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開的奇怪。
除了下面吵著鬧著看熱鬧的人,堂上只有英子哭泣的聲音,漸漸她哭泣的聲音也笑了,縣太爺不說話,狀元郎不說話,底下的人也沒一個說活的。
甚至久了,下面的都看煩了,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干什么,怎么了。
直到剛才出去的仵作,又帶著一卷紙回來呈給了坐上的縣太爺。
縣太爺的臉色難看極了,看了一眼下面的英子,半天才問道:“你說你爹是被她醫死的可有證據?”
英子聽到這話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李石玉的方向,李石玉皺眉,盯著縣太爺手上的卷子,似在沉思什么。
“回縣太爺話,前幾日我爹病發,我帶著我爹去求醫,恰遇這位姑娘,她說能醫好我爹,我便信了,我爹確實好了,但沒幾天就復發了,像是被下了什么毒,我又聽見這位姑娘在城中開了醫館,便又帶著我爹去尋,誰知這位姑娘竟然只讓我爹進屋,不讓我見我爹,等我再次見到我爹的時候,就是之前……”
說著,又細細抽噎起來。
話里行間把責任都推給了林婉如。
縣太爺把目光轉向了林婉如:“她說的,可是真的?”
“清者自清!蹦锹┒窗俪龅脑~,她已經不想辯解了。
縣太爺知道她的厲害,怕自己也和這里的前兩任縣太爺一樣,不敢輕易給林婉如定罪,又不安的看了一眼那衙役,余光撇到了李石玉,才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似得,臉色變得更古怪了。
聽說林婉如是狀元郎的前任夫人……
還有之前那個縣太爺好像也是因為狀元郎和這位夫人和離的時候出的事……
他覺得腦子一陣陣疼,感覺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也要保不住了。
“那你爹好的這幾天,有沒有什么異常?”縣太爺斟酌了一下說辭,繼續問道。
英子狀似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搖搖頭,隨后又像是想到什么的補充起來:“對了,前幾日我爹好的時候,有個老大夫把脈,說是奇了,我爹像是吃了什么神藥似得,比往日身體更好了,但不過兩天就病的更厲害了,民女懷疑是這個女人,用了什么邪藥,讓我爹忽然好了,好為她打下名聲,好開醫館。”
英子滿目恨意的看向了林婉如,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林婉如都懶得翻白眼了。
還能再直接點嗎?
下藥送上門,現在又這么直截了當的說出來,當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
這么一個漏洞百出的局,她不信縣太爺看不出來。
但縣太爺的臉色很古怪:“林氏,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回大人,第一民女未曾使用過什么特殊藥物,不信可以讓人找出來民女之前開的方子,第二民女治療他爹是分毫未收,而且如果是利用她打下名聲的話,這些民女都沒有得到,第三,她爹,是她自己毒死的,和民女無關。”
林婉如也懶得和人兜圈子了,既然都明說了,那就說的明明白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