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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根本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頓時,口中嘗到了咸辣味,還有食物的香氣。

那細小的魚刺,都被酒給泡木了,吃起來根本就不用吐刺。

魚肉在咀嚼當中,細膩滑爽,余香久久。

而且,它沒有一點魚腥味。

有的只是辣油和酒香交織著的美食味道。

咽下去后,整個人會有點微醺的感覺。

鼻尖和唇齒間,全都是令人沉醉的美味。

若音見四爺吃得歡,便端著桌上的白玉酒壺,給他斟酒。

“爺,再喝點酒莊上送來的桂花釀。”

四爺一聽,就抬了抬看了女人一眼。

只見她特別殷勤地給他斟酒,還倒得滿滿的。

那雙美眸正閃著黠潔的光亮。

女人那點小把戲,他哪里能不知道。

若音給四爺?shù)節(jié)M一杯酒后,又往自個杯里倒了小半杯。

偶爾小酌一下美酒,還是很怡情的。

嗯,她就是想把四爺灌醉。

然后先俘獲他的胃,再甜言蜜語,糖衣炮彈轟炸他。

讓他答應帶她出去游玩,飽覽大清的大好河山。

一炷香后,若音和四爺都吃飽喝足。

那酒糟魚似乎太過美味,碟子里已經(jīng)不剩一塊了。

四爺光是用那酒糟魚,就下了三碗飯。

別的菜倒是沒怎么用。

這個時候,她們兩個的面上,都有些微醺。

四爺?shù)降资莻男人,皮膚也沒若音那么白,喝酒不怎么上臉。

可若音皮膚雪白,稍微喝點酒,面上就紅得跟蘋果似得。

她借著酒勁,走到四爺跟前,舌頭有些打卷地道:“爺,我伺候你洗漱歇息吧。”

說完,她腳下高底的花盆底有些不穩(wěn),差點摔倒。

好在四爺反應快,一把抱住了她。

“瞧你這樣,自個都顧不上了,還伺候爺。”男人說著,就叫奴才進來伺候著。

片刻后,一番洗漱下來,兩人都換上了絲綢里衣。

然后,前院的燭光就滅掉了。

“爺,你就帶我去南巡嘛。”若音懶洋洋地道。

”若是爺不準呢?“

”那我就不歇息了。“

“瞧你這點出息。”男人低笑道.................................................................................

三天后,四爺宣布,只帶若音一人南下。

這個消息一出,后院幾個,無不失望。

但她們也沒法子,還得陪著笑臉,在府門前,恭送若音和四爺離開。

李氏狠狠地咬了咬牙,眼里有狠毒的光在閃。

本來她以為除了福晉之外,四爺還能帶一位。

而她自認這后院里,她的機會最大。

畢竟她膝下有兩個孩子么。

誰知道四爺被福晉勾得七葷八素的,除了福晉,誰也不帶。

若是四爺早些宣布,她還能暗中使壞。

讓福晉來個小意外,臥病在床。

這樣的話,福晉就不能和四爺一起南巡了。

偏偏四爺出發(fā)前才宣布。

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想下手也為時已晚了。

半個時辰后,若音和四爺,就離開貝勒府,在紫禁城與康熙會和。

至于弘毅,則由哈哈珠子、還有老先生教規(guī)矩。

府里便暫時由謝嬤嬤管理著。

一個時辰后,康熙從大通橋乘舟南下。

還下令一切供給,由京備辦,勿擾民間。

這一次,若音不是唯一一個正妻。

十爺也只帶了佟佳采羚一個。

八爺?shù)男馁\大,居然把八福晉和阿茹娜都帶上了。

三天后,當途徑開封,快到淮河時。

眾人就下了船,換乘馬車。

一時間,四爺和若音,就坐在馬車里頭看書。

她把頭枕在四爺腿上。

四爺則坐如鐘。

兩人似乎都很享受,這般安靜的小美好。

誰知道突然下了暴雨,馬車便開得慢了。

枕在四爺身上的若音,坐起身子,微微掀開車簾往外看。

只見原本還晴朗的天空,忽而暗了下來,布滿了烏云。

明明是青天白日,光線卻暗得跟天黑一樣。

密密麻麻的雨點,打在車棚上,發(fā)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發(fā)著綠芽的樹枝,被大風刮得風中凌亂。

這種陰郁的天氣,無疑會讓人心情郁悶。

若音只看一眼,好心情就變得有些壓抑。

心跳也沒來由的跳得快,就像馬上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轟隆隆~”一陣黃光劃破了天空。

嚇得若音忙放下車簾,躲到四爺懷里:“爺......我怕......”

