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你們都住手!不然我報警了!”
兩個前臺小姑娘被推搡的有些狼狽,卻還是極力的阻止著那些人。
“報警啊!你報警啊!反正你們已經(jīng)狼狽為奸了,有本事就把我們?nèi)甲ミM(jìn)去啊!”
“有本事就把全城的人都抓緊進(jìn)去,不然總會有人上這里來的,總會有人良心未泯!”
底下的眾人反駁著,絲毫沒有被兩個前臺小姐的話嚇到,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怒火,見東西就砸,將寬敞的大廳弄的狼藉一片,看起來就跟災(zāi)難現(xiàn)場一樣。
兩個前臺看著這樣的情況,氣的臉色通紅,偏偏她們又沒辦法阻止,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怒聲道,
“我們安總今天已經(jīng)讓人將賠償送過去了,這件事和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一百萬賠償款,對他們一家來說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死了人,也不能賴到我們酒店身上啊!”
“不怪在你們身上,還能怪在誰身上?如果前兩天你們把賠償送過來的話,那老孫家的兒子能死嗎?現(xiàn)在人都死了,你們才把錢送過去,還能有什么用?他們一家四口,兩個孩子都死了,他們守著錢還有什么用?能讓人起死回生嗎!”
“他女兒的死,也和你們有著脫不了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全城都傳遍了,你們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一個藍(lán)衣男子站在眾人中間,對著兩個前臺小姐趾高氣昂的說著,看起來義憤填膺,似乎完全是為孫家一家人抱不平,但是安然卻看到這男人眼神中閃爍著算計(jì)和精光,尤其是在剛剛說到賠償一百萬的時候,她清楚的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絲貪婪。
“是我們做的事,我們自然會承擔(dān),還輪不到別人在這里指手畫腳!”
安然緩緩走了出來,站在那藍(lán)衣男人面前,眼神犀利冷漠,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的呢?怎么?你和孫家關(guān)系很好?那為什么之前不站出來呢?正巧我給他送了賠償款你就來了?”
她意有所指的說著,頓時將矛頭落在了那男人身上。
“安總。”
兩個前臺看到安然過來,頓時舒了口氣,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
“安總?你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人不是那個趙經(jīng)理麼?他怎么沒出來?一個女人摻和什么,長得就是這樣一副勾人的樣子,不會是那個趙經(jīng)理養(yǎng)在這里的情人吧?”
那男人上下打量著安然,似乎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屑至極。原本身邊的人,頓時都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鄙視,似乎也相信了他的話。
“你說話客氣點(diǎn),這是我們安總,葉氏的現(xiàn)任總裁,不是你三兩句話就可以侮辱的!”
“總裁?葉氏的總裁是個女的?”
那男人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變,而后看著安然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打量,片刻后接著說道,
“葉氏能干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有你這個總裁的緣故!現(xiàn)在人都死了,還說這些話有什么用,就算她是天王老子,能讓死人復(fù)活嗎!”
“就是就是!”
地下的人紛紛應(yīng)聲,看起來滿是憤怒的樣子,看著安然的目光更是要吃了她的感覺!
“我外甥女去年也是在這酒店出的事情,現(xiàn)在才二十多歲,卻每天癡癡傻傻的,這一切,全都是你們的過錯!”
“我侄女也被那禽獸侮辱了,這其中,也是你們的過錯!現(xiàn)在鬧出了這一條條的人命,全都是因?yàn)槟銈冞@個葉氏!如果葉氏不存在的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把這里砸了,我要把這里全都砸了!”
底下的人一聲聲的說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帶血的指責(zé),一下下的落在安然的心里。
她從不知道,之前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此時面對著一個個通紅的雙眼,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她清楚這些人失去親人的痛苦,更明白那些被侮辱的女孩究竟有多絕望,這其中,卻偏偏和酒店有著脫不了的干系。
安然的臉色有些蒼白,怔怔的站在那里。
那些人,頓時將大廳內(nèi)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凌亂一片,卻依舊無法澆滅他們心中的憤怒。
“都是因?yàn)槟銈儯际且驗(yàn)槟銈冞@些禽獸不如的東西!”
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喝,接著安然就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踉蹌著撞到了前臺上。
“啪!”的一身。
花瓶碎了一地,就在剛剛她所站立的位置。
安然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一步步的走到眾人面前,看著剛剛出手的中年男人怒不可揭的開口,
“我知道,你們心里的憤怒!是,我承認(rèn),酒店卻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我們也愿意為此承擔(dān)責(zé)任,但是!罪魁禍?zhǔn)椎牟⒉皇蔷频辏∪绻銈冋娴南雸蟪鸬脑挘蔷蛻?yīng)該去找錢局長,去找他的兒子!那才是應(yīng)該承擔(dān)一切罪魁禍?zhǔn)祝∧銈冊谶@里吵鬧有用嗎?把酒店全都砸了有用嗎!
害你們家人的人是那個錢少爺,他才是導(dǎo)致一切悲劇的源泉!只有有他存在一天,那這樣的是事情就還會繼續(xù)發(fā)生!幫他的酒店更是數(shù)之不盡!你把所有的酒店都砸了啊!這些的事情就不會在發(fā)生了嗎!”
安然的一番話,落地有聲,頓時讓整個嘈雜的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站在那里看著她,看著她滿臉怒火,看著雜亂的大廳,一個個的都愣了下來。
那個藍(lán)衣男人看著有些失控的眾人,心里頓時急了。
他來這里煽動了這么多人,不過是奉命行事,如果事情沒達(dá)成的話,那他所有的好處就全都沒有了,這讓他怎么能甘心!
“你們不要被她的話迷惑了!她為的就是將責(zé)任推出去!這些事情,哪一個和他們脫得了關(guān)系?就算他們不是害她們的罪魁禍?zhǔn)祝撬麄円彩菐蛢矗∪绻皇撬麄儼档乩飵椭脑挘吭趺磿l(fā)生這樣的事?而且,老孫的兒子,就是因?yàn)樗麄儾唤o賠償款才死的!這一家人的慘劇,就是他們親手造成的!”
“對,我們不能相信她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