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溢出俏皮,小女孩歪著腦袋張望著周圍,卻發現有個女人很像是媽媽,她一路小跑了過去,卻喪失了知覺……
黑暗籠罩,永無休止的訓練,還有一次次狠狠的毆打。
涌入到時小暖的腦海中,卻讓時小暖無法呼吸。
黑暗中,一只手輕拍了拍時小暖的肩膀,溫柔的小聲道,“別怕,我在這里陪著你。”
一聲聲的聲音回旋,涌入到時小暖的耳膜中。
但隨即那個小小的身體被狠狠的拖走,一次次的毆打到昏迷過來,她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道身影,但是無論怎么樣努力,最終卻都無能為力。
寒冷的疾風,如同刀削般陣陣的襲來,卻讓時小暖難以呼吸。
黑暗一層層的籠罩,將寒霜無形間的驅散。
“姐姐,你醒醒,你醒醒!”
身邊傳來的呼吸聲,涌入到耳膜,卻讓時小暖的意識一點點的恢復。
她輕睜開了雙眸,這才發現自己在床上。
但是剛才夢境中的一切,格外的真實,讓她以為這一切是真實的,她到底錯過了什么。
時小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她忽然想到陸景翊曾經說過,她是他小時候的朋友,難道那個人就是陸景翊嗎。
男孩沒有看清的面容,涌入到腦海,卻讓時小暖茫然了。
“姐,你沒事吧,需要休息一下嗎?”著急的聲音傳來,男人對著時小暖問道。時小暖感覺呼吸越發的急促,她迷茫的睜開了雙眸,清冷的眸底泛著光芒。
“我沒事,就是好像想到了以前的一些東西。”
時小暖小聲的說道。
時海遙將一杯水遞給了時小暖,“那姐你先洗漱一下,等會我跟你一起去上班。”
時海遙擔憂的說道,最近姐的情況不是很穩定,他必須要陪著姐姐。
“好。”
時小暖輕勾了勾唇說道,“好。”
她輕躺在了床上,雙眸輕微的緊閉,卻將她心底原本的擔憂一點點的洗刷掉。
她的心中存在著很多的疑惑,這些都必須要去問陸景翊,才能夠解決,她現在擔心也沒有什么用,但是不知道為何,時小暖總感覺心底有些隱隱的不安。
時小暖洗漱完成,邁步走了出去,吃完了早飯,便跟時海遙一起出發。
集團里的風波再次平靜,但其中還需要很多的項目,需要更新。
雖然之前的事情已經解決掉,但是多少還是會造成一些影響。
時小暖現在主要負責和國外的一家集團合作,關于一個大型建筑的方案設計。
時小暖忙碌完了一切,天空已經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澤。
她召開了會議,這次的建筑需要已著創新為主,時氏集團和其他的幾家集團一同聯手,進行對最終的方案修改,而方案在沒有最終定稿之前,一切都作為涉密的項目。
時小暖將資料處理完,她邁步走了出去,便接到了電話。
她低頭望了一眼手機的號碼,輕抿著紅唇便將電話接住。
“小暖,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宋程寬的聲音傳來,映入到時小暖的耳膜中。
卻讓時小暖的手輕微一抖,其實對于宋程寬的感覺,她是模糊的。
當年的記憶消失,讓她只能勉強回憶起當初的一些片段,這一切對于她而言,極為的茫然。
時小暖輕抿著紅唇說道,“我今天晚上沒有時間。”
宋程寬的聲音不自覺的低落,他咳嗽了兩聲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勉強,小暖當初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但是在心里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時小暖輕側過頭,對于這份親情,她曾經渴望了太多次,但是當它真正擺放在眼前的時候,時小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樣去選擇。
她的眼眶蒙上了霧氣,卻讓人感覺到心疼。
“我,我有時間會過來的。”
“好,那無論什么時候,你隨時跟我說。”
宋程寬的聲音極為的激動。
“你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時小暖輕咬了咬紅唇說道,便掛斷了電話。
宋程寬的身體無力的躺在了病床上,他的老臉越發的蒼老了幾分,都是他錯了,如果他當初保護好小暖,便不會有這樣的意外,如果他早點發現宋洛水的不對,那么也不會錯失了自己的女兒這么多年。
“宋總,出院手續都已經辦理好了,您可以離開了。”
宋程寬輕抬起眼眸,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好,那我們走吧,夫人那邊怎么說。”
宋程寬從床上爬了起來,助理扶住了宋程寬,也不知道宋總為什么要這么著急的出院,他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
“宋總,您的身體沒有完全痊愈,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公司那邊的事情有副總在,您別擔心,至于夫人那邊夫人已經同意和您辦理離婚手續,但是在辦理離婚手續之前,她希望再見你一次。”
宋程寬說道,“好,讓她現在去家里等我吧。”
他咳嗽著對著助理說道,助理便扶著宋程寬對別墅。
宋程寬的腳步蹣跚的走了出去,他回到別墅的時候,便看見宋母坐在了沙發上,她望見著宋程寬的眼眶通紅,委屈的咬著唇,“你真的非要跟我離婚嗎?”
這副模樣,哪里還有之前的張揚跋扈,對于這個夫人宋程寬雖然沒有感情,但是不管怎么說,也共同生活了這么多年。
他望著眼前的女人,心底不由得一軟,但是一想到宋母對于時小暖所做的事情,宋程寬的眸底泛起了陰霾,他咳嗽著冷聲道,“你還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宋程寬,就算你找到了親生女兒,不要洛水跟晚兒,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跟你結婚了五十年了,你確定真的非要跟我離婚嗎,那么在你的眼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她的聲音猛地提高,連同著肩膀也不住的顫抖了兩下,眼眸中的淚水浮現,將她心底的情緒暴露無遺。
宋程寬望著眼前的宋母,他滄桑的說道,“我這大半輩子都是為了宋氏,可是現在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想要有一個家。”
他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連同著眼眸中,也清晰的流露出疲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