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寬咳嗽了兩聲,他將目光落在了時小暖的身上,最終艱難的將視線移開,“好,那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至于洛水晚兒的事情,我代表她們跟你道歉。”
時小暖的唇瓣上下動了兩下,她想要開口說話,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望著宋程寬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原來她的父親她的家人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只是這一切她不知曉而已。
滾燙的淚水順著時小暖的臉頰滑落,卻透露著一絲心酸的味道,她猛地側過頭,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這才緩慢的轉身離去。
她的父親,卻為了別人跟自己道歉,她跟宋程寬之間的距離太過于的遙遠,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這一切。
時小暖走了出去,她的腳步剛走了兩步,卻看見陸景翊不知道何時站在自己的面前。
“傻了?”男人輕揉了揉時小暖的小臉,小丫頭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淚水,卻讓時小暖感覺到心底一暖,但隨即委屈的情緒涌入到心頭,滾燙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時小暖的聲音夾雜一絲的梗塞,她小聲的說道,“你怎么來了?不是在車里嗎?”
陸景翊伸手將時小暖摟入懷中,時小暖感覺緊繃的心情不自覺的平復下來,男人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說道,“我陪著你,要是由偷偷的哭鼻子,怎么辦?”
樓梯口昏暗的燈光落了下來,照射在時小暖的小臉上,在她的臉頰上形成了疊影,她仰頭望著眼前的男人,眸底微微泛著光芒,時小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心底的擔憂跟害怕在此刻不斷的凝結起來。
“我……”
她干澀的動了動唇,梗塞的聲音從紅唇中吐出,但是身體卻失控的跟隨著顫抖了兩下。
“為什么,我的媽媽在哪里,為什么我失蹤了,他卻沒有發現我,為什么現在告訴我是宋家的孩子。”
時小暖感覺眼眶中彌漫的淚花越發的濃重,陸景翊輕摸著她發絲,感覺到小丫頭的身體越發的緊繃,男人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輕,“好了,乖,別哭了,聽話。”
他的下巴輕抵住時小暖的小腦袋,時小暖輕靠在了陸景翊的胸膛上,感受著男人的心臟有力的跳動,冰冷的寒霜一點點被驅散,卻將她心底的黑暗一點點的散去。
“不管你做出怎么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好嗎?”
陸景翊輕摸了摸時小暖的發絲,這一切恐怕背后有人在策劃,他并不想要讓時小暖承受這么多的痛苦,他想要照顧好她的小暖。
“好了,你別哭了,現在的你比任何人都幸福,不是嗎?”
陸景翊的下巴輕抵住時小暖的小臉,他的聲線迷人,涌入到時小暖的耳膜中,卻將她心底的寒霜一點點的驅散開。
時小暖的雙手緊緊摟住陸景翊,確實,她比其他的人都幸福,至少時家,就算她不是時家的孩子,但在他們的眼中,她依舊是他們的孩子,不是嗎。
心底的感激一點點的滑過,“我想回家了,陸景翊我今天回家,好不好?”
陸景翊的指尖輕探入到時小暖的發絲中間,小丫頭的發絲柔軟,融化在他的指尖,陸景翊的下巴輕抵住時小暖的小臉,低聲嘶啞的聲音傳來。
“好,不過我要陪著你一起去。”
時小暖錯愕的輕抬起頭,她沒想到陸景翊說要跟她一起前往,時小暖震驚的仰頭,望著眼前的陸景翊,她跟陸景翊之間的關系,除了時海遙知道之外,時家的二老現在都還不知情。
她抬頭望著眼前的陸景翊,陸景翊低頭已經吻住了時小暖的紅唇,時小暖只感覺唇瓣微微的一熱,陸景翊已然低頭對著時小暖說道,“我陪著你一起,小暖我不想要隱瞞這一切了,好嗎?”
時小暖感覺身體一僵,眼淚已經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下來,陸景翊所說的話語涌入到她的腦海中,卻讓時小暖感覺心底越發的溫暖。
“我想要讓你跟我在一起,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時小暖滾燙的淚水涌了出來,這么長的時間,她總想要盡到自己的全力,做到最好,能夠跟陸景翊并肩作戰,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
滾燙的淚水涌現出來,她抱住了陸景翊的腰間,小聲道,“好,無論你說什么,都好。”
那些流言蜚語襲來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能做到若無其事,但當所有的一切擺放在眼前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實自己遠遠沒有想象中的堅強,她想要在他的身邊,無論需要面對什么,她都愿意。
陸景翊的五指扣住時小暖的小手,時小暖也不知道自己已著怎么樣的心情回去。
車子疾馳在路上,她的心臟每一處都被緊緊的糾纏著。
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隨著現場采訪在電視上直播,傳出了巨大的轟動。
誰都沒有想到時家的養女,居然是宋家真正的千金,那么之前的惡意傷害也成了笑話。
或許宋家的勢力算不上頂尖的,但是傳聞宋家在國外的產業極其大,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讓人聞風喪膽。
黑暗中,男人站立在房間的頂層,窗戶大敞開,許北銘的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聲,果然沒有超乎他的想象,原本對時小暖的身份不過是懷疑,但現在已經確定。
她果然是那邊要找的人,那人的血液里存在著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還有陸景翊,不過是一顆失去掌控的棋子,如果能將這顆棋子再次利用起來,那么他們的計劃便完美了。
男人陰冷的笑容一絲絲的彌漫,卻讓人感覺到致命的嚴寒。
看來計劃是應該實行了。
“媽!”
哭泣的聲音傳來,宋晚兒抱著宋母痛哭出聲,誰都無法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她的雙手擁抱著宋母,連同著身體都在顫抖。
“爸爸肯定是被那個賤人迷亂了心智,不然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那天,她根本不是故意想要傷害到爸的。
“好了,夠了,別說了。”宋母心底煩躁的不行,她轉過身冷漠的離開。
原本還覺得宋晚兒是控制宋程寬的一顆棋子,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顆棋子,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居然還敢跟宋程寬說這種話,簡直就是瘋了。
一想到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忍氣吞聲,換來這個結果,就讓宋母感覺渾身的怒火無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