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凌峰的話,宋振國眸光微閃,沈晚晴則直接傻了眼。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從那次發(fā)現(xiàn)老爺子生病可能有貓膩之后,他們明明已經(jīng)采取了補救措施,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這么嚴(yán)重了?
出現(xiàn)了幻覺!
身體器官已經(jīng)開始衰竭!
不及時治療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仔細(xì)回想凌峰的這些話,不由抬眸看向身側(cè)的男人。
此時的宋清墨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的高冷和疏離,沉靜的面龐上看不出一絲喜怒,那雙幽深的眼眸更是黑的深不見底。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男人將視線從凌峰的身上轉(zhuǎn)移了過來。
“怎么了?”
沈晚晴想了想,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宋清墨見狀,回握了她一下,對著凌峰說道,“那就趕緊住院治療吧,至于其他的.....”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宋振國,語氣驟然冷了幾分,“等最終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再說。”
因為自己的失誤,讓老爺子遭遇到這樣的變故,宋清墨的心里是既痛苦又內(nèi)疚,可面對這樣一些心懷叵測的人,他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好!”
凌峰應(yīng)了一聲,隨即安排人將老爺子轉(zhuǎn)到了宋清墨在這里的專有VIP病房。
看著已經(jīng)離開的一行人,宋振國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他握了握攥在手心的電話,最終還是邁開步子趕了上去。
......
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是經(jīng)歷了之前的事情之后,宋清墨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決定親自待在醫(yī)院里照顧宋懷山。
只是他這樣想,有的人卻并不贊同。
“小墨,你是CJ的總裁,公司離開你根本不行,我看還是讓小文在這里照顧你爺爺吧。”
聽了宋振國的話,宋清文積極響應(yīng),宋清墨則有些不以為然。
“二叔您過慮了,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dá),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管理者,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親力親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待在現(xiàn)場。”
宋振國:“......”
他這是在暗諷他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管理者嗎?
“再說了,紙包不住火,爺爺住院的事情遲早會被外界知道,到時候宋氏還不知道要經(jīng)歷什么樣的動蕩,所以二叔和小文還是把精力放在宋氏吧,免得爺爺?shù)侥菚r面對著一個爛攤子,病沒好利索人又被氣暈了。”
宋振國:“......”
宋清文:“......”
這是把他們父子倆同時鄙視了?
宋振國被氣得牙癢癢,宋清文的腦海里則第一次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要超過宋清墨。
他握了握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見他們依舊不為所動,宋清墨漸漸失去了耐心。
“好了,凌峰說爺爺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所以二叔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宋振國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依舊沉睡著的老爺子,沉思了片刻,對宋清墨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看不如這樣吧,你二嬸平時也不忙,就讓她留在這里照顧你爺爺,你和小文如果不忙的話,也可以輪流過來,這樣兩廂兼顧,公司醫(yī)院都不耽擱。”
不得不說,宋振國的這個安排聽起來確實很是合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只是宋清墨怎么可能答應(yīng)?
要不是受人暗算,老爺子那么好的身體怎么可能會突然病倒?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決不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兩次跟頭。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沈晚晴說道,“二叔,我看你們還是別爭了。我覺得您和淸墨說的都很對,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無論是宋氏還是CJ都不能出一點亂子,所以你們還是各忙各的吧,至于爺爺這里,有我呢,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們公司最近不忙,請假的話也不太影響,而且我是所有人里面最年輕的,這樣的事情本來就該我來做。”
她一雙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宋振國,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而真誠,讓人絲毫不懷疑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誠意。
宋振國聞言,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果然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簡單,只是做過的事情他從來不曾后悔過,更何況在他看來,她所做的這些最多只是小聰明,根本不足為慮,他最需要提防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這樣想著,他不由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到時候讓你二嬸給你搭把手,至于晚上,就由小文和小墨他們輪流替換好了。”
有些事其實就是一個姿態(tài),他之所以會如此堅持,一方面不想落人口實,另一方面也是有些不放心。安排一個人在這里,一來可以隨時了解這里的情況,二來遇到緊急情況的話也可以及時處理,不會顯得太突兀。
他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沈晚晴和宋清墨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