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六千萬哪里去了,我做了牢之后問過幾次梁啟生,他只是說老爺子不追查了!
“你都說了我要是做事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破綻,那么說我在昊盛安插人的事情就不是真的,我怎么會知道這六千萬去哪里了?”梁越有點意外她竟然這么快就想通了,笑道:“不如你自己去查一查。你現(xiàn)在在藝弦做個普通會計,藝弦跟昊盛也沒合作,你根本無法接觸到他們,不如來亞峰,我讓你當財務(wù)總監(jiān),給你足夠的權(quán)利去查當年的這件事,怎么樣?”
“你是想利用我對昊盛的了解去打擊昊盛?”晚秋哼笑一聲,“總算是說到正題上了,你幫我這么多還是想我為你辦事!”
“算是吧,但也不全算,我們這是互利互惠!绷涸近c頭又搖頭,并不急于勸說她,“你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去坐牢,你怎么能說你對昊盛很了解?啟生,冉倩,這些你所熟悉的人,你對他們又真正了解多少,再例如我,你對我又知道多少?”
“我不想了解你,也不想了解現(xiàn)在的他們,他們現(xiàn)在跟我沒任何關(guān)系!”
梁越哈哈笑了聲,剛想刺激一下她,一輛車停在了他們所在的路邊,一個女人搖下車窗喊了梁越一聲,然后開門下車。
“晚秋,你已經(jīng)出來了?”女人顯然沒料到真是她,很吃驚,笑著仔細端詳她,“你還是跟三年前一樣,沒任何一點的變化!
晚秋記得她,梁越的老婆邵沛曼。她跟她見過幾次面,但只說過一兩次話,每次都是輕描淡寫的幾句招呼問候而已。
邵沛曼自己經(jīng)營一家服裝公司,規(guī)模做得不大,但是很精致,只提供給上流社會的人服務(wù)。晚秋對她的印象是話很少,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行為舉止大家閨秀,應(yīng)該是個很善良的溫柔女人。但她跟梁越的關(guān)系似乎很冷淡,兩人雖說是夫妻,人前也是恩愛,但站在一起卻不怎么和諧,她總覺得奇怪又說不出怪在哪里。
“梁夫人,你好。”晚秋禮貌的跟她打招呼,寒暄客套道:“我坐了三年牢差不多都快跟社會脫節(jié)了,梁夫人卻還跟我三年前見的時候一樣,光彩照人!
邵沛曼輕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梁越問道:“你們站著這里干什么?”
“我正在等車,準備回去,恰好跟五叔碰到了,他來問問我出獄后的情況!蓖砬飺屜然卮穑幌M叟媛`會,所以故意喊了梁越五叔。
梁越輕蹙了下眉也沒否認,邵沛曼笑道:“那你現(xiàn)在工作找得怎么樣,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工作已經(jīng)找好了!蓖砬锊幌朐俣嗾f,淺笑道:“我還有事要先走,不打擾你們了!
“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吧!鄙叟媛φf。
“不了,謝謝!蓖砬锏乐x,剛轉(zhuǎn)身要走,梁越一把將她拉住,說:“如果你改變了主意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晚秋根本不會改變主意,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見梁越還沒有松手的意思,又不好當面發(fā)作,勉強笑道:“五叔還有其他事?”
“你的手機號變了,新號碼先給我。”
晚秋余光看了眼邵沛曼,拿了手機出來打了一次梁越的電話,梁越收到后這才放了手。
邵沛曼看著晚秋走遠,有意無意的道:“你居然會主動拉住人向別人要電話號碼,還真是稀奇。”
程洲停下車已經(jīng)走了過來,梁越把手腕上搭的西服給他,邊挽襯衣的袖子邊問:“你特意下車不只是為了跟她打個招呼吧?”
“我當然是特意來跟她打個招呼了!鄙叟媛⑽浩鹆祟^,以她一貫的傲慢姿態(tài)道:“我還在想你最近心情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原來是她出來了。梁啟生跟她閨蜜結(jié)婚了,她被踢出了昊盛,有了三年坐牢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沒有公司敢收她,身無分文極度落魄,你這個時候出手還真是個好時候!
梁越拉開邵沛曼的車門直接坐上去,邵沛曼二話不說也跟著上了車,程洲開車跟在了他們的車后面。
邵沛曼看一眼后視鏡中緊跟的車,心頭有一分的厭惡,問道:“你讓她進了亞峰?”
“沒有!绷涸匠榱烁鶡煶鰜睃c上,吸了一口呼出來,瞬間滿車子的都是煙味。
邵沛曼被煙嗆到,捂了下鼻子也沒其他動作,蹙眉道:“那她這工作是哪里找的,難道又回昊盛了?”
“不知道!绷涸交仡^看她,“你怎么忽然對她的事情這么感興趣?”
“我哪里是忽然,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邵沛曼反問,她知道梁越不會說,所以也沒再問。
梁越笑了笑,把手中的煙摁熄,開了車窗把車內(nèi)的煙味吹散。他靜看著車外一閃而過的昏黃路燈,忽的就想起來剛才時晚秋扯下他煙的那一刻。邵沛曼即使最不能忍受煙也從未制止過他,至今為止,也只有時晚秋一人敢這么做。
晚秋琢磨了一晚上梁越的話,翻了筆記本翻出來了以往記得一些部下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下后打了個電話給戴加成,約他周末出來喝杯咖啡。
戴加成赴約的時候跑得滿頭大汗,急不可耐的想把一袋文件給晚秋的時候差點打翻她的咖啡。
“跑這么急干什么,有人追你嗎?”晚秋連忙扶住,沒管跟前的東西,先遞了杯水給他問道:“你不會是跑步過來的吧?”
戴加成稍稍緩了緩氣,他是開車,但是出門前他挑了半天也沒選到中意的適合去見晚秋的衣服,來的那段路又堵車,所以他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跑過來了,他不想第一次跟晚秋單獨見面就遲到。
“那邊有點堵車所以就跑過來了,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事。你喝什么?”晚秋在他點了喝的之后,才拿起文件袋看了看,問道:“這是什么?”
“當年你入獄前,我收集的一些資料!贝骷映捎行┘,“秋姐,你肯定是被誣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