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她怎么樣了。”
唐銜在旁邊靠著門,滿臉倦意的也一起看向了林婉如。
林婉如側身讓他進去了。
“她已無礙。”說完,就感覺眼前有些眩暈,人影重疊,明明想走路,但一動就感覺渾身發軟,倒了下去。
唐銜急急去扶,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近日消耗精力太多,她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治療術也并非和她所想那般,什么都不需要消耗,若是那樣,才是真的逆天了。
這些時日,她一直渾渾噩噩的,只是無論清醒與否,都能感覺自己旁邊有個人一直守著,對她有求必應。
待到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以后了。
她被人照顧的很好,這次不同于上次,她只是有些迷糊,能感覺到體內虧空而已,這次她還能吃飯,能感覺到周圍的事物,所以并沒像上次一樣消瘦太多。
聽說她醒了,段良一家人都來了,包括那日的女孩,這些時日,她被養回來了不少,那張臉水靈靈的,煞是憐人,見她起身一家人紛紛給她跪下,弄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干嘛,快起來,還想讓我再生一次病嗎!”林婉如急忙一個個去扶,她這話妙語橫生,掃去了幾分凝固的氣氛。
容音笑了出來,抬起來那張瘦弱的小臉很是認真的看向了林婉如:“姑娘對我們一家人的大恩大德,此生難以為報,我們這一家人命都是你的!日后若有用的著的地方,只要您一句話,我們任何人一個人,都愿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哎呀,你們快起來,我又不是什么將軍,吃人的怪物,干什么需要你們赴湯蹈火,趕緊起來吧,不然我又要在床上多躺幾天了。”
容音聽了這話,看了一眼旁邊的段良,見他沒什么言語,便就著林婉如的手起來了,順便把段良也從地上扶起來,喊著另外兩個小的,也一起起身了。
若憐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林婉如身上,那雙大眼中滿是好奇,一點也不遮掩,盯的林婉如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恩人,過幾日我們打算把晨兒和憐兒的婚事辦了,不知恩人可否賞臉留下來?”
林婉如有些為難,一方面想早點回去見父母,一方面又覺得成親這種大事,還是他們兩個人兩廂情愿的,她還在曾參與其中,錯過了未免可惜。
她的為難落在容音眼里,忙出來打圓場:“段郎!恩人若是覺得為難,或有別的事可以先走,左右不過兩個小輩的婚事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聽了這話,段晨有點不開心,若憐也垮了臉,她覺得,這是她一輩子最大的事情了,怎么能那般輕描淡寫。
林婉如看著這一家人臉上各異的臉色,搖頭笑道:“多留幾日又何妨。”
她覺得,自己不回去,或許父母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
因為好像無論她在哪,都逃不過一雙無形的大手,不斷的把她向前推,一刻也不肯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