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緊張,我只是來跟五叔談合作的事,談完了就順道來這邊看看你!绷簡⑸p手插在了褲子口袋,上下打量她的辦公室,寬敞明亮,朝向也很好,確實是比她以前在昊盛的辦公室要強一些。只不過那個辦公室自冉倩當了財務總監之后就不用了,在同一層的另外一處地方重新裝修了一間出來,那間便成了一個雜物房。
看完梁啟生發了個感嘆:“這間辦公室很不錯,五叔給你的待遇也很好吧?”
“比我在昊盛的時候多很多!蓖砬锓畔鹿P正視他,“最主要的是梁越還給了我一些亞峰的股份當做酬勞,這是昊盛所給不起的!
“如果我也開到了他給的價格,也給你昊盛的股份,并且給的還要多一些,你會回來嗎?”梁啟生忽然問。
“不會!蓖砬锵胍矝]想的拒絕,不知道他來到底是想干什么,也并不想跟他反反復復的說以前的事,冷著臉道:“你如果只是來做個對比的話,那你已經看到了,我這邊特別好。沒其他事的話請出去,我還有工作要忙。”
梁啟生沒走,反倒走到了她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兩只胳膊擱在了桌子上,雙手十指微微交叉,一副認真嚴肅的商談模樣,說:“我來是想問你,你跟五叔的婚事是真是假?你難道真的想跟他結婚?”
“這跟你沒任何關系?”晚秋重新拿起筆繼續審閱剛才沒看完的文件,且避開了梁啟生的視線。
梁啟生瞥了眼因為反光什么都沒看到,皺了下眉而后笑笑道:“剛我跟五叔也說了這件事,他很猶豫,爺爺的遺產他想要,也想跟你結婚。你覺得他最后會選哪一個?”
“怎么選是他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晚秋頭都沒抬一下。
此時內線響了,告知晚秋藝弦的許小姐來了,晚秋讓她先把人帶到會議室那邊等再倒兩杯咖啡過去,把手中的文件合上放進了抽屜里面還很刻意的當著梁啟生的面鎖上,說:“梁先生要是想參觀亞峰的話我會找個保安帶你,不想的話我叫個人送你下去。我現在有個工作要談,沒時間陪你閑聊!
梁啟生把她的一系列動作看在眼里,明白她的用意,坐著沒動笑道:“你也不用防我防到這種地步吧,我來又不是位了偷看你們的什么數據才來,再說,你這里能有什么值得我去看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這是防患于未然。”晚秋走到門邊將門打開,“我這里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你妻子梁太太應該最清楚,不然她也不會花那么多錢來請人做臥底了。梁先生請。”
她打開了門請他出去,門外一眾的同事都眼巴巴的看著這邊,梁啟生想再賴著不走已經是不可能,不然他的臉就會丟得更大。他站起來拉了拉西服把扣子扣上,瀟灑的大步走出去,經過晚秋身邊的時候說:“你信不信,五叔會選擇邵沛曼。他能忍十年就能再忍下一個十年!
晚秋沒吭聲,看著他出了樓層的門之后進了辦公室把門重重的摔得關上。她靠在門后生悶氣,她不懂梁啟生說的十年是什么意思,但哪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她為什么要被卷進梁越跟邵沛曼的離婚事件中,更要莫名其妙的被梁啟生來提醒。
她不信梁越會選擇邵沛曼?梢膊荒苓x她吧,難不成他們真要來辦個婚禮?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晚秋長長的呼了口氣,穩定了情緒之后再把門打開去了會議室。
許蘇雅已經在那邊等了她幾分鐘,見她進來笑道:“你好像胖了一點呢,看來在這邊你干得更舒心!
“心寬體胖吧,也可能是這邊食堂的伙食更好。”晚秋跟著說笑,“公司現在怎么樣,昊盛那邊有沒有再為難你們?”
“挑刺肯定是有的,但沒像以前那么苛刻,在能忍受的范圍內。”許蘇雅喝了口咖啡抿了下唇,“聽帶我上來的人說,你剛才是在跟梁啟生說話。怎么,他難道找茬找到這邊來了?梁總應該沒這么慫,會讓人欺負到公司里面來吧。”
“那倒沒有,有些人就喜歡不請自來,還趕都趕不走!蓖砬锇褱蕚浜玫馁Y料遞給她,“你隨便找個人來看看就行,干嘛要親自來一趟!
