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了,被拆穿也不心虛,抱手站在臺階上冷冷的看著底下的人:“別說我訛你們,也別急著說沒有,回去好好翻翻書,看看到底有沒有,今天我發發慈悲,錢我也不要了,彩禮我也當喂狗了,你只要答應和我和離,在紙上簽字畫押就行。”說著從懷中掏出來自己早就寫好的和離書。
她提出來好長時間了,奈何李石玉這個人,好面子,說什么也不愿意答應,怕人家說他拋棄糟糠之妻,什么的,影響自己名聲,卻又處處不給她好臉色,還和那個月娥跑她頭上拉屎。
她能忍?
當然不能。
于是這些天她故意和唐銜混在一處,招搖過市,讓那些人使勁嚼舌根,不就是名聲嗎,他在乎,自己不在乎就行了。
李石玉見她這樣,在看人群都在起哄,想想自己馬上就要進京趕考了,錢還沒有湊齊,那個月娥就等這封和離書呢!
裝作一副苦大情深的樣子,硬擠出來幾滴眼淚:“好呀!既然你早就于別人兩心同,留著也是冤家,那我就成全你!”
看著他這樣說,婉如并沒有反駁,先簽了和離書,還她自由身再說。
見婉如難得這么老實,他也轉身去書房準備了紙墨,看都沒仔細看就簽了字,遞給婉如。
婉如也在上面簽了字,看了一圈之后,滿意的笑了。
“雖然和離書簽了,但我也得說明白,是你看不上我家不敵那月娥小姐,家財萬貫,覺得我妨礙你的前程,才對我生了怨氣,生活處處充滿怨懟,我無法才簽的此和離書。”剛才沒申辯,是怕他反悔不簽了。
“你!你胡說!那個不知道,是你和這個鐵匠早就好上了……”
李石玉還沒說完,就被婉如伸手打斷了:“唉唉唉,別亂說,這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就算是送到官府,送到當今皇上面前,也是你,品行不端看上人家小姐的錢財在先!至于和那位小姐兩心同不同,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還拿著手中的紙在他面前晃了晃,李石玉伸手要抓,被婉如靈巧躲開。
“你!你這個賤女人!使詐!”李石玉眼見就要氣暈過去,抓住門框的手都要陷進去了。
“小糖糖,我們走!”得到了自己東西,喊上身后一直生氣的憨憨,就奪門而出了。
才不管身后那些人恨的牙癢癢的聲音呢。
能讓人氣的牙癢癢,也是一種本事。
得到了和離書,婉如本想回家來著,只是在村口和唐銜告別的時候,才發現他臉上早就掛了彩,一直未吭聲,見她要走了,也不說話,只是癡癡的望著她。
“喂,我說你這個憨憨,整天不說話,不憋得慌嗎?受傷也不知道說聲,疼嗎?”婉如伸手摸了一下他臉上的傷口,明明看到他疼的縮了一下,但卻在她問完之后笑著搖頭。
婉如嘆息一聲,還是去了他那個小破廟,進自己空間,采了一些草藥出來給他敷上,手法小心翼翼,卻還是看見他疼的嘴角抽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