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茜馨沒少拿話刺她，都被林婉如打哈哈糊弄過去了。半天終于到了目的地，林婉如看著門口打扮的花枝招展扭著屁股，搖著手帕的一行女人，嘴角抽了兩下。

這人莫不是昨天受刺激了？帶著她來這種地方干嘛！

“怎么，姐姐不敢進來了？”張茜馨站在門口，在一幫涂脂抹粉，艷俗無比的女人中，她倒是脫穎而出，惹得不少男人都投來了火辣辣的目光。

林婉如審視的看著她，想著自己如果進去，能有幾分出來的把握，不過一想到二哥還在她手上，便是出不去也得跟著進去了。

提步，在張茜馨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跟了過去。

大廳里面人頭攢動，處處都是鶯歌燕語，男人們女人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處處布滿了靡靡之音。

林婉如努力做到不聽不看，跟在張茜馨身后，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那處有個小木籠子，剛好可以容納兩人，上方被一粗繩系著，張茜馨在林婉如驚奇的目光下走了進去，隨后林婉如也跟著走了進去。

接著張茜馨一拉繩，木籠就開始緩緩上升，發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有些搖晃，讓林婉如擔心自己隨時會隨著這個小木籠掉下去。

好在沒有多高，一會便到了。

踩著軟綿綿的地毯上，林婉如有些不真切的感覺，這里不同于大廳的寬敞熱鬧，處處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情調，腳下踩著的是帶著旋渦的紅色地毯，頭上掛著的是紅色帷帳，周圍的窗子很小，陽光甚少進來，把這里襯得更加詭譎莫測。

林婉如跟上張茜馨的腳步，心下一陣陣發毛，看著她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間紅木門前，推開門就聽到里面掙扎壓抑的‘唔唔’聲。

張茜馨坐在了屋里唯一一張圓桌前，斂了笑意，就那么冷冷的看著林婉如。

地上被綁著的正是昨日被割了舌頭的碧螺。

看見林婉如的時候，目漏恨意，眼中卻還流著淚。

林婉如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姐姐，怎么心軟了，你昨日把她和那侍女放在床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吧。”

林婉如收起來了自己的憐憫，半靠在門檐上，同樣冷冷的看向張茜馨，卻是居高臨下的：“是呀，若是昨日不是我把她放在床上，那今日，我和她的處境怕是要對換了吧。”甚至比她更慘。

她從不是什么心善之輩，別人害她，她若是還不反抗，那和傻子都有何異？

“姐姐這般見識手段，可真不像是個農婦呢。”她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落在林婉如的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狠狠的給她來一口致命毒液。

林婉如嗤笑：“張小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這般拐來拐去，你累我也累。”

張茜馨聽到這話，端著手中的杯盞，站起來了身子，緩緩走到了碧螺面前，在碧螺以為她是要救自己的時候，卻伸手打了茶杯，撿起地上的一片瓷片，在林婉如和碧螺驚訝的目光下狠狠的朝著碧螺的臉上的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