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雖然在血脈上跟她有一些關(guān)系,可是莊奈奈卻根本沒拿他們當(dāng)家人。
此刻,顧德壽讓顧星豪將司正霆引開,無非就是有話對自己說,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說什么。
午飯完畢,顧星豪弱弱的邀請司正霆跟他去別墅外的花園里走走,司正霆再次看向莊奈奈。
莊奈奈都不知道,原來司正霆對一個人好的時候,竟然會這么的注重細(xì)節(jié)。體貼溫柔的讓人覺得如置夢境。
她對他點了點頭,司正霆這才站起來,卻沒有跟著顧星豪立馬離開,反而看向顧德壽道:“顧先生,奈奈就拜托你了。”
非常有禮貌的一句話,潛臺詞卻是:我出去了,但是我老婆少一根汗毛,唯你是問!
顧德壽頓時覺得背后發(fā)涼,所以,等司正霆離開以后,他對莊奈奈的態(tài)度也就非常溫和,“傾顏,我們?nèi)巧蠒空務(wù)劙伞!?
說完這句話,又看向顧星珊,“給你姐姐端杯茶送過來!”
顧星珊臉色一僵,咬碎了銀牙。
莊奈奈跟著顧德壽上了樓,顧德壽就將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遞給她看,“傾顏啊,顧氏企業(yè)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說好了是你的嫁妝,這手續(xù)剛剛辦好,現(xiàn)在給你。”
莊奈奈拿著協(xié)議書,卻沒有成為富人的欣喜若狂,反而心中一沉。
這股份,肯定不會輕易給她。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要。
莊奈奈將協(xié)議放在沙發(fā)前面的茶幾上,淡定自若的看著顧德壽,“我媽呢?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
一句話落下,門被推開了。
李玉鳳端著兩杯茶走進(jìn)來,聽到莊奈奈的話,剛剛緩和的表情瞬間再次僵硬,臉色一瞬間鐵青。
她眼睛里幾乎都要噴火的看著莊奈奈,“顧傾顏,你到底有沒有心?!那是個賊,你一口一個媽的喊著也就算了,還為了她跟我們這么說話?”
莊奈奈噌的站了起來,“再說一遍,我媽媽不是賊!”
“她就是個賊,是她當(dāng)年偷走了我的孩子!如果沒有她,那么我們母女根本不會分離這么久!我們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母女不是母女,跟仇人一樣!父女不是父女,想要讓你幫幫家里,還要這么處心積慮的算計!”
這么說著話,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神里那種歇斯底里的情緒,根本不可能是假裝。
莊奈奈一下子就被消了聲,她咬著嘴唇,看著李玉鳳。
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李玉鳳現(xiàn)在討厭她,并不是沒有理由。
自己辛辛苦苦尋找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一顆心只卻撲在那個偷孩子的人身上,以她的驕傲,她如何不恨?
可是,生恩不如養(yǎng)恩。
莊媽媽對莊奈奈的好,她這輩子牢記在心。
而這所謂的親生父母,卻是怎么對她的?
一個冷眼相對,一個滿心算計。
莊奈奈低下了頭。
李玉鳳低聲的哽咽聲,在書房里響起來,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將茶水放到茶幾上,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