“別怕,有爺在。”四爺把女人的耳朵捂上,又道:“雨下的這么大,皇阿瑪應該會讓人找個落腳的地方,先休息一下。”

他磁性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充滿了安撫的魔力。

可四爺說的什么,若音根本就沒聽進去。

她只管恐懼地縮在四爺懷里。

整顆心被惶惶不安的氣氛占據(jù),“噗通噗通”地跳著。

四爺一手抱著他,一手就要去掀開車簾看情況。

可他還沒來得及掀開車簾,外頭就傳來“鏗鏘”的打斗聲。

聽到這聲音,若音抬頭和四爺對視一眼。

看來,她們遇上刺客,或者殺手了。

“爺,不要松開我......”原本就有些恐懼的若音,緊緊拽住四爺?shù)囊陆沁吜希卤环珠_。

這個男人,總是能給她極強的安全感。

就算外頭打斗聲不止,只要在他在身邊,她就不怕。

若是四爺不在,根本沒有武功的她,恐怕有點懸。

四爺緊了緊懷里的女人,下巴磨挲著她的秀發(fā)。

就在這時,窗戶間突然刺出一把幾尺長的劍。

那劍口正泛著凜冽的寒光,看起來很是鋒芒。

若音能看到,握劍的是個蒙面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下沒刺中,又換了方向,直直朝她刺來。

由于馬車就那么大的地方,她根本無處可躲。

加之那黑衣人身手敏捷,根本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若音稍稍側了側頭,以為那劍就要劃破她的臉蛋,刺中她的腦袋。

就在這緊要關頭,四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把她的頭往下按。

另一只手,直接大力握住泛著寒光的鋒利劍口。

若音親眼看見,他的手心立馬滲出了鮮血,滴在了馬車的羊毛地毯上。

就連那劍口,都深深地割進了他的掌心。

“爺......”她擔憂地喚了一聲。

卻又不敢在這緊要關頭,擾了他的心神,讓他分心。

緊接著,男人的大掌,就蒙上了她的眼眸。

低沉而磁性地道:“聽話,別看,爺沒事。”

他的聲音低而沉,似是煙嗓,又像是行走的低音炮。

富有魔幻的色彩,安撫著人的耳朵。

同時,他整個人卻一刻都沒松懈。

只見他慢慢支起身子。

那把劍隨著他站起身子,逐漸變彎。

最后只聽“咔擦”一聲,劍被他折斷,掉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若音才清清楚楚地看見,那把泛著寒光的劍頭。

早就被鮮血浸染。

能把那么鋒利的劍折斷,需要多大的力氣。

而且力氣越大,受得傷就越深,萬一把手筋割斷了,那該如何是好。

可四爺卻把她護在身后,肌肉力量強大的腿,帥氣一抬,就朝窗口的黑衣人狠狠踹去。

“呃!”黑衣人被踹飛了幾丈遠,手中的劍柄也掉在了馬車里。

危險暫時解除,若音趕緊從馬車里,找到了紗布,先幫他隨意包扎著。

看著那皮開肉綻的掌心,她整個人都是抖的。

一直以為四爺沒什么功夫的她,才知道四爺?shù)纳硎置艚荩恳徽卸际潜⿹簟?

