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齊在凡塵生活的時間最長,自然是他來打頭陣,快速的走到后門前,輕敲起未關閉的后門,道:“管家,你好,我是……”
凌天齊話還未說話,那管家一個翻身背對著他,好像根本不想理會三人一樣。
凌天齊哪還不明白,對方想要做什么,壓低聲音道:“洪師兄,有沒有凡塵間的貨幣,給他一點。”
雨蝶皺起眉頭,不滿道:“洪師兄,我剛才說飛進去,你不允許。如果你聽我的,哪會這么麻煩。”
洪星從儲物袋中拿住一個金元寶,遞給凌天齊后,道:“新野城可是帝國都城,城內修道之人必定不少,我們還是不要驚動他們?yōu)楹谩!币粐汲牵墒侨珖恼谓?jīng)濟中心,當朝天子住在城內,皇宮內的修道者自然有不少。
凌天齊拿到金元寶,上次一步,來到那錢柜的身前,道:“管家,這個給你。”
管家依舊未動,小眼睛露出一個縫隙,當他看到對方手中拿著發(fā)著金光的元寶后,微微一笑后站起身來,手臂一動,那元寶便到了他的手中,其敏捷程度讓凌天齊等人一陣咋舌。他掂量了有下金元寶,點頭道:“雖然元寶的份量輕了點,但勉強還能接受,說吧!需要我通什么信。”
凌天齊直接進入了正題,道:“我們想見一下錢家的家主,不知方便不?”
錢柜頓時后退一步,大為驚訝的說道:“幾位,不是吧!就你們這穿成這樣,還想見家主?”
凌天齊微微一愣,道:“見家主和穿著有關系嗎?”
錢柜剛想回答,突然想起剛才收起的金元寶,眼珠轉動幾下,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片刻后,錢柜前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你們今天運氣好,家主恰好在家,讓我通知你們過去。”
凌天齊等人應了一聲,便在錢柜的帶領下,一行人便向府邸內走去。
片刻之后,眾人來到一個大廳,大廳中間坐正襟危坐著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氣宇軒昂,劍眉豎立,身上散發(fā)著一股不弱的貴族氣勢,這人便是錢家之主——錢申。
錢申見眾人進來,視線在三人身上一掃而過,原本他還認為是一些找他辦事的人,但感應到三人的修為都在他之上,頓時嚇了一跳。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錢柜擺擺手,才說道:“幾位,找錢某有什么事嗎?”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明顯恭敬了許多。
一旁的錢柜卻微微一驚,錢家之主即使見了皇帝,也不用以這種語氣說話,這三人看起來平凡,毫不起眼,難道他們真的有著讓家主都畏懼的身份嗎?心里這么想著,他還是行了一個禮,疑惑中轉身離去。
走出大廳,錢柜只覺得背后一陣冷汗,如果這三人真的身份真的特殊,剛才收了他們的錢,萬一被說出去……
越是想下去,越是覺得后背發(fā)涼,腦海中甚至有一股沖動,想找到三人,把剛才得到的錢還給他們。
錢柜心里這么想了,卻加快的腳步,向后門走去。
此刻,大廳之內,錢申小心翼翼的坐在正中間的座位上,凌天齊等人則坐在一旁。
當凌天齊三人坐下之后,錢申才問道:“三位前輩,請問來這里有什么事嗎?”他年輕時也在淮陽門內修煉,但因為資質不行,并沒有突破旋照期,便回到家族內打理產(chǎn)業(yè),這一打理就十二十多年。
洪星看了一眼周圍,并沒有說話,錢申凄然明白眼神中的含義,點頭道:“幾位前輩,跟我來。”
片刻之后,四人來到一件封閉的密室內,周圍還布有陣法,即使有修道者想偷聽,在沒有破除陣法的前提下,也無法聽到密室內的談話。
四人坐下之后,洪星道:“聽師父說,錢家最近遭受魔道襲擊,是否有這一事?”
錢申聽后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什么,道:“不錯,前段時間有有不少魔道妖人前來偷襲,家族內的產(chǎn)業(yè)損失不少。”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看了看洪星,道:“幾位前輩,是不是門內讓你們來協(xié)助在下緝拿魔道妖人?”
洪星點點頭,見凌天齊等人并沒有流露異樣之色,道:“不錯,我和兩位師弟,真是來這里緝拿魔道妖人。”
凌天齊沒有說話,剛才錢申雖然只愣神一瞬間,但還是被他看在眼里。
接下的話,凌天齊幾乎沒有說一句,聽著錢申和洪星商量如何緝拿魔道妖人。
兩人商榷之后,洪星道:“天齊師弟,你看我剛才的計劃怎么樣?”
