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和勇毅公主,齊齊對衛王報以苦笑,衛王靜了靜后,也跌坐在椅子中,“自然是有用的,可是,我們又到哪里去找那種能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高人呢?即便找到了,我們又怎么能說服他為我們所用?!況且,能靈活用這‘十方絕殺陣’的,到現在我只知有兩人,一是念心王一是唐文清,偏偏這兩個人,我們都殺不得……”忽然頓住,他想起了近日來已傳遍衛國的那則流言,這樣的破陣之法,對旁人來說或許是廢話,對唐文清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不禁抬頭和太傅、勇毅對視。
太傅再次點頭,“唐文清在用這張試卷告訴我們,有了他,這世間便沒有不能破解的陣法,這也是他在最末一題答‘無’的緣故,種種陣法他都能駕輕就熟的話,又何來擅長不擅長之說呢?”
“可是他對寡人的忠心……”衛王說這話時,已不再和太傅對視,而是抬頭看著面前的虛空之處,神色不斷地變幻。
這份試卷,與其說是對唐文清的考校,莫不如說是對唐文清的試探,畢竟,唐文清之能在“天佑之變”和“水困佑都”中已得到完美的展示了,況且,還有天玄書院出山弟子的身份做保證,是無需費太多腦筋的。
可忠心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神鬼莫測了,以至于衛王在短暫的驚喜過后,就感到唐文清像一只刺猬,碰碰不得,殺又殺不了,偏偏這只刺猬還就睡在臥榻之側,真是日日夜夜讓人不得安寧。
“滑不留手啊!”太傅心知衛王的為難,此時也不由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這份試卷中,唐文清基本上什么話都沒說,偏生又能讓人找不出一點錯處,哪怕他在第三題中隨手畫出一兩個陣法來,對衛國也是種貢獻或者投誠啊,而從陣法的高妙程度中至少也能感覺出他到底有多少誠意。
“為今之計只有舉行殿試了,老臣不信,集我全國群臣之計,還不能從撬開他的嘴,從中得到些有用的東西,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那莫不如……”太傅的臉上先是帶上了狠絕,隨后又悄然消散了,是啊,如果唐文清殺得,恐怕衛王早就殺了,所以到了最后,太傅還是什么都沒說。
“有勞太傅下去安排吧!”衛王的聲音也有些無力。
勇毅公主隨后退出,心中也沉甸甸的:唐文清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么唐文清的勢力可不可以為我所用呢?勇毅正在皺眉沉思,一個脆爽的聲音打斷了她,“姑姑,你在想什么?這么入迷!”
勇毅抬頭時,臉上已換上了溫柔的笑,“在想王兄剛才對我講的事啊!”
靜靈立刻來了興致,畢竟,她在外面徘徊了這么久,想要的就是這個消息啊,連忙問,“可是和唐公子有關?”
勇毅戲謔道,“我還以為我們靈兒日日去看武狀元較量,對這文試不感興趣了呢!”
“哼,我不過是去應酬那些人罷了,誰讓這是父王的交待呢!”靜靈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又頗為得意地昂起了頭,“還好,那夜家人還算識相,對本宮很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