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中發(fā)生之時(shí),賀蘭青玄也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是被這白鶴的一舞《江中白鷺》給迷惑了,這么明顯的刺殺便在自己眼前發(fā)生。
好在白鶴這一劍沒有直接取了傅西韓的性命。
此時(shí)的白鶴眉頭緊簇,自己先前那一劍直直的是朝著傅西韓的心臟而去,可是如今卻是插在了傅西韓的胸口。
當(dāng)真是小看這位把蘭城攪風(fēng)攪雨的人物。
這也是傅西韓幸運(yùn),能隱忍十八年說明了一個什么問題,那就是怕死,傅西韓是真真正正的怕死,比所有人都要怕死,他要享受這酒池肉林,他要享受這剛得來的名聲。
也就是這個念頭,在那白光一閃的瞬間,傅西韓硬生生的移動了身子,讓這把要人性命的劍,刺進(jìn)了自己的胸口,而不是心房。
白鶴素手一伸,邊上的舞姬便是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意思,把手中的長劍一遞,給了這面色不善的白鶴。
一個劍花閃過,眾人心頭又是一寒。
也就是這么危機(jī)緊張的時(shí)刻,能有人打破這場面。
鳳無痕一聲輕笑,卻是讓全場的人都注意了過來,配著鳳無痕那張狐貍臉還真是有些戲劇性的效果。
鳳無痕瞧著白鶴,白鶴自然也在仔細(xì)瞧著鳳無痕,一身紅衣,加之這些日子里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白鶴哪能不知道面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鳳凰城城主鳳無痕。
這個名字更是意味著一個登峰造極的武林高手,白鶴心中嘆息一聲,本以為這第三日的宴請,這鳳無痕定然已經(jīng)是不在了,沒想到自己還是碰上了最不愿意遇見的人。
其實(shí)白鶴猜的也準(zhǔn),要是光鳳無痕一個人,他還真是不來了,奈何還有一個賀蘭青玄在這里,那位王爺可是想著算計(jì)傅西韓,自然是拉著這鳳無痕天天來赴宴了。
“鳳城主可是要管這閑事!
白鶴這小嘴一張,黃鸝鶯鶯,竟然直接對話了起來,要知道剛才可是那個小丫頭在說著話。
鳳無痕也不著急,反而是對這個事情很有興趣便問了起來。
“你怎么說話了,不是那個小丫頭一直替你說話嗎?”鳳無痕說著眼神一瞅那丫頭,接著朝白鶴說道:“現(xiàn)在不用了?”
那被鳳無痕稱作小丫頭的女子直接回了話,說道:“我家白鶴姑娘不愿與蘭城城主說話,自然是怕污了自家的嘴,要知道,與那等小人說話,實(shí)在是惡心的很,我回去都要洗漱牙齒三天三夜才能安心!
此話一出,眾人啞然,這白鶴姑娘不說話竟然是這個原因,一邊的陸吟雪則想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精神潔癖!
果然偉大的藝術(shù)家都是神經(jīng)!
這丫頭繼續(xù)說道:“鳳城主乃當(dāng)世聲名鼎鼎之人,行的端坐的正,自然是高人,我家白鶴姑娘與鳳城主說話自然是無礙!
鳳無痕臉上笑笑,十分得意,畢竟被人如此稱贊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不過是該管還是得管,只得對著面前的佳人說道。
“可是今夜這傅城主可是不能死。”
“鳳城主可否給白鶴一個薄面,今后要求無所不從!闭驹诖蟮钪系陌Q,聲音清冷,說出去的話卻是十分誘人,無所不從,說得在場眾人心中又是一種莫名的癢癢。
鳳無痕也是很想希望得到這個承諾,這白鶴的功夫自己可是見識到了,就憑那一劍,此女子的武學(xué)造詣就已經(jīng)是一派掌門之位。
雖然比不上八大門派,但是當(dāng)一個一流門派掌門還是綽綽有余。
此女不簡單,而且更是意味著白鶴身后有能人。
這么淺顯的道理,鳳無痕自然明白,賀蘭青玄也明白,陸吟雪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雖然自己想親手殺了這傅西韓,可是讓如此一個女子殺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搶,更是打定主意,要是傅西韓真被這白鶴姑娘給殺了,自己絕對會把這傅西韓從棺材里再扒出來,好好的鞭尸一番,才能對得起死去的陸家之人。
“姑娘可是為何殺這蘭城城主。”賀蘭青玄忽然說道。
白鶴自然也是早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子,一開始,是因?yàn)轼P無痕與他的親近,后來則是因?yàn)樽约鹤詈笠粍Τ鍪,他是最早反?yīng)過來的人!
比鳳無痕還要早,那股忽然籠罩住自己的氣機(jī),白鶴一直以為鳳無痕,可是此人一說話,這女人的第六感就告訴自己,這個大殿最危險(xiǎn)的不是鳳無痕,而是坐在鳳無痕身邊的這個人。
“敢問公子何人?”白鶴問道。
賀蘭青玄一笑,也不介意白鶴反問自己,一邊的陸吟雪看到則是腹誹不已,果然男人是是下半身的動物!
