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身為女兒家自然是喜歡食得櫻桃,再多的茶種,也是茶,反正海棠看破了自己,不如換個思路,探探這海棠。
“姐姐慧眼如炬,倒是我這做妹妹的讓姐姐看笑話了。”
躺在一邊的海棠笑臉盈盈,一雙眼眸,卻又是讓人我見猶憐。
“姐姐怎么還是這副姿態(tài)。”
海棠卻還是那副姿態(tài),卻是應(yīng)承了姐妹之說:“妹妹還未告訴姐姐是何方人士呢?”
“姐姐莫要擔(dān)心,妹妹從京城來也是因為這王五之事罷了,”看著海棠被吸引了注意,陸吟雪便開始娓娓道來:“本來我們也不想管這閑事,可惜這王五被人舉報了走私武器,我家大人便奉了命開始徹查此事,便帶了我一路調(diào)查到了這里。”
看著面前神色依然的海棠,陸吟雪決定再填一把火。
“本來上面以為頂多走私個江湖武器罷了,也就是我們官員吃點肥肉,到時候再孝敬孝敬上面,自然事了,可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我們能控住的了的了,我們家大人已經(jīng)上報了走私的是制式武器。”
看著面色慌亂的海棠,陸吟雪更是興致勃勃。
“大人將此事壓下,命我家大人速速徹查此事,看看是誰想要造反。”此時,陸吟雪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海棠,問道:“姐姐明白了嗎?”
看海棠不答話,陸吟雪又接著說了下去:“造反是肯定的,但是何人造反卻不一定。”
話已至此,海棠是聰明人,自然懂得陸吟雪話里的意思。
本是攻守互換的二人,如今主動權(quán)又重新回到了陸吟雪手中,陸吟雪吃著櫻桃,看著面前的可人兒,也不說話,給的是充足時間思考。
“你家大人?”
“兵部侍郎胡為安。”
陸吟雪真是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真是謊話一連篇,正好如今朝堂兵部侍郎胡為安處于中立一派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姐姐可是想清楚了,擋人官途,可是不死不休。”
“姐姐醒得。”
看著還是一句不吐的海棠,陸吟雪又不甘心的說道:“姐姐要知道,我們兵部,可是為了你付了2000兩,更多還是更少,姐姐可要思慮個清清楚楚,而且姐姐也要明白如今皇上還在位呢。”
此時的陸吟雪已經(jīng)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奈何這海棠柴木油鹽不進(jìn),威逼利誘一個都不中用,只好回了客棧。
賀蘭青玄倒是一直在客棧等著自己的消息,想到自己之前被他小看了,如今再探海棠,說到底還是個失敗,此時說話的語氣也是怪里怪氣的。
“所以你就說是兵部侍郎胡為安?”賀蘭青玄一臉的詫異。
“怎么,不行嗎?”
“算了,”賀蘭青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反而問到陸吟雪昨天的問題,她是海棠她怎么辦。
“如今看來貨物還是放在王五這里比較好,等到東窗事發(fā)也可以死不認(rèn)賬,說是貨物被掉包,大不了事情到她這里就算完了。加上我今日與她的言語,她做的應(yīng)該是盡快聯(lián)系幕后之人,而在此之前沉默以待。”
“不錯,待會我吩咐下去,監(jiān)視好海棠。”
“消息會傳遞出去嗎?”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賀蘭青玄把話說完,便回了自己房間,留下陸吟雪一人悶悶不樂。
什么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陸吟雪越想越氣,以至于半夜進(jìn)了賀蘭青玄的房間,還真見到了未睡的賀蘭青玄。
“我就知道你還未睡?”陸吟雪篤定的口吻,倒是讓賀蘭青玄心里產(chǎn)生了點異樣的情感,什么時候,這個丫頭知道我的心思了?
可惜的是賀蘭青玄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陸吟雪半夜駕到覺得他未睡覺的原因就是覺得賀蘭青玄這個家伙總是讓自己意想不到,加之既然看到王爺未睡,自然是要裝作一副先知的模樣,這幾天的打擊讓陸吟雪本就不大的心眼,堵了個底透。
“你怎么辦?”
聽著語氣無力的話語,賀蘭青玄倒是看著面前的這個可人兒笑了起來:“你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間就是問問我這個事情?”
“不然呢?”陸吟雪很理直氣壯。
賀蘭青玄也很理直氣壯:“那就一起來睡吧。”
說罷,伸手一拽,直接將陸吟雪摟在了懷里,一個翻滾,須臾之間,二人便已經(jīng)一齊上了床榻。
吟雪在下,青玄在上。
二人四目相對,陸吟雪的臉上都能明顯的感受到身上之人逐漸粗氣的的喘息,噗噗的灼熱氣息直襲面龐,辛虧是關(guān)著燈,不然陸吟雪臉上的羞紅可讓賀蘭青玄看得個清清楚楚,底底透透。
賀蘭青玄的手也不老實,本是在腰上的手逐漸的在往上移動,輕輕柔柔,觸感卻又那么清晰異常,讓陸吟雪的身子不由的抖動著。
“是想本王了?”
