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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夫君種田忙秦瑟謝桁 > 第473章 豁然開朗
秦瑟宛若醍醐灌頂,這么多年來蒙在眼前的迷霧,仿佛一下子撥開,她才發現自己走的這一條路,撇開那些荊棘之后,竟然是一處山清水秀,月色正好。

秦瑟朝謝桁看過去,彎唇吧唧親了謝桁一口,“我太喜歡你了,謝桁!”

有些事,大概真是當局者迷,又或者她魂魄缺少的緣故,她一直覺得自己是被困在那里,所作所為不是她的真實想法,她更自私更懶淡,其實不是的。

凡事不應該被表象所困。

縱然有教條的緣故,但教條將人變得更好后,難道不該承認ta就是個好人嗎?

為何要糾結是教條還是本性?

謝桁望著秦瑟那笑顏如花的樣子,失笑道:“現在清醒了?還要不要睡?”

“睡吧睡吧。”秦瑟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頭一片漆黑,目測距離天亮還有最少兩個時辰,這時候不睡覺干嘛。

謝桁沒再說什么,攏著她重新躺下來。

秦瑟豁然開朗后,心態輕松,不再執拗于夢境,很快便在謝桁懷里睡著。

這一夜,她沒再做夢。

謝桁卻一夜沒睡。

因為直覺告訴她,秦瑟突然驚醒,并非想起秦脂一事未曾告訴他,而是另有緣由。

而這種緣由,是秦瑟不愿意說的。

謝桁隱約覺得有些不妥,卻也不好追問,不由在想,是不是秦脂來跟秦瑟說話時,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讓秦瑟有所察覺。

……

秦瑟一夜無夢地醒過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謝桁早已不在屋里。

秦瑟立馬穿戴好,走出了房間。

張半仙一手拎著食盒,一手縮在袖子里,正好踏入清荷園。

看到秦瑟起來,他立馬笑著小跑過來,“師父,你醒了!餓不餓?正好我猜你快醒了,從廚房里拿了飯菜來。”

秦瑟在院子里張望了一下,沒看到謝桁,不由朝張半仙問道:“謝桁人呢?”

“謝公子啊……”張半仙一邊拎著食盒進屋,一邊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找之前定好的工匠,去院子看看怎么修繕,他走時還交代我,要準備好飯菜,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來要吃。對了,他還說,修繕院子這事兒,你知道的,不用擔心他,他跟工匠交代完畢就會回來的。”

秦瑟轉頭跟隨張半仙踏入房間,聞言蹙了蹙眉。

找工匠修繕院子這事她知道,昨天他們下午在家閑著的時候,謝桁就抽空出去了一趟,找了不少工匠來,秦瑟還寫信給澹臺栩,讓他幫忙借調點人手來打點。

謝桁要找工匠對接,交代他們不要走路風聲,這倒也正常。

但,一大早就走,是不是太急了點?

不能等她醒了,跟她說一聲再走?

秦瑟一言不發。

張半仙默默地將飯菜擺好,看到秦瑟還站在門口不說話,便道:“師父,你不餓嗎?先吃飯吧,謝公子說過他很快就會回來,他一定會很快回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我才沒擔心他。”

秦瑟口是心非,走過來在桌邊坐下,拿起碗筷就去吃飯,一副壓根不想管謝桁的模樣。

張半仙看得偷笑。

扒了兩口飯后,秦瑟抬頭朝張半仙看過去,“你吃了嗎?”

“這不早不晚的,滿府怕是只有師父你一個還沒吃過飯的了。”張半仙膽大包天地打趣起來秦瑟。

秦瑟也沒心思跟他計較,便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而此時此刻,謝桁其實并不在陛下賜給他們的府邸之中。

他正在樓千機的院子。

樓千機一大早還沒睡醒,便被突然而至的謝桁吵醒。

此時此刻,他正坐在廊下,身旁燃燒著幾個暖爐,似乎也不覺得冷,打著瞌睡,慵懶而又誘惑,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一言不發的謝桁,打了個哈欠,“我說神翼君殿下,您是有什么事嗎?一大早跑過來,害得我從這溫柔鄉里掙扎起來,難不成就是想坐在這,跟我大眼瞪小眼的?”

謝桁一直沉默著,手里抱著樓千機的酒壺,卻也沒喝。

他怕自己喝了酒,又被秦瑟發覺。

聞言,他將酒壺放下,終于說出和樓千機的第一句話來。

“瑟瑟很不對勁。”

樓千機聞言,嘖嘖兩聲,“瑟瑟……叫的真親熱。”

謝桁冷眼看他。

樓千機擺手,連忙改口,“好好好,咱們說正事,你說秦瑟不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她昨夜從夢中驚醒。”謝桁道。

樓千機心想,從夢中驚醒這不是很正常嘛?

但沒等他說話,謝桁便繼續道:“醒過來時,神色很不對,很悲涼,還有一種漠然,像是對命運無法理解而又屈服的漠然。可是她卻跟我說,只是想起昨日,秦脂去找她說話一事,還未告訴我。”

樓千機了然,“你是覺得,她有事瞞著你?”

謝桁頷首。

樓千機抓過自己的酒壺,道:“這也正常,或許她只是做了一場噩夢,不想跟你說而已。”

謝桁蹙眉,“如果只是普通的噩夢,她定然會與我說,她不會瞞我。”

“你倒是挺自信。”樓千機嘖了一聲,扒開酒塞,輕輕抿一口酒,才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覺得她是想起來了以前的事兒?”

謝桁,“我不知道,若她想起以前的事,為何不問我,不跟我說?”

樓千機聞言,想起秦脂跟他說過的話。

秦瑟確實憶起了一場夢,卻并未將記憶融會貫通,那場夢境對她而言,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很多情緒無法感同身受。

思及此,他瞥了謝桁一眼,又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道:“她有事瞞著你,不曾和你說清楚,你不也是有事瞞著她,不曾和她說清楚。”

“那不一樣。”謝桁皺眉。

樓千機揚眉,“有什么不一樣的?無論是對你們雙方,還是對我們這等旁觀的人來說,都一樣。你剛好有事瞞著她,她剛好有事瞞著你,豈不是互相兩清?你糾結于,她有事瞞著你不對勁,可你從不曾和她坦誠相待,憑什么要求她要事無巨細的告訴你,不能有絲毫的隱瞞?”

說著,他用扇子遙遙一點謝桁的肩膀。

“神翼君殿下如此,可不太好哦。”

謝桁近乎偏執地道:“我所做都是為了保護她。”

“那么,你有問過她的意思嗎?”

樓千機反問了一句。

謝桁一怔。

樓千機淡笑道:“你從來沒問過她,她知道這件事后,需不需要讓你這樣無聲的保護。你沒有尊重過她的意愿,談什么保護,或許她根本不需要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保護呢。”

謝桁瞇著眼,冷眼瞧著樓千機。

樓千機勾唇道:“你別這么看我,我并非是刻意挖苦你,而是在點撥你。謝桁,看在過往我們在南荒認識一場的情面上,我才跟你說這些,有些事不要總用你自己的意愿去思考,那樣傷人又傷己,來日或許秦瑟得知后,她非但不會感激你為她所做的一切,反而會恨你瞞著她,到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委屈,這一切白做了,自己的心意無人懂,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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