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莊,錯落有致的閣樓挺立在山脈之中,卻看不到一個行人,憑空增添了幾分蕭索。
眼前,便是鳳凰山莊,在修道界中有千年歷史的山莊。
凌天齊和彭玲并肩站在山莊之內(nèi),看著地面上物品凌亂的躺在地上,心里一陣嘆息。
這里本該繁榮,人來人往,可是隨著張康的反叛,一些都結(jié)束了。
山莊內(nèi)的人,除了彭玲以外,全部都被殺死,即使那些仆人也沒有被他們放過。
彭玲心里一酸,靠在凌天齊寬闊的懷抱中,輕聲地抽噎起來。
片刻之后,彭玲擦去眼角的淚水,緊握拳頭道:“總有一天,我要報仇。”
凌天齊輕拍彭玲的肩膀,道:“都過去了,努力提高自身的修為吧!”
“嗯!”彭玲點點頭,看了一眼山莊之內(nèi),道,“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凌天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里還有需要拿走的東西嗎?”
彭玲一陣苦笑,道:“有用的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剩余的東西拿了也無用。”
“走吧!”凌天齊嘆息一聲,看向遠處的山脈,“你應該找一個地方安心修煉。”
彭玲跟在凌天齊的身邊,一步步向山莊外走去,突然她停下腳步,道:“天齊,這段時間你能陪我嗎?”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嗎?”凌天齊也停下腳步,看著彭玲道。#@$&
彭玲搖搖頭,道:“我是說,你陪我一段時間,我心里有些亂,無法安心修煉。”
凌天齊也不急著回淮陽門,門內(nèi)也沒有什么限制,道:“好吧!你想去哪里?”
彭玲思忖了片刻,道:“去大陸上誑誑吧!我從小就在山莊內(nèi)修煉,還沒有好好出去走走呢!”
欲火之后,彭玲的修為可謂是一日千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旋照初期的修為。
鳳凰血脈確實可怕,凌天齊苦苦修煉十多年,才擁有現(xiàn)在的修為,彭玲僅僅欲火一次,就和他的修為不相上下。欲火重生,修為提升,確實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使,不可否認,凌天齊心中也有些羨慕身邊的小丫頭了。%&(&
天空上,兩道流光閃過,消失在廣袤的天際。
雙橋城,位于楚國中部位置,屬于平原地帶,不但土地肥沃,交通也相當便利。
這里不但商業(yè)發(fā)達,農(nóng)產(chǎn)品也十分豐富,大陸上一些買不到的雜糧,這里也能看到。
凌天齊和彭玲落在雙橋城內(nèi),彭玲買了一身衣服,便和凌天齊開始在街道上晃悠。
欲火之時,彭玲身上的儲物袋已經(jīng)被炙熱的火焰融化,凌天齊只好從張仙師那里得到的儲物袋給了彭玲。
彭玲拿到儲物袋,還撇了撇嘴巴,一副不滿的道:“你一個旋照期修道者,居然送我這等劣質(zhì)儲物袋。”說話時,她故意把劣質(zhì)加重了語氣。
凌天齊微微一笑,道:“我是修道者,又不是開錢莊的,給你一個儲物袋就不錯了。”
彭玲冷哼一聲,不滿道:“小氣,你應該送我一個先天儲物袋。”
凌天齊只有一個先天儲物袋,他可不會傻到送給對方,道:“將就著吧!別挑三揀四的了。”
彭玲一笑,沒有回答凌天齊的話,道:“我們?nèi)ツ沁叺娘堭^內(nèi)吃點東西,怎么樣?”
凌天齊也好久沒有在人間吃食物了,聽彭玲這么一說,不禁想起在凌家村內(nèi)的點點滴滴。那時候母親每天都會做上可口的飯菜,可是一切都不復存在。想到這里,他神色黯淡,就連前行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彭玲一個轉(zhuǎn)身,見凌天齊神色黯淡,疑惑道:“你怎么了?”
