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來,時小暖輕抬頭,便看見沈開焱走了過來,他胡亂的擦拭了兩下眼睛,這才強迫著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打算怎么辦?”
沈開焱走到了時小暖的面前,低聲說道。
時小暖死咬著紅唇,自嘲的輕笑出聲,“他既然已經這么說了,那么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再住一晚上,明天便離開這里。”
她勾唇小聲的說道,連同身體跟隨著輕顫了兩下。
“那既然如此,我幫你安排好飛機票,你明天便離開吧。”
時小暖輕點了點頭,她幫陸景翊做好了晚餐,便直接去了沈開焱給她準備的房間,隨手便將門關上。
隔壁的病房里,陸景翊面前擺放著飯菜,熟悉的氣息涌入到鼻尖,但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男人的手心越發的緊握,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氣,才勉強控制自己此刻的身體,連同著腦海中也淪陷一片空白,整個大腦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沈開焱望著陸景翊,最終輕嘆了一聲,這又是何必,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但現在卻又處于這樣的地步,他最終搖了搖頭說道,“你打算怎么樣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但無論如何,你別后悔自自己所做的決定,這是她的鑰匙,明天時小暖便離開了。”
陸景翊輕抿著紅唇,微紅的眼眶泄露她少許的情緒,整個大腦都是懵懵的,陸景翊微微扯動了兩下嘴唇,最終開口,“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男人緩緩閉上了雙眸,只要一閉上眼睛,他便想到她恬美的笑容,似回蕩在自己的耳邊,揮之不去。
陸景翊只感覺身體在此刻仿佛不再屬于自己,唯獨只剩下她甜美的聲音,她的小手輕握住他的小手,跟他說加油,重逢之后第一次的相遇,他便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當年的她,但有一沖動他便認定了她,她羞澀的答應自己的結婚,到后來毫不猶豫的離開。
破舊的山洞中,誓死的承諾,但是最終他還是要違背了,因為在現實跟命運面前,陸景翊他第一次感覺到彷徨跟害怕。
男人的薄唇冷抿,情緒醞釀在他的眼簾,陸景翊不知道自己這樣坐了多長的時間,直到身體近乎的麻木,他這才站起身,邁步朝著隔壁的房間走了過去。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陸景翊將鑰匙輕插入到門縫中,門輕輕的打開了一條縫,男人的目光順著那條縫隙,輕望了進去。
陸景翊一眼便看見床上的時小暖,她好像沒有睡著,只是微低著頭,正在跟人聊天,還時不時的發出了輕笑聲。
“恩,我明天就回來,有什么事情嗎?”
“要我跟你出去玩嗎,好呀,我有時間,許天晨,你別對我這么好。”
陸景翊的身體一僵,許天晨的名字涌入到陸景翊的耳膜中,男人的手越發的緊握,連同著青筋都快要凸出,卻讓他的身體近乎快要失控。
但他又有什么樣的權利進去,既然他已經選擇了放棄,那么便要選擇接受這一切,不是嗎,男人的身體越發的僵持,腦海中轟然間陷入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樣開口。
“如果我書我愿意,嫁給你的話,你會不會答應,因為有人不要我了。”時小暖略微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陸景翊的腦海轟然一片空白,他要嫁給許天晨。
就算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做,但是陸景翊已經條件反射,伸手一把便將門推開,男人的腳步下意識邁開,朝著里面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里面的時小暖。
時小暖輕轉過身,望見著陸景翊。
房間里一片漆黑,但是男人一眼便看見時小暖此刻的手機是關著的,屏幕都一片漆黑,怎么可能跟別人打電話。
時小暖的手落在了開燈按鈕上好幾次,但依舊沒有勇氣打開,她是在賭博,賭陸景翊今天晚上會過來。
她之前拜托了沈開焱幫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將自己這間房間的鑰匙給了陸景翊,但她卻不確定男人到底會不會來,畢竟他說出的話這么的冷漠無情,句句戳中了她心臟最柔軟的位置,鉆心般的劇痛。
“陸景翊,你過來干什么,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在這里的?”
時小暖很輕的說道,她淡淡的從床上走了下來,腳步輕落在了地面上,外面的燈光順著門縫進來,照射在時小暖纖細的身上,卻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她輕咬著紅唇,望著眼前的陸景翊,陸景翊干澀的動了動唇唇,男人的身體越發僵硬,他沒想到這么遲了時小暖,還沒有睡覺,或者是故意在等著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只是走錯房間了。”
“但我記得我之前門是鎖住的,如果是走錯了房間,你的鑰匙為什么能打開我的門,陸景翊我只要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么,你還想要跟我在一起嗎?”
時小暖的聲音失控般的輕顫,她的眸光望著眼前的男人,確實固執跟倔強,“我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任何的原因,只要你說一句不字,那么我就徹底離開,然后去嫁給別人將你遺忘……”
“時小暖!”
她的話音未落,陸景翊冰寒的聲音已然落下,男人的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時小暖,仿佛要將她徹底吞噬。
嚴寒的氣息瘋狂的彌漫,她精致的小臉絕美固執,讓人分分鐘無法移開視線,她的手心越發的緊握,顫抖的聲音從昂能春中傳出,“陸景翊,你告訴我!”
陸景翊的腳步輕邁開,他的視線模糊的不行,但依舊能隱隱看見她臉部的輪廓,男人走到了時小暖的面前,他輕抬起手,將大手輕覆蓋在時小暖的小手上。
就算說出這么狠心的話語,但是聽到她說要嫁給別人的時候,心臟最柔軟的位置,依舊揪住般的疼痛,讓她感覺到窒息的無法言語。
“誰允許你說這種話語,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