凌天齊拱手道:“一切聽從師兄安排。”
雨蝶也附和道:“洪師兄,一切都由你來拿注意吧!”
洪星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和錢師侄再商量一下細節(jié)。”
凌天齊站起身來,給了雨蝶一個離開的神色,道:“師兄,我和師妹先回去休息了。”
錢申忙從身上解下一個玉佩,遞給凌天齊,道:“拿著這個,會有人幫你們安排房間的。”
凌天齊和雨蝶離開之后,洪星突然問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
錢申道:“師叔,你真的認為那小子就是殺死趙天師叔的人?”
洪星嘆息一聲,道:“這事我也無法確定,不過師父他們都懷疑到了那小子身上。”
錢申想了一下,而后問道:“師叔,你是說這次假借除魔的任務,試探那小子的修為?”
洪星點點頭,道:“不錯,我懷疑他的修為決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這次無論是不是,都沒有壞處。”說到這,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如果真的他殺了趙天,這里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讓他死在這里。”
凌天齊和雨蝶并肩走在府邸內的道路上,雨蝶看著夜空,突然問道:“天齊,剛才你為什么不說話?”
凌天齊淡然一笑,道:“你不也看出來了嗎?”
雨蝶點點頭,道:“最近門內傳聞是你殺了趙天,是不是真的?”
凌天齊心里一緊,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道:“師妹,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嗎?”
雨蝶搖搖頭,道:“趙天的修為不低,身上又有護身的法器,你要殺死他很難。”她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什么,道:“再說,也沒有理由殺他,你和他不過見過一次面。”她并不知道,張語琴和趙天之間發(fā)生的事。
雨蝶說完以后,見凌天齊只是自顧自的走著,并沒有接話,嘴巴動了兩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凌天齊恰好轉過頭,看向雨蝶,笑著問道:“怎么,想和我說什么?”
雨蝶凝視著凌天齊,想起當初救的情形,最終咬咬牙道:“天齊,我想了一下,這次任務很可能針對你。”
凌天齊似乎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一樣,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反問道:“你呢?門內這么多弟子,唯獨只讓你和我過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春澳銇恚俊逼鋵崳膊幻靼诪槭裁春坝甑麃恚遣粡堈Z琴,畢竟張語琴的殺人動機更多一些。
雨蝶嘆息一聲,道:“趙天追求我的事,門內的人幾乎都知道,現(xiàn)在趙天死了,很多都人懷疑是我讓你去殺的,他們甚至身為,我和你……”他臉色一紅,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臉上滿是尷尬。
“他們認為你和我有關系。”凌天齊微微一笑,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了,這也是他最近聽到最好笑的事情了。別說他和雨蝶沒什么關系,就算有關系,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去殺趙天。
雨蝶輕輕地點了一下后,臉色羞紅地說道:“是的,可是你知道,我們根本沒關系。”
“九死一生。”凌天齊看向星空,從口中說出四個字。
雨蝶聽到之后,身體猛然一顫,有些不明地問道:“天齊,你是說?”其實,她已經(jīng)明白凌天齊話中的意思,只是不敢去想罷了。
凌天齊瀟灑的把劉海一甩,而后說道:“門內大費周章的把我們喊來,你認為還會讓我們活著回去嗎?”他的眼中,一道精光閃過,眼神在瞬間變得深邃無比,“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這次一定會重傷我們。”
雨蝶還是有些不信,道:“為什么,他們沒有證據(jù),為什么要向我們出手?”
凌天齊笑了,神色淡然地說道:“趙天死了,他的爺爺可是淮陽門的祖師,這事追查下來,總有人要來墊背,而我們就是最好的替死鬼。”或許到了這個時候,門內還沒有完全相信他,畢竟他一身道術,大多并不來自淮陽門。
雨蝶臉色蒼白,搖搖頭,喃喃道:“不會的,門內不可能殺死我們。”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凌天齊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道,“明天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你記得跟在我身邊,即使遇到那些人,我也有辦法帶著你安然離開。”他已經(jīng)決定了,如果門內真的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他,他只好背叛宗門了。
凌天齊可以背叛宗門,但雨蝶絕對不會,她搖頭道:“不行,我們如果背叛宗門,遲早要被門內高手追殺到死。”
“死?”凌天齊已經(jīng)死過一次,根本不在乎這些,“與其被他們殺死,還不如離開這是非之地呢!”
夜風吹過,吹散了凌天齊的劉海,紊亂的劉海之下有著一雙明亮的雙眼,眼神是那么的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