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夏云和宋清文正在說話。
“小文,顧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給不了你任何的助力,而那個沈晚晴更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婚,成了你名副其實的大嫂,這樣的女人你也打算要嗎?”
宋清文抽著煙,一張臉掩在煙霧之中,看不出喜怒。
夏云見狀,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在心里暗暗罵沈晚晴是個狐貍精。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
要是放在以前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她可不能放任自己的兒子這么胡鬧。
“小文,你喜歡哪個女人媽媽從來都沒干涉過你,可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
宋清文依舊沒有吭聲,也不清楚到底聽進去多少。
不過夏云來之前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自然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
“小文,你覺得方瑾瑜怎么樣?”她試探著開口,不過宋清文顯然并不打算買賬。
“媽.....”
夏云的心思宋清文一直都知道。以前是因為宋清墨,她不想娶一個喜歡別人的女人,后來好不容易沈晚晴出現(xiàn)了,誰知情形似乎依然沒怎么改變。
這樣想著,宋清文的眸中瞬間閃過一抹懊惱。
他跟那個男人一定是命里犯沖,否則也不會事事都被他壓上一頭,而且似乎只要是他看重的人或物都與那個人有關(guān),女人如此,宋氏也一樣,就連他們共同的爺爺,似乎也更偏愛他一些。
他自認(rèn)為并不比宋清墨差,又怎么會甘心?
宋清文的態(tài)度夏云自然看在了眼里,只是她雖然生氣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說到底,這樣的結(jié)果她事先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小文,你說說看,小瑜有什么不好的?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就是能力也不輸給那個沈晚晴,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見宋清文并沒有立即反駁,夏云又苦口婆心地說道,“再說了,你以為你那個堂哥遲遲不回宋氏,就是沒想法?還是說你覺得他就是那么無害,宋氏對你來講唾手可得?”
宋清文抬手將煙湊到唇邊,深吸了一口,煙霧掩映下的表情已經(jīng)由不耐變得有些陰沉。
“你就這么看不起你兒子?還是你覺得我只有依靠女人才能比得過他?”
夏云聞言,連忙說道,“看你說的,你在媽眼里永遠是最優(yōu)秀的,這一點媽從來沒有懷疑過,只是現(xiàn)在并不是置氣的時候,一點都不能大意,否則一旦宋氏落在那個人的手中,一切就都晚了。”
宋清文沒有說話,但是與宋清墨相似的眸子里瞬間閃過一抹異色。
見他的態(tài)度有些松動,夏云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只是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因此而真正輕松下來。
“小文……”
想到不久之前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夏云有些欲言又止。
因為事情并沒有真正弄清楚,她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對宋清文說,到底該怎么說。
如果她了解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光是想想,夏云的心就感到一陣悶痛。
即便她對宋振國并沒有太深的感情,可口口聲聲深愛著她的男人不但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甚至還因此有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兒子,這樣的情形讓她如何能接受?
一想到這件事他竟然瞞了她整整二十多年,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流露,她的心情就變得很是復(fù)雜。有心痛,有失望,有憎恨,甚至還有點不寒而栗。
要知道,她可是跟這樣的一個男人朝夕相處,甚至是同床共枕了二十幾年。
雖然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也曾懷疑過他在外面有外遇,可這樣的結(jié)果還是令她有些始料未及,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后怕。
試想想,要不是她前不久遇到那個故人,直到現(xiàn)在她還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沉默了半晌之后,宋清文終于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他將煙從唇角拿開,抬眸看向夏云。
“怎么了?”
夏云的嘴角囁嚅了兩下,最終下定了決心。
她看了看宋清文,認(rèn)真地說道,“我前兩天遇到一個熟人,在一起聊了幾句。因為很多年都沒見了,自然就問起了彼此的近況,順帶著還聊了一些曾經(jīng)的往事,結(jié)果她無意中提起,二十年前在C市的大街上,她曾經(jīng)遠遠見到過一個很像你爸爸的人,因為那時候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她以為是我,就想著上前打招呼,誰知還沒到跟前,那兩個人突然坐車離開了.....”
說到這里,夏云稍稍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宋清文。
“然后呢?”
此時的宋清文已經(jīng)一改剛才的慵懶,眸中快速閃過一抹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