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采白下巴略微抬起,整個人帶著一種自信的氣質,她看著莊奈奈,勾了勾嘴唇開口道:“小姐,相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應該不會毀約的,對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直直盯著她看著,強勢又直接。
整個酒會,一瞬間全部安靜下來,大家齊刷刷看著蕭采白,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她的行為舉止欠妥當,因為,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風景,她無論是溫柔,還是刁蠻,一顰一笑都帶著獨屬于她一個人的風華絕代。
莊奈奈雖然長得夠漂亮,甚至如果細細去看,比蕭采白的五官還要更加精致,可蕭采白周身透著一種,用金錢生生堆砌出來的典雅與高貴,是普通后期怎么培養(yǎng)自己的涵養(yǎng),也培養(yǎng)不出來的。
這樣的人,天生就有驕傲的資本。
莊奈奈站在臺上,看著她,突然就走了神。
她的目光中閃現(xiàn)過幾分猶疑不定,甚至還閃爍著一種不為人知的興奮。
她沒有覺得羞愧,沒有覺得害怕,甚至沒有覺得那種即將到來的懲罰,會讓她顏面盡失,她的目光,透過蕭采白,看向她身后休息室的位置。
莊奈奈彈完琴以后,就知道自己此刻必輸無疑,不,確切的說,在蕭采白那么自信的開口,要跟她打賭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贏不了她。
可她明明知道這樣,卻還是忍不住開口,答應她的賭約。
她不是傻子,不是以卵擊石,更不是自投羅網(wǎng),她只是……知道這是司正霆的地盤,知道司正霆,不會讓她吃虧。
她根本就沒什么可以比拼的才藝,也沒有什么能夠跟這個天之驕女比較的身份地位,她只是……在賭氣。
是的,她在賭氣。
她辛苦混進來,剛剛見到了他,可是他竟然都不跟她多說一句話!
甚至進入了休息室以后,還讓人將他的房間團團圍住,讓人根本就沒有靠近的機會。
他不是不出來嗎?
那么她就要在他的酒會上制造混亂。
可是,他還是沒出現(xiàn)。
她抿住了嘴唇,心微微提著,越來越?jīng)觥?
他就真的,不見她,甚至都要親眼看著她,被人欺負嗎?
她像是一個跟家長杠上的孩子,心里生出一種執(zhí)拗的情緒,讓她的眼眶都有點發(fā)酸,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這都是她自己作的,怪得了誰?
她抿了抿嘴唇,就聽到蕭采白繼續(xù)開口:“這位小姐,請吧!
她面前,已經(jīng)被人自動讓出來了一大塊地方,然后所有人都看向莊奈奈。
帝豪的股東們,看著莊奈奈,一個個對視幾眼,什么話都不敢說。
莊奈奈現(xiàn)在可是過氣的司太太,沒看到剛剛司先生都沒有給她面子嘛?
所以她現(xiàn)在,只是曾、經(jīng)、的司太太!離開了司太太的這個身份,她算什么?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可就在眾人都在心里默默為莊奈奈點蠟的時候,一道強勢又冰冷疏離的聲音,從休息室方向傳了過來:“誰說她輸了?”
眾人全部一愣,齊刷刷扭頭,就看到司正霆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