身上之人說話真是直接,陸吟雪如此想到,自己來這屋子僅是為了問詢事情而已,自己與賀蘭青玄整日相見,哪里有什么想念不想念的,念頭是此,可是半天這話也沒從陸吟雪嘴里說出來,反而身子讓賀蘭青玄摸了個清楚。
“最近倒是胖了。”
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胖,陸吟雪也不能免俗,剛開始還好好的樣子,現(xiàn)在開始掙扎起來了,雖說在賀蘭青玄看來這是欲拒還迎。
但賀蘭青玄還是說了句讓人嬌羞的話語。
“胖點也好,至少手感好多了!”
一個鯉魚打挺,陸吟雪硬是沒起來,不由的說一聲嬌嗔:“賀蘭青玄,你怎么這么重!你要壓死我嗎?”
說得倒是把賀蘭青玄雙手一送,身子也挺了起來,深怕是壓壞了身下的寵兒。
可惜,陸吟雪是早就存了逃跑的心思,趁著賀蘭青玄起身的空隙,嬌小的身軀,一溜煙的就離開了床榻,一個翻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雙丹鳳眼看著面前的賀蘭青玄。
“陸吟雪,你不嫌臟啊!”
沒想到自己撲騰好身上灰塵,得來了這番言語,更是沒有好眼色相與。
正想與賀蘭青玄頂上一兩句,卻又問到了一絲絲的煙味,不由問道:“你聞見沒有?”
此時的賀蘭青玄面色一沉,推窗一看,明顯的看到客棧的草房煙霧繚繞,顯然是有人放了火。
“救火!”
也是適逢陸吟雪這一鬧,本是滔天大火,就只是冒了點煙氣。
客棧的老板倒是客氣的很,免了我倆二人的餐食費用,王五的兄弟也是知恩之人,一個個抱拳言語。
三娘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是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小女兒模樣,怎么就這幾天不見變化如此之大?
陸吟雪一臉的茫然。
眾人救了火便各自回屋繼續(xù)睡覺,本就是大半夜的,一個個瞌睡的很,不一陣,整個客棧呼嚕聲響又是此起彼伏。
陸吟雪和賀蘭青玄倒是沒有心情睡覺,回了房間,賀蘭青玄單刀直入,“你認(rèn)為是誰?”
“海棠。”
賀蘭青玄和陸吟雪想的一樣,今晚縱火定是海棠所為,不過這卻超過了陸吟雪的預(yù)期,她沒想到海棠還是有這如此魄力之人,暗自贊嘆之時,卻又越發(fā)的不對勁。
隨即轉(zhuǎn)頭向賀蘭青玄說道:“海棠有個丫鬟,叫小翠,她一定有問題。”
賀蘭青玄動作也是快,可惜第二天傳給二人的消息卻是這個叫小翠的丫鬟不見了!
真是不見的湊巧。
陸吟雪還再次登門拜訪,海棠的面容顯然憔悴了許多,也沒有了往日的心情在梳妝臺銅鏡前,描眉畫目,點上點腮紅,只是臥在香榻之上,微瞇著雙眼,一副小憩模樣。
桌上的櫻桃還是前日陸吟雪來時的模樣。
看著裝作小憩模樣的海棠,陸吟雪早就知道她知曉自己來了。
“姐姐倒是好狠的心腸,依妹妹看來與姐姐這副傾城容貌倒是不相匹配。”陸吟雪的話怎么聽都能聽出赤果果的諷刺。
奈何海棠的臉皮與城墻一般厚度,“我看妹妹的容貌也是傾國傾城。”
真是尖酸對刻薄,棋逢對手了。
“姐姐我就直話直說了,小翠哪里去了?”
“呵,妹妹還真是著急,不如再品一品我這里的龍井,還有這石瓜,還有灌茶?”說著又指向了萎靡了的櫻桃:“這個如何?”
“姐姐就用這櫻桃招待妹妹?”
二人對陣,就怕誰先失了沉穩(wěn),一進(jìn)門,陸吟雪已經(jīng)棋差一招,現(xiàn)在整理好了心緒還真要斗上一斗。
海棠芊芊素手拿起一顆櫻桃,放在眼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櫻桃的皮早就干巴褶皺了,水分去了一大半,自然口感已是不好。
“妹妹覺得這櫻桃如何?”海棠更像是自問自答,沒等陸吟雪回話,自己便已經(jīng)回答了問題:“我就像是這顆櫻桃,如今已是缺了水分。”
這是陸吟雪從海棠那里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之后的海棠任陸吟雪如何分說也不吱唔一聲,入夜時分,陸吟雪只好再次回到客棧與賀蘭青玄分說一二,他倒是鎮(zhèn)定的很,不慌不忙,只是告訴陸吟雪,三娘,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