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效果還不錯,便讓它出來,然后又獎勵了它幾塊糖。
徐天云隨后告訴我,其實所謂的契約,就是一種血液的影響力作用的效果,這其中對血液的用量極為講究,血液多的一方,會對另一方形成一種壓制作用,我們自然不可能讓金蠶蠱反過來壓制我,更何況,現在能從它身上取出來的血液少之又少,因此總的說來,要是它發兇性的時候,我暫時還能壓制住它的。
但現在壓制不代表以后能壓制,因此,接下來我還得學會鎮壓之法,不過我并沒有用伍仁行的法門,因為他的法門只對他的青蟲惑和現階段的金蠶蠱有作用,我決定用的,是道誦中的靈蟲篇。
道誦其實是一部道法的“百科全書”,除了符箓篇,陣法篇,步法篇這些之外,還介紹到了蠱,其中一篇名叫“鎮壓兇蠱無上道法”的,就詳細描述了如何鎮壓金蠶蠱的兇性。這讓我越發覺得道誦的不凡,大舅當初也說了這是一部奇書,讓我不得對外人泄露。
當然,這部書的深奧程度和其厲害程度是成正比的。
我讓徐天云把青蟲子放出來,徐天云以怕兩者會打起來為借口拒絕了,我說你不會是怕你的青蟲子被金蠶蠱給欺負了才不敢拿出來吧?
徐天云不服,說他的青蟲子可還沒有怕過誰,金蠶蠱再厲害,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不點而已,青蟲子可是溫養了一年多了!說著就把青蟲子放了出來,當它看到在糖堆里猛啃的金蠶蠱時,頓時神氣就來了,似乎是要確立自己先來的地位,因此對著金蠶蠱一陣顯擺。
金蠶蠱發現來了一個同類,頓時就來了興趣,吊著一塊糖飛了過去,好奇地打量著青蟲子,論起身材,青蟲子要比金蠶蠱大了一圈,又有點肥,因此比較有底氣,有要欺負金蠶蠱這個后來者的勢頭。
我讓金蠶蠱上去滅了它威風,得建立起蟲帝的威嚴來,只是我發現,這貨竟然將抱著的糖給青蟲子送了過去,一副討好的模樣。看到這個現象我差點吐血,說好的萬蠱之王呢,說好的蟲帝呢,怎么一副討好賣萌的賤樣?真是丟人現眼啊!
徐天云頓時哈哈大笑,無比得意。
這幾個小家伙中,青蟲子和小白不對付,掐架是常事,而就如今的形勢看來,小白和金蠶蠱也不對付,這么一來,估計小百的日子就難過咯!不過好在無論是誰,都比較聽阿朵的話,這么一來,阿朵儼然成了它們當中的老大。
只要大舅回來,那么這里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想起了蔣忠林的話,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于是直接打電話過去,告訴他我們要走了,臨走時再看看小倩的情況。
蔣忠林十分高興,說要來接我們。我說不用了,我們搭個車就過去了,也不是很遠。他也便不再堅持,說本來打算去酒店的,但想想那樣沒氛圍,讓他太太燒一桌菜,這樣親切些。
我說這樣最好不過了,酒店什么的,過于正式。
掛了電話之后,我們便搭了了出租車過去,臨走前我把阿朵放在了賓館里,有小白和青蟲子,現在又加上了金蠶蠱,倒是熱鬧得多,她也不會感覺都孤單,這可比呆在棺玉里強多了。
到蔣忠林家門口時,看見他和小倩都等著了,再次見到小倩時,她臉色好了很多,不再那么蒼白了,身上的疤也都完全消失了,蔣忠林讓她對我們說謝謝,小倩有些害羞,說謝謝我們救了她。
我宛然一笑,說不用謝,你以后得好好學習才行,你爸媽為了你這段時間可是白頭發都多了不少呢。
小倩低著頭,說會的。
蔣太太還在廚房做飯,我們于是在客廳里談話。蔣忠林問道案件的盡展如何了,我說已經搞清楚了,然后把事件的來龍去脈大致描述了一下,當然其中自動過濾了耶朗古圣教的事情,這件事情讓蔣忠林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當知道林軒化身為鼠,蔣忠林一陣唏噓,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林軒這樣子,絕對是受了他老子的影響。
但我注意到,一旁的小倩聽到林軒的消息時,眼中光芒閃了一下,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結果她趕緊低下了頭玩著手中的平板電腦,我心里不由得一嘆,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還真有點復雜。林軒最終的命運,估計逃不脫被上繳的下場,然后等待他的,估計就是小白鼠的待遇。
對此我們也沒有什么辦法,他的命運,自從化身為鼠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最終,我們也沒有久待,吃了飯后就打算和徐天云回去了,拒絕了蔣忠林的挽留,因為我忽然想起,答應聶歡歡的事情還沒有做。見我們去意已決,蔣忠林也沒有再挽留,說以后我們再來碧街市,那一定要找他,遇到什么麻煩,都要跟他說。
我心中忽然一動,蔣忠林的生意中,有一項就是野生藥材,我就對他說,如果他有認識阿金部落的人的話,順便幫我們打聽一下。沒想到他說還真是巧了,與他們合作的人,就有一個是阿金部落的。
我很是意外,說是真的么?
他說怎么可能騙你們呢,阿金部落生活在大山里,一般人很難找到他們,但他們能夠出來,而且因為他們所居住的地方生長著不少珍貴藥材,如冬蟲夏草,人參什么的,因此他的公司和這些人有過交易。
我說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正要去阿金部落,就是苦于沒有向導。
蔣忠林道,那十分好辦,他派人跟阿金部落的那個人聯系,到時候我們要走的時候,讓他帶我們去。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我和心里十分激動,找到阿金部落,那距離銅鑼花就不遠了,解除詛咒指日可待啊!
只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們正要上車回賓館時,蔣小倩追了出來,像是找我們的,便問她什么事情?一開始囁囁嚅嚅的,怎么都開不了口,我感覺到她有些奇怪,問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以啟齒的困難了?
最后,她說,我們可不可以幫忙讓林軒去投胎?讓他做一只老鼠,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