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葉老爺子的模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既然你回來了,那公司的事情還是交給你打理吧,這段時間,就讓佑佑跟著我去A市吧,等事情結(jié)束了,你們再回去!
葉老爺子說的是‘你們’,這樣的話落在耳中,再一次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不過卻被她極快的抑制住了。
她點了點頭,神色如常,
“好,那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就回去!
“嗯。人老了,哪也不想去了,等他回來,你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將重點放在A市吧,畢竟那里,才是我們的根,京城再好,也終歸不適合我們!
“好。等他回來,等事情結(jié)束,就再也不管這里的這些了。我們回A市,守好自己的家就夠了!
她應(yīng)聲說著,看著葉老爺子臉上淺淺的笑容,心里也放松了許多。
當天下午,葉老爺子就帶著佑佑回了A市。
佑佑也懂事,沒有鬧著要在安然身邊,只是抱著安然戀戀不舍的,最后在她耳邊一再囑咐著,
“媽咪,你和爹地一定要快點回來哦,佑佑和老爺爺在家里等你們......”
“好,等爹地媽咪回去,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
............
在安然回到葉氏后,當天消息就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白氏內(nèi)。
白塵在聽到消息的時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片刻,就恢復(fù)了正常。就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消息而已,他的神情間,更是沒有半分波動。
這樣的他,落在楊老的眼中,也讓他的心頓時踏實了。
“回來之后,她做了什么?”
他的聲音淡淡的,頭也沒抬的問著。
“她回來之后,先去了醫(yī)院看了葉寧,而后去了葉氏企業(yè),更是有消息傳出來,安然和公司的連總監(jiān)下了一個賭注,就賭她能解決現(xiàn)在葉氏的危機,若是做不到的話,就直接將手上的股份全都交出來,和葉氏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少爺,你覺得安然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因為她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或者說.....她有絕對的把握能解決現(xiàn)在的事......”
“她不是無故放矢的人,好好查查,她回來之前做了什么,讓手下的人緊跟著!
白塵聲音沉沉的命令著,手下的文件也換了另一份,只是筆尖微微觸動著,半晌沒有落筆。
“葉寧的事.....怎么樣了!
頓了片刻,白塵淡淡的問了一句,語氣更是尋常無比,沒有半分波瀾。
楊老聽著他的話,身子微微一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塵的臉色,微微遲疑了片刻后才開口,
“葉寧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保住.....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內(nèi),狀況似乎不是特別好.....安然小姐從F市回來之后就直接去了那里,應(yīng)該也是因為擔心她的情況.....”
“哦。”
白塵在聽到寧寧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保住的時候,眼角跳了跳,不過瞬間就恢復(fù)了正常,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后,然后繼續(xù)寫著手下的文件。
似乎剛剛不過只是隨意問了一句。
這樣的態(tài)度,讓楊老更有些捉摸不定,只能在心里暗暗乞求著,少爺不會再將心思放在這些人身上。
畢竟,還有一周左右,就要和孫雅小姐訂婚了。
楊老看了白塵片刻,而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在他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間,白塵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的心里有些煩悶,手下的文件更是沒有半分寫下去的感覺,心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讓他難受的想要發(fā)泄出來!
手中的筆,也是猛地甩了出去。
孩子沒有保住?
他的心里不應(yīng)該是坦然高興的嗎?畢竟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世界上......可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心里沒有半分高興的感覺,反而陰沉烏云密布,讓他煩悶至極!
腦海中,抑制不住的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越想,越是煩悶...
......
而此時,墨家內(nèi)也是安靜一片。
氣氛,似乎從墨染失蹤之后就一直沉悶無比,墨家的上空中似乎也一直都陰云密布。
從商會結(jié)束后,墨家就沉寂了下來。
墨老爺子從那次找人拉了墨家一把后,就再也沒有插手墨家的事,只留下一句養(yǎng)精蓄銳就離開了,而墨染父親,則是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了墨老爺子的話,在孫家漸漸勢大后,一度沉寂的毫無風聲。
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原本一直關(guān)注墨家的人,也漸漸的放下了關(guān)注,認為墨跡沒落已經(jīng)是必然的了,紛紛將注意力落在了孫家,孫家內(nèi)倒是門庭若市。
“這段時間,葉氏的處境比較難堪,看在葉凡奶奶的份上,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拉他們一把,畢竟現(xiàn)在葉氏的處境,也是因為.....“
安靜的房間內(nèi),一個保養(yǎng)姣好的中年婦人有些遲疑的開口,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的男人打斷。
“不行!”
男人的臉色微沉,他是墨染的父親,對于葉凡也是頗有好感,不過現(xiàn)在卻毫不猶豫的拒絕妻子的提議,聲音沉沉的說著,
“現(xiàn)在諸多勢力剛剛將視線從墨家移開,在這個時候,不能再貿(mào)然出頭被他們盯上!若是被孫家知道了墨染的事情,再對他下手的話,那你有多少把握能躲開?我不能讓墨染再出一點差錯,當時的事情,難道你還想再一次發(fā)生不成?”
“不不不......”
墨染的母親連連搖頭,眼神中盡是后怕。
她可沒有勇氣再一次面對那樣的情況了,那一次就幾乎要了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