“在下賈青,只是一個普通的商販罷了,只是與這鳳城主極為投緣,便一起來了這蘭城。”說話的賀蘭青玄一臉微笑。
白鶴自然明白這是假話,普通的商販,怎么可能,重點(diǎn)是話的后半句,與這鳳城主極為投緣,要知道鳳無痕坐鎮(zhèn)鳳凰城那么久,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與哪個人物投緣一說,所以單單是這句就意味著這個男子不簡單。
“白鶴姑娘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賀蘭青玄繼續(xù)問道。
看著賀蘭青玄彬彬有禮,白鶴自然不能失了禮數(shù),便說了實(shí)話:“我與蘭城城主是生死大仇,不知道這個答案公子是否滿意!
賀蘭青玄哦咦一聲,像是自語說道:“如此說來,這生死之仇卻是不好阻擋了!
隨即轉(zhuǎn)而看向了一遍的鳳無痕,說道:“不知鳳城主,怎么看?”
噗的一聲,風(fēng)無痕要是喝了酒一定會當(dāng)場噴出來,臉上的豬肝色是顯而易見,本是天生笑笑的狐貍臉,如今看來,也是有點(diǎn)憂愁。
鳳無痕可是了解這賀蘭青玄這脾性,只是怪這壞人還得自己來做,無奈說道:“不知道白鶴姑娘能不能再說說這生死之仇,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化解一二。”
賀蘭青玄的意思是保住傅西韓,其實(shí)鳳無痕很想對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鶴姑娘這樣說道,這個傅西韓一定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你這一劍把他殺了也太便宜他了,而且剛才賀蘭青玄這家伙還搭上了一個世外桃源!
“生死之仇,自然無法化解!”
白鶴冷言冷語,要不是顧忌大殿上的這兩個人,自己早就沖上去把這個蘭城城主給殺了,不過這樣拖著也好,自己只是希望這小人咽氣,那胸口淌血,拖一分鐘,他便離死更近一步。
鳳無痕無奈,只好朝著白鶴說道。
“白鶴姑娘,實(shí)在不是我阻攔你報(bào)生死大仇,可是這傅城主乃賀蘭王朝第一城主,我鳳無痕又是當(dāng)場在這大殿之上,若是讓你就這樣把傅城主殺了,怕是我鳳無痕的也難給皇上交代,更是讓天下人小看了我鳳無痕!
鳳無痕這話說得句句在理,白鶴也是清楚,所以想通過一個人情,讓這個鳳無痕不再插手,如今看著這個叫賈青的男子并不阻擋自己,可是如果這個鳳無痕鐵了心的要保這個蘭城城主的性命,就是自己拼了這條性命,也是無濟(jì)于事。
所以白鶴才愿意同這鳳無痕講話,更是為了那一線希望!
鳳無痕并沒有給白鶴過多的時(shí)間考慮,接著說著話:“白鶴姑娘要是從現(xiàn)在住手,我鳳無痕就當(dāng)沒有見過,你還有你身后的這群人都可以毫發(fā)無傷的走出這城主府,若是不然,我可以保證,你們一定死在傅城主前面!
鳳無痕的言語才是真正的清冷,像是一把寒刀,已經(jīng)架在了白鶴等人的脖子上,要是一個不字,便是人頭落地。
白鶴眉頭緊簇,心中思量,自己可以不要這性命,可是身后這一群女子,自己是萬萬不愿意讓她們陪著自己死去。
一時(shí)之間也犯了難,僵持起來。
“先傳醫(yī)官吧!”鳳無痕悠然的說了這么一句,這僵持的時(shí)間可是不能真讓這傅西韓死了去,而在傅西韓一邊的親衛(wèi)阿大早就等著這句話,趕緊一個轉(zhuǎn)身不見蹤跡,去喊那醫(yī)館前來了。
如今這場面到是停滯了,陸吟雪的小心思卻是起來了,朝著白鶴說道。
“白鶴姑娘,在下賈雪,賈青妹妹,不知道能不能和白鶴姑娘說上一說?”說罷,看著白鶴莞爾一笑。
“姑娘請說!卑Q此時(shí)也毫無辦法,不如聽這姑娘說上一說,而且她還是那個賈青的妹妹,想必也能影響一下鳳無痕吧。
“我說白鶴姑娘,你與這傅城主既然是生死大仇,我們幾人也沒那臉面不讓你報(bào)仇,你說是把,但是今天呢,很不湊巧,這傅城主的夜宴我們都在,不如白鶴姑娘你換個時(shí)間再來殺蘭城城主,說起來,我們?nèi)艘苍撟吡,不如等我們(nèi)俗吡,白鶴姑娘再來?”
此話一出,大殿眾人雖然驚奇,但是這個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而白鶴心里也在思量了起來。
陸吟雪言笑晏晏,自己跟著賀蘭青玄那么長的時(shí)間,自然知道這賀蘭青玄定是有了什么計(jì)劃,這傅西韓目前還不能死,如今自己讓這白鶴等賀蘭青玄走了再動手,總不會再妨礙賀蘭青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