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頭一看卻是沒有看到什么,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我們被帶到了警局里,沒有看到大舅,倒是見到了胖警官以及他的手下,一開始見到我們,胖警官十分驚詫,說是地下室傳來一陣爆炸聲,于是他派了警察下去查看,又問我們怎么在下面?
我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講了一遍,當然略去了一些東西,我怕說出來他的小心臟承受不住。
聽了我的講述,胖警官的臉色很是精彩,先讓我們去做筆錄,然后就火急火燎地提審假道士去了,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畢竟這件命案雖然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但已經引起了巨大的震動,上面的來人了,警局的壓力十分大,進行瘋狂地調查,專案組的也來了,而且來了不少破案專家,但面對如此殘忍但又詭異的案子,眾人竟是一籌莫展,調查了一天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而上面責令,必須在三天之內破案,不然無法給民眾一個交代。
這件命案的惡劣程度可想而知,關鍵是禿頭男子的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引人關注都難。看警局里面人人都神情緊繃,忙得跟陀螺似的,可想而知他們的壓力有多大,后來我才知道,上面責令胖警官三天之內必須找到兇手,要不然這局長就不要當了,而他則是跟手下的下了死命令,不破案人人都要官降一級,沒官的直接扣除薪水!
難怪大家都像上了發條似的,根本停不下來啊。
我和徐天云各自被帶到一間審訊室做筆錄,胖警官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一旦確定了我們抓住了兇手,那么就是給整個警局都減輕了壓力,可謂是天大的功勞,因此警員們對我們都十分客氣。
筆錄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在這警局里也做過,無非是把我們所做的,所見的都如實說出來讓他們記錄備案,當然,我知道警方向來堅持的都是科學破案,盡管很多案子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但最終都被換了一種說法,這才會對外公布,這和神秘局就有很大的區別了。
我和徐天云說的大同小異,他們核實發現沒有什么問題后,才把我們又請到了接待室,說還會有專家前來問我們問題。我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沒過多久,大舅來到了警局,問我們是怎么回事/
大舅不是外人,因此我仔細地將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得大舅一陣皺眉頭,我說抓住了兇手這不挺好的么,怎么您還不高興的樣子?二叔說抓住了兇手的確應該高興,但你們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事情怎么辦?我可不好給你爸媽交代,我帶你出來是要治好你的,不是讓你去送命的!
我知道大舅這是擔心我,于是說道:“大舅,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現在也不是之前那般手無縛雞之力了,起碼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更何況,有阿朵和夢蝶兒在身邊,即便是有危險也能化解,再說了,這也是一種經歷,一種成長不是?你都說了我的命格已經被改變了,以后保不準還要遭遇多少危險呢,這些都得獨自面對,不成長起來又怎么行呢?
大舅本領高強,但論口才就遠遠不如我了,我好歹也是接受過幾年高等教育人的。他說不過我,只得無奈地說讓我們做什么事情都得謀定而后動,千萬不能莽撞。
我點了點頭,說是了,我可把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可惜浪費了一張雷符,心疼得緊。
大舅笑罵道,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一張雷符換來玄陽玉,還有比這更加劃算的買賣么?
我把玄陽玉拿給大舅看,大舅撫摸著它,說不錯,的確是寶物,竟然有生命力在流動的樣子,當真是神奇。得到大舅的肯定,我便是放下心來,給阿幼朵重塑肉身的事情又更近了一步,只是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寶物又該上哪兒尋找呢?任重而道遠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個警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不好了,局長讓我們趕快去審訊室,那個黑人快不行了!
黑人?什么黑人?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徐天云一拍腦袋,說給假道士下的蠱該發作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說著便是跟著那警察匆忙走了出去,我和大舅隨后也跟著過去。
到了審訊室,我才發現假道士的待遇還真是比我們凄慘多了,雙手被手銬拷著,身上出現了於腫,之前的雷符爆炸并沒有造成這個傷勢,想必是他在審訊的過程中沒有好好配合而被警方暴力審訊了。
但此時的他正滿地打滾,額頭上,手背山青筋暴起,額頭上斗大的汗珠子不住地往下掉,最可怖的是,竟然有一只只的蟲子從他的嘴巴,鼻子里爬了出來,也有從大腿處爬出來的,這幾只應該走的是谷道。
這個場景把審訊的人員嚇得大驚失色,除了警察之外,貌似還有幾個是所謂的專案組成員,但他們此時都是距離假道士有多遠就走多遠,生怕那些蟲子會爬到他們身上一般。
胖警官見我們到來,頓時像是見了救星一般,說讓我們先救救人,要不然還沒審訊出什么來人就嗝屁了。想來這假道士應該是說了自己被下蠱的事情,這才讓胖警官去找徐天云。看他那一臉的痛苦樣子,我實在是感覺賞心悅目,所謂的報應不爽就是這樣子了!
見到我們,假道士的表情十分精彩,有怨毒,也有求助,十分矛盾,我不由得感覺好笑,小命都掌握在我們手里了還這么囂張,實在是犯賤。
“救救我······我什么都招!”假道士終于是抵不住那種痛苦了,特別是看到一條條的蟲子從自己的身體里爬出來,任何人都會感覺恐懼,我猜這才是讓他徹底繳械投降的原因!
“小兄弟,聽說他這是被你下蠱了,還是趕緊救救他吧。”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這個中年男子似乎就是上面來的人,全場除了我們之外,就屬他最淡定了,想必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過他并沒有什么架子,說話也是以平等以及商量的口吻。
徐天云點了點頭,上前去在假道士身上摸了摸,后者頓時就不疼了,但卻是看得一干人瞪大了眼睛,那意思就是,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