲雪的師姐,即使看到天絕門分部的弟子,也是這種態(tài)度說話。
聽到這話,凌天齊大為驚訝,他走的時候不是統(tǒng)一了整個大陸上的門派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多個門派并存的情況,即使有多個門派,那也是天絕門的附屬,同樣屬于天絕門的弟子,身穿天絕門的服飾。
可是眼前幾個女子,身上根本沒有天絕門的服飾,甚至連身上佩戴的令牌,也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雪花。
看到這里,凌天齊已然肯定,天絕門肯定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否則看到自己不會這樣的態(tài)度,“我是天絕門的弟子!
張麗的視線在凌天齊的腰間一掃而過,冷聲道:“你的令牌呢?”
凌天齊手腕一動,一個最普通的令牌浮現(xiàn)在手中,而后亮給張麗看了一眼,“這個就是了!彼頌樘旖^門的師祖,什么樣的令牌沒有。就算沒有,幻化出一個令牌,以這幾個人的修為,也看不出真假。
張麗看到那令牌后,眼中不屑的神色更為濃郁了,令牌雖然代表他是總部的弟子,但卻是最普通的那種外事弟子,這樣的人她根本沒放在眼里,嗤之以鼻道:“原來是一個外事弟子,你來我寒冰門境內(nèi)做什么?”
凌天齊試探似的問道:“寒冰門不是天絕門的附屬嗎?為何我不能前來?”
張麗一聽,臉色微微一沉,凌天齊的話仿佛觸動了她的傷疤一樣,怒道:“附屬?我天絕門自稱一派,何來附屬之說?就憑你這句話,足以處斬了!彼滞笠粍,一道雪花形態(tài)的法寶浮現(xiàn)在身前,就要向凌天齊攻擊而去。
至于張麗身后的兩名女子,雖然沒有動手,其中一人卻是看笑話的神色。
而年齡最小的那名女子,雖然覺得不妥,嘴巴動了幾下,卻沒有多說什么。
凌天齊眉頭一皺,他身為天絕門的祖師,一回來就被人砍殺,實在有些笑話,冷笑一聲,森然道:“你冰雪門想造反不成?”這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絲怒氣,傳到三女的口中,仿佛晴天霹靂一般,怔怔地愣了好久。
張麗身為一顫,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身體并沒有不適,心里雖然疑惑,卻沒有多想,“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時候,那名年紀(jì)最小的女子道:“大師姐,還是算了吧!”
張麗冷哼一聲,道:“算了?他無緣無故來這里,我不能讓她離去!
那女子又道:“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另一人聽后,也說道,“小師妹,你不要怕,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和大師姐擔(dān)著。”
小師妹一咬牙,傳音道:“師姐,這里可是傳送門附近,那人剛才的氣勢,好像是個強者,他會不會前去靈界的化神期強者?”
張麗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化神很簡單嗎?除了那個凌天齊以外,這些年了,天絕門內(nèi)沒有一個人達到!彼@話沒有傳音,而是趾高氣昂的說出,尤其在說凌天齊三個字的時候,甚至還帶著一絲不屑。
凌天齊本想出手殺了這幾人,但是忍住了,他倒想看看,這冰雪門究竟誰借給他們的膽子,竟然如此囂張。
“你們走吧!我不想和你們動手!绷杼忑R冷冷的看著幾人,一道殺意一閃而過。
張麗冷笑一聲,道:“我們走?可以,但必須留下你的尸體!彼杩沾虺鲆坏婪Q,那雪花形態(tài)的法寶驟然向凌天齊飛去。
凌天齊冷哼一聲,手腕一動,凝聚成兩道殺氣,直射兩人而去。
張麗和那名出言的女子,看到這股殺氣飛來都是一愣,但沒有放在心上。
她們看來,即使對方會釋放殺氣,也無法殺死他們。
但下一秒,她們知道錯了,張麗的法寶頓時消散,化為片片雪花散落在空氣中。
看到殺氣飛來,兩人下意識的想閃躲,卻發(fā)現(xiàn)身體被鎖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殺氣飛入了她們的身體。
殺氣入體,氣絕身亡,兩人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凌天齊身影一閃,來到那名小師妹的身前,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神識輸入到她的腦海中,強行改變了她的記憶。完成這一些后,凌天齊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女子后,身影一動,施展挪移之術(shù),消失在極北之地。
一個小時后,女子站起身來,頭腦一片眩暈,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大師姐和二師姐和一個來到傳送陣的天絕門弟子戰(zhàn)斗,那人修為同自己相當(dāng),但道術(shù)相當(dāng)厲害,兩位師姐雖然殺死了那人,卻在對方臨死前擊殺。而死前自爆元嬰,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力,讓她昏迷過去。
這女子,名叫王雙兒,她苦笑一聲站起身來,剛想返回門派,卻看到身邊兩具冰冷的尸體。
這不是夢?
王雙兒身體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兩具尸體,“大師姐,二師姐……”
兩人都死了,在這寒冰的氣溫下,已凍成了冰塊。
王雙開把兩人放進儲物袋中,向冰雪門飛去,片刻后便找到了她的師父。
兩位師姐死了,寒冰門內(nèi)絕對屬于大事,她必須向師父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