身為護妻硬漢的他,即便皮肉都割開了,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樣的男人,比起嗷嗷喊疼,還要讓人心疼。

可那些黑衣人,遠遠不止幾個而已。

若音才幫四爺包扎好,馬車就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前方車夫的位置,突然出來兩個黑衣人。

一個正與車夫打斗。

另一個,掀開車簾就到躍進馬車,將劍刺了進來。

大概覺得女人好對付,那黑衣人雙眼泛著陰鷙的光,朝若音刺來。

四爺把若音摁在原地,自個率先起身,就和黑衣人正面交鋒著。

身為男人的他,一點都不慫,反而像個草原上的勇士。

不畏艱險,不懼生死。

明明危險當頭,他的眸光卻堅定而從容。

往日冰冷的墨瞳,正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

但這樣的人,也有俠骨柔情。

就算他受了傷,他的女人也不能受一點點傷。

頭一回面對這種局面,若音不知如何是好。

逆著光,她能看到四爺?shù)牟厮{色袍角,隨著打斗掀起驚濤駭浪。

他的背影挺拔,透著地獄般的冷漠氣息。

高+挺的鼻梁,俊朗的臉頰冷峻如冰。

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如一潭結了冰凌的冰窟窿。

直淹得人無處喘息,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那涼薄的唇角,不經(jīng)意的上揚著。

明明是一個人對陣一群人。

卻散發(fā)著傲視天地的強勢。

仿佛這些黑衣人,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而他,就是掌控黑衣人生死的活閻王。

徒手就能讓他們下地獄。

可那些黑衣人就像是滅不完似得,一下子,不知從哪兒,又竄出了一堆子人來。

“老大,這一對小年輕,應該不是狗皇帝吧?”

“管他呢,反正能乘馬車的,不是狗皇帝,也是狗皇帝的種,就算殺不了他,把他的子子孫孫都殺光,那也是值得的。”

“就是,兄弟們都給我上,讓那狗皇帝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兒。”

語音剛落,就見那些人紛紛手持長劍,朝若音攻來。

若音瞥了眼四爺手上的紗布,早已被鮮血侵染。

如果他沒受傷,她相信他一定能以一敵百,把那些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可他傷得那般重,不管是用受傷的右手,還是操作不太順手的左手,都有些懸。

若音偷偷解下腰間的紅色軟膠瓶子。

它的結構類似于某款西瓜霜瓶子,一擠就能噴出不少粉末,射程比西瓜霜要遠。

但它里面裝的,可不是治人的藥,而是毒藥。

不僅能弄瞎他們的眼睛,還能擾亂人的心智,不分敵我,胡亂砍人。

只見若音手握小瓶子,小心翼翼地伺機而動。

然后,她對著那些人,就是連環(huán)攻擊。

“啊,我的眼睛好辣!”

“眼睛要瞎了!”

見狀,若音稍稍松了一口氣。

好在她有備而來,想說萬一遇上了什么歹徒,能夠自保一下。

但這個藥粉她是第一次做,還不知道藥效。

如今見藥效好,自是沒方才那么怕了。

正如黑衣人打斗的四爺,轉頭看了若音一眼。

漆黑的墨瞳,眸光微轉著。

可他現(xiàn)在顧不得其他,便沒發(fā)問。

若音則小聲提醒他,“爺,有時候你稍微捂一下鼻子,這藥還有別的作用。”

四爺?shù)班拧绷艘宦暎笫稚陨晕嬷咄Φ谋羌狻?

右手繼續(xù)痛擊黑衣人。

于是,若音一面噴著毒藥,四爺則暴擊著黑衣人。

本來沒有武器的他,搶了黑衣人手中的長劍。

不是刺中對方本就瞎了的眼睛,疼得對方“嗷嗷”打攪。

就是擊中對方的心臟。

或者割斷黑衣人的手筋腳筋。

反正只要他一出手,每一下都是致命致殘的暴擊。

可漸漸的,四爺也從馬車里,與人打到了地面上。

車夫也在地面上,與黑衣人對打著。

就在事情漸漸明朗,不少侍衛(wèi)也圍過來幫忙時。

大概藥粉不慎撒了些在馬身上。

只見馬車前的兩匹馬,就跟發(fā)狂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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