“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出來偷個懶,再說很久也沒見到你了。幸好剛才沒跟他碰個正著,不然會把在你這兒受的氣撒到藝弦身上去,到時候慘的可就又是我了。”許蘇雅開始仔細的看她的需求。
亞峰最近拓展了個新業務,需要做一批廣告設計,還有宣傳冊之類的東西,晚秋知道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藝弦,就直接問了下梁越的意見,梁越也同意了,正好晚秋以前在那邊呆過,對這方面也熟悉,便把這事全都交給她辦,晚秋于是便聯系了藝弦的市場部,當即就把這事敲定了。她還以為那邊會隨便派個人過來接洽,沒想到會是許蘇雅。
“沒什么問題,都是簡單的東西,做起來很快!痹S蘇雅看完之后下了結論,“你們給的截止時間是多久?”
“因為很急,所以一個月你看能行嗎?”
“一個月可能有些緊,但加個班的話也不成問題。那就一個月吧!
“不會影響到昊盛那邊的進度吧?”晚秋有些擔心,“要不我再去跟梁總說說,延期到一個半月,這樣你們時間也寬裕些!
“不用,就這個時間吧。”許蘇雅把資料收起來,打趣道:“看來你在這邊過得不只是舒坦而且權利很大啊,想做什么是直接去找梁總說而不是談,你這么想著藝弦,以后但凡是設計方面的活都可以直接給藝弦了,那你不就成了我們派過來的臥底,藝弦成了你的娘家。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晚秋裝糊涂。許蘇雅瞇起眼睛說她休想騙過自己的眼睛,晚秋矢口否認就是不往她想的方面說,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后晚秋看看時間,覺得也快到了下班時間,讓許蘇雅等她一會兒,下班后一起吃個飯。許蘇雅說今天有個聚餐,陳柏青請客,就順道的邀請她一起去。晚秋正好也是很久沒見過陳柏青于是答應。
等到下班晚秋跟許蘇雅剛到了地下車庫就跟開了車正要出去的梁越碰上,梁越把車停在她們倆旁邊,探出半個頭到窗外問道:“一起去吃飯?”
晚秋嗯了聲后就后悔沒撒個慌,她想反口已經來不及,果然梁越說要跟著一起,他請客。
“我們兩個去吃飯你跟著干什么?”晚秋微微彎腰遮擋住了他看許蘇雅的視線,小聲道:“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什么熱鬧都想湊一腳,不覺得很尷尬嗎?”
“談完生意順道請吃個飯很不正常嗎?”梁越反問,下了車問許蘇雅道:“徐總監介意一起吃個飯嗎?”
“介意倒是不介意,只是今天怕是情況有些特殊。”許蘇雅笑道,“是藝弦部門內部的聚餐,晚秋以前是那邊的同事,所以我就邀請她一起了!
“原來是這樣。”梁越了然的頷首。晚秋白他一眼拉著正要叫許蘇雅走,許蘇雅卻道:“如果梁總不嫌棄人多的話,倒也可以一起去,我想我們陳總應該也很歡迎你這個大客戶。”
“陳總請客?”梁越想了下說:“那我就過去打擾一下了。”他說完拉開車門請他們上去,許蘇雅大大方方的上車,晚秋卻是別扭了下才上去,她不懂許蘇雅怎么忽然想要請她一起去,不覺得很奇怪嗎?
陳柏青請吃的是日本料理,他們到得最早,坐了大概十來分鐘之后陳柏青才到,半個小時之后其他人緩緩道來,此時許蘇雅已經負責點好了東西,人一到齊便直接開始上菜了。
晚秋跟梁越是一個公司便坐在了一起,梁越對面坐的是陳柏青。吃到一半晚秋才覺得陳柏青看梁越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梁越對陳柏青的態度也不太對,兩人好像暗中在較著什么勁,可表面卻是安靜如常。她覺得今天大概是選錯了餐,要是吃個中餐的話,沒準兩人會來個拼酒。陳柏青酒量很好,梁越的酒量不知深淺,聽人說他從沒在外喝醉過,正好可以見證下到底有多厲害。
可惜了。晚秋正腹誹,陳柏青喊了她一聲,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她邊吃邊說挺好的,順道的也感謝他這次的招待。她吃的正開心,忽然感覺到嘴唇一麻,整個人僵住,緊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直接倒在了梁越的身上。
原本大家都在說笑,被這突如起來的事弄得全都愣住,等回過神來時梁越已經抱著人往外跑,而陳柏青拿著東西也迅速跟上,許蘇雅原本也要去,被交代了結賬于是留下。
兩人火急火燎的出了餐廳門,陳柏青開了自己車來,梁越帶著人二話不說上去。
晚秋過敏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