凌天齊嘆息一聲,把思緒拋到腦后,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彭玲頓時掐著要,一副師父教訓弟子的口氣道:“你不是常教導我,要摒除雜念,追求大道嗎?你看看你,居然還牽掛了過去,這么下去,你能領(lǐng)悟出無上道義嗎?我看你還是回去多反省一些時日吧!這么下去,是領(lǐng)悟不出道的真諦……”
說到最后,彭玲感覺這話說的太過別扭,不禁笑了起來。
凌天齊也是一笑,雖然父母的仇抱了,但這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等他修煉有成,一定要找到壽陽郡郡主,看看他是如何教導兒子的,居然教出這樣一個子孫。不過,他隱約覺得,這事和壽陽郡郡主有關(guān)系,要不是他認同,歐陽樂天也未必有膽子去凌家村鬧事。
兩人來到飯館內(nèi),隨便點了些菜肴,彭玲本想喝酒,卻被凌天齊拒絕了。
凌天齊對于酒沒有什么興趣,此生也只喝過一次,那就是楚瑤去世的時候,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喝過酒。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欲罷不能,達到用酒精麻醉自己地步。
飯菜上了以后,彭玲不顧及自己的想象,大口的吃了起來,那吃相確實不敢恭維。
凌天齊卻小口的吃著,像一個儒家學者,品位著飯菜中的味道。
彭玲看后,不禁嘲笑起來,“你這樣一口一樣的吃,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男人。”
凌天齊卻是淡然一笑,并沒有多說,自顧自的吃著。
兩人吃了一半的時候,突然走進來一群人,這群人雖然穿著凡人的衣服,但凌天齊卻能一眼看出,他們都是修道者,并且修為不低,都達到了筑基期的境界。這里附近沒有修道門派,一下出現(xiàn)如此多修道者,到引起了凌天齊的好奇。
那群人坐在旁邊的座位坐下之后,凌天齊便釋放神識,聽了起來。
這些人似乎并不擔心,說話也沒有釋放護罩,仿佛沒有把周圍的人放在心上。
“兄弟,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師父來的時候給我一個法器。”其中一名修道者笑著說道。
修道者擁有法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名修道者說的如此開心,可見那件法器不凡。
一旁的修道者聽后,相繼露出好奇之色,一人道:“怎么,大師兄,師父給你什么法器了?”
被成為大師兄的人,名為王克,只見他笑著道:“是一件很不錯的頂階法器,只是不知道一向小氣的師父,怎么會把這件法器給我。”說著,他輕拍一下身上的儲物袋,一道流光閃過,在他的手中多出一枚圓形的指環(huán)。
指環(huán)樣子十分古樸,上面雕刻著盛開的蓮花,蓮花栩栩如生,如真實的蓮花相差無幾。
這群修道者見后,都露出羨慕之色,一人道:“大師兄,師父怎么會又這等法器,這法器好像是女子使用過的吧!”
王克兄微微一笑,道:“我看也像,不過法器可沒有男女之分,誰用起來不一樣。”
“是啊!只要法器好用就行,管他是什么樣式呢!”周圍的修道者,也齊聲附和道。
凌天齊聽到這里,身體猛然一顫,動作雖然不大,但彭玲還是感覺到了。
“天齊,你怎么了?”彭玲一直在專心的吃飯,并沒有偷聽那群修道者的談話,他們之間說怎么,自然不知道。
凌天齊輕輕地搖搖頭,道:“你在這里吃,我去那邊看看。”說著便起身,向那名修道者走去。
凌天齊的修為遠高于眾人,他刻意隱藏實力,這些修道者根本看不出來,在他們眼里,凌天齊不過是一名普通人。凌天齊現(xiàn)在穿著凡人的衣服,身上又沒有一絲真力不懂,相貌也是平凡異常,眾人自然不會把他當作修道者。
眾人見凌天齊周來,王克忙問道:“朋友,你有什么事嗎?”他到是沒把凌天齊當普通的人對待,但說話也不客氣。只是不明白,對方明明不是修道者,為何在聽了他們的談話后,還膽敢上前搭訕。
凌天齊沒有回答王克的話,一步步走到桌子旁邊。而后,視線停留在那枚指環(huán)上,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的師父是誰?這件法器從哪里得到的?還有,你們屬于哪一個門派?”他一口氣,連問了三個問題。
對方原本把凌天齊當作普通人,但凌天齊這么一問,他們就知道,遇到了高手,還是他們無法看出修為的高手。
王克心里一緊,道:“道友,請問有什么事嗎?”
凌天齊臉色肅然,沒有一絲表情,淡然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修道者都有傲氣,從來不把外人放在眼里,眾人雖然感覺到凌天齊的修為在他們之上,但畢竟沒有確實,他們又怎會聽從對方的話,如實回答。
王克站起身來,凝視著凌天齊,道:“道友,我們給你幾分面子,才這么和你說話,如果你真的不給我們兄弟面子,那我們只好動手了。”手腕一動,那枚指環(huán)浮現(xiàn)在身前,散發(fā)出冰寒的光芒。
與此同時,其余幾名修道者也祭出各自的法器,準備斗法。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飯館的掌柜連忙跑了過來,勸說道:“諸位大爺,小店是小本買賣,幾位若是有什么恩怨,能不能去外處解決?”他聲音顫抖的說著,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差一點就要跪下來求眾人離開了。
飯館內(nèi)吃飯的客人,看到空氣中法器浮現(xiàn),當然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忙扔下手中的碗筷,蜂擁而出。有些膽小的,連跑出去的力氣都沒有了,顯然是嚇壞了。還有一些人,更是驚慌中連仍下飯錢都忘了。
此刻,飯錢確實不在重要,他們必須在最快時間離開飯館,才能保住小命。
眾人雖然不是修道者,但關(guān)于修道者的傳說也聽了不少。在他們眼中,那些近似神仙的修道者,殺死凡人就想掐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若是修道者在斗法,凡人近在其旁,那些神奇的道術(shù)只要碰到身體,便會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