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只對宋清墨說過,所以會這么做的應(yīng)該也只有他了。
“嗯。”
似乎早知道她會這么問,宋清墨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并沒有多說,而是端起咖啡杯喝了起來。
雖然他看起來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晚晴總覺得他似乎不想談及此事。
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成了她心頭的一個疙瘩,如果不解開的話她根本沒辦法釋懷,更何況她直覺這事情的背后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那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要不是這樣,警察局那邊也不會這么快就查到寧欣的頭上。
宋清墨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似乎有些遲疑。
沈晚晴見狀,擰了擰眉。
“事情很棘手嗎?”
宋清墨聞言,注視了她一會兒,隨后認真地說道,“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沈晚晴:“......”
這算什么回答?簡直答非所問!
不過男人的這句話,倒是令她心里的那份疑惑開始一點點地擴大。
見她沒有吭聲,宋清墨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正猶豫著該不該說點什么,就聽耳邊突然傳來沈晚晴清亮的聲音。
“跟方瑾瑜有關(guān)嗎?”
宋清墨聞言,微微挑了挑眉。
“為什么這么問?”
沈晚晴看了他一眼,隨后幽幽地開口。
“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寧欣手中的那枚紀念章是我搬家的時候特意從顧家老宅帶去世紀城公寓的,我清楚地記得,我將它放在了書桌最下面的抽屜里。
“東西莫名其妙地到了寧欣的手中,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人進我房間偷走了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我回公寓的時候門鎖都是完好的,直到我今天早晨離開......”
后面的話她沒說完,但言下之意卻很明顯,那就是偷東西的人是拿著鑰匙光明正大地進去的。
聽了沈晚晴的這番分析,宋清墨不由暗暗點頭。
這丫頭不愧是UMich的高材生,世界著名的汽車設(shè)計師,思路就是比一般人清晰。
只是.....
“就算是這樣,為什么會牽扯上小瑜?”
聽到男人的嘴里吐出“小瑜”這兩個字,沈晚晴只覺一陣氣血上涌,心驀地泛起一絲抽痛。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在宋清墨心中的地位。
不過,她雖然心痛,可深刻進骨子里的那份高傲卻不允許她有絲毫的異樣。
就算是愛而不得,她也不會讓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卑微,否則當(dāng)年的她也不會一氣之下離他而去。
沈晚晴努力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
“這只是我的一點猜測!
“什么意思?”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沈晚晴,就連喝咖啡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沈晚晴暗暗嘆了口氣,仰頭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語氣里隱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難不成是寧欣?”
見她不答反問,還扯出一個不相干的人,宋清墨的眸光驟然變得森冷,隨即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沈-晚-晴!”
沈晚晴沒想到他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不過卻沒有害怕的意思,心里反而莫名的舒坦了一些。
“我的耳朵很好,宋先生不必這么大聲。”
雖然先愛上的人注定是輸家,但她沈晚晴輸人不輸陣。
她的聲音溫柔甜美,似乎壓根沒有受到他情緒的影響,宋清墨竟莫名有些挫敗。
“你想知道什么?”
見他態(tài)度和緩了一些,沈晚晴也沒有得理不饒人。
“到底是誰到公寓里拿走了那枚紀念章?”
她剛才只是一氣之下才提起寧欣的,其實私心里并不覺得宋清墨會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倒不關(guān)乎人品,主要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并沒有什么交集,而且以宋清墨那樣的性格,并不是誰都有機會接近的。
不過,根據(jù)男人剛才的態(tài)度,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而這一點是她最關(guān)心的,也是所有問題里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她很想知道。
看她的樣子,宋清墨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再隱瞞了,畢竟當(dāng)初不打算說,只是不愿意她多想,既然她這么想知道,告訴她也無妨。
“接到你的電話之后,我讓人查看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家門口的攝像頭被人動過手腳了......”
動過手腳了......
那豈不是......
想到那種可能性,沈晚晴的心倏地一沉,隨即莫名有些煩躁,不過很快她就被宋清墨接下來的話給吸引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讓人調(diào)取小區(qū)大門口的監(jiān)控,逐一排查這段時間出入的可疑人口.....”
“結(jié)果呢?”不等宋清墨說完,沈晚晴急忙問道。
宋清墨看了她一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
聽了她的話,沈晚晴徹底蔫了下來,眸中剛剛才升起的一抹亮光隨即漸漸暗淡了下去。
如果沒有更有力的證據(jù),那么很多事情就有可能逆轉(zhuǎn),畢竟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根本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