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要的洗澡水...”鄭嵐哭哈哈的將水一桶一桶地端了進去,灌入一個好不容易才要來的大桶之中。
整個掖庭之中總算有了生氣,水汽朦朧,鄭嵐已經熱的渾身是汗了。
秋淺憶緩緩走了過來,她看著鄭嵐道:“今夜就你一個人么?”
鄭嵐自然以為她是在問今夜的看守人,答道:“嗯,娘娘您放心,洗好了叫我一聲就行。”
秋淺憶點了點頭,在鄭嵐出門之時一把將他從背后抱住。
“娘娘!”鄭嵐忍不住驚呼。
秋淺憶卻越攬越緊,鄭嵐如何也松不開她的手。
“留下來陪我...”
秋淺憶埋頭在他的脖頸間,煽風點火地吹了口氣,鄭嵐的身子一陣顫栗,秋淺憶笑了笑,看來他也并不是很抗拒嘛。
“不會有人發現的,你放心好了。”
鄭嵐又是一陣顫抖:“娘娘,您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她需要一個孩子!
她便如此直說了,鄭嵐霎時又瞪大了眼睛:“娘娘,不可,這可是欺君啊!”
被皇帝發現的話,他們二人皆是死罪啊!
秋淺憶順著他的背后又繞到前面,又沖著他眨了眨眼,鄭嵐立即態度反轉:“娘娘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就是修媚術的好處所在,能讓一個男人快速閉嘴。
她先褪下自己的衣裳,又將鄭嵐的衣裳脫好放在一邊,才手攙著他一齊坐在了浴桶之中,不知從何時開始,二人已經唇齒廝磨了好一陣,鄭嵐迅速地清醒過來:“娘娘...”
話音剛出,就被秋淺憶盡數吞了下去,鄭嵐本就是個鐵血男兒,被如此撩撥又如何能沒有反應?他立即反客為主,占了上風。
秋淺憶笑了,她很快就會有孩子了。
一夜旖旎,春光無限。
第二日早早地,鄭嵐就從屋內灰溜溜出來,又站在了門口守著。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昨兒竟一不小心和后妃發生了那種事...
“眾愛卿對朕的提議可有異議?”
眾大臣搖了搖頭。
魏堯桓坐在皇位之上,道:“那就由驃騎大將軍率兵去將楚朝收復了來。”
驃騎大將軍即刻領命,面色紅潤,信心滿滿,中氣十足道:“是!”
仿佛楚朝已經收復來了一般。
這驃騎大將軍是在云沐之后入朝為官的,云沐跟他有過幾次照面,但始終沒有什么聯系,或許是人家覺得云沐是個紈绔,并不想交往罷。
云沐打了個哈欠,魏堯桓一大早就差人去她那,讓她來服侍他上朝,目的就是不讓她去林晚照那里。
原本一陣子客套話,云沐聽了無甚感覺,直至聽了魏堯桓的意見,她的神經才緊繃起來。
楚朝她可是比誰都熟悉,魏慕瓏以前無事就派她出去建交,她當時還抱怨過魏慕瓏手伸地太長了,讓她跑了好些地方。
如今才發現,她去的這些地方都十分有用。
當時楚朝人防賊似的防著她,聽說她是來出使,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國家幾斤幾兩。楚國大臣只從宮門的一條縫里和她說話,最后才終于被她說服。
好容易進了宮,宮舍中四處都是不知道被哪國打的窟窿,直竄風。云沐發誓,她下回若是看到這些地方,定不會進去半步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他們竟想攻打下來?
云沐心中搖頭,這幫人當真是沒打過仗,都是群只會紙上談兵的庸碌之輩!
楚朝若是能打下來的話,何至于能在歷史的長河中存活到現在?楚地地勢極為險要,若是不了解地形盲目去攻打,就是去送死!他們卻在朝堂之上如此隨便地就下達了命令?
當真拿士兵的性命都不當性命了么?
正這樣想著,魏堯桓沖著驃騎大將軍道:“云沐將軍的士兵聽說個個都驍勇善戰,你便先用他的罷。”
魏堯桓雖然心中抵觸他皇兄和云將軍的不正當關系,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云將軍打仗的確有一套,將原本實力與他們不分上下的燕朝打了下來,現下只有林朝能與魏朝分庭抗禮了。
若是這云將軍沒被南宮暖暖殺了的話,興許他還能再將林朝拿下呢,又怎會讓他如此麻煩?
云沐心中一緊,這一去可是不回啊,她的士兵,怎能被人拿來開性命玩笑!
她瞪了一眼魏堯桓。
魏堯桓只覺一記眼刀落在身上,是來自身邊的云沐的,是在責怪他一大早將她叫醒么?魏堯桓嘴角又彎了彎,世人皆怕他,唯有云沐敢對他展露真性情。
“微臣領命!”
驃騎大將軍嘹亮的嗓音回蕩在金鑾殿中。
云沐只差堵上耳朵了,不就是個仗么,他這么激動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