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聞言,挑了一下眉頭:“怎么個奇怪法??
徐知府掏出一本冊子來,遞給秦瑟:“上面記載的人,生辰八字都是一樣的!
秦瑟打開來一看,才知道徐知府說的是什么意思。
上面失蹤人的八字,全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一字不差。
這么多全陰人……
秦瑟目色一沉,“都是在什么時候失蹤的?”
“按照他們離家的時間來看,每一個都是在傍晚,忽然脾氣爆發,與家人莫名大吵了一架而逃家失蹤。”徐知府道。
秦瑟翻了一下冊子,“都是傍晚?”
徐知府點點頭:“正是!
秦瑟看著冊子里的具體記載,還真是,她語氣微沉:“這個信息點,是徐大人發現的?”
“并不是!毙熘幕卮穑屒厣悬c意外。
“不是?”
徐知府道:“確不是在下發現的,是江南道節度使賀大人發現的,他篤信玄門,侍奉三清,在群臣中是出了名的,也是出了名的孤傲,近來幾年失蹤的人,報到他手里之后,他在成千上百失蹤的人里,發現了這幾十人的不同之處,特意讓人將這些人的信息謄抄下來,發放給各府縣,官員們手里都人手一本,讓我們追查這冊子上人的下落,或是解開這冊子上失蹤人口的奧秘。我當時看了冊子,也覺得蹊蹺,就想著找姑娘問一問。”
恰好今日徐夫人歸家,他原以為能在接回徐夫人的同時,見到秦瑟,誰知道秦瑟都沒入城,直接走了。
徐知府就在想,不知何時能見到。
恰好屠三拿著太子玉令去了府衙,要取李璆尸骨的鮮血,他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澹臺栩遇到了個神算小姑娘,正在這里養傷。
他一聽就覺得是秦瑟,便問了屠三,果然從屠三嘴里得到了印證,那姑娘正是姓秦,住在花神鎮,絕對是秦瑟沒錯了,他便拉著屠三,跟著跑到了花神鎮。
聞言,秦瑟重新將目光放回冊子上,“單從這些人的八字上來看,確實蹊蹺,且每個人都是傍晚逃家,也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但沒瞧見人,我也不好斷言。”
徐知府聞言,語氣中泄露出一絲煩躁:“姑娘可看到了最后一頁,那上面是近一個月來各地失蹤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短短一個月,就有十個這樣的人,忽然失蹤。”
秦瑟翻到最后一頁,蹙了一下眉,“地方各不相同?”
“是,有的地方隔著千里遠,但詭異的是,還有兩人是同一天同一時間失蹤的!毙熘溃骸拔矣X得這些失蹤案沒那么簡單。”
秦瑟摸了一下鼻子,“從冊子上是看不出什么蹊蹺來,只能去查查那些失蹤人的家里,是什么情況,我才能斷定一二!
徐知府也并未想著,能讓秦瑟從一張紙上看出什么來,聞言便道:“這冊子上,有附近不遠城池失蹤的人,姑娘若有時間,抽個空,我與姑娘去查問查問?”
秦瑟嗯了一聲,旋即翻到了附近城池失蹤的名單上,看了一眼那個八字和姓名,她掐指推算了一下,忽然咦了一聲,“這八字……”
徐知府和澹臺栩都朝她看過來。
徐知府問道:“姑娘,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八字,不存在呀!鼻厣溃骸斑@個名字和八字,并不存在。”
徐知府愕然:“不存在?”
秦瑟蹙眉,“是,我推算不到任何命盤!
澹臺栩猜測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的緣故?”
“不會,就算是死了,命盤也是真實存在過的,會有這種情況,只能說明,要么名字和八字不匹配,弄錯了,要么就是……”秦瑟臉色猛地一變,“要么,就是讓人做了替死傀儡!
澹臺栩手指一抖,“替死傀儡?”
他這不就是傀儡替死符嗎?
秦瑟猜到澹臺栩想到了什么,解釋:“差不多,但不一樣,我是用死人鮮血畫符,做的紙人,八字命盤還是李璆的,但還有另外一種,我之前說過的,就是用活人做替死傀儡,抽取他們的命盤,占為己有,讓他們替自己去死!
這樣一來,命盤記載的就是他人的名字,才會出現八字和姓名不匹配,命格為空的情況。
徐知府:“會不會只是個特例?”
聞言,秦瑟隨便挑了幾個,試著推算了一下,旋即微微搖頭,“不是,命盤全部都是空的,不是個例!
這話一出,在場都愣住了。
不是個例,那就是說上面失蹤的人,都是被人拿去當了替死傀儡?
到底是這么惡毒,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竟用了這么多替死傀儡?
徐知府道:“若被姑娘說中了,這些人就是被人拿去當了替死鬼?”
秦瑟:“可以這么說,但也可能是姓名和八字匹配錯了!
不過另外一種可能性低得很。
錯了一個兩個有可能,哪能都錯?
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
澹臺栩便問道:“若他們真是被人拿去當了替死鬼,會否有其他影響,是否還會有其他人繼續失蹤?”
“我總覺得,并非是替死傀儡這么簡單。”秦瑟卻改了口,“若都是替死傀儡,那得多少會這邪術的人?”
不是秦瑟看不起這個時代,這個時代已經接近末法時代,靈力低微,只比現代稍微高了那么一丟丟,修煉已經不易,何況是修煉更加困難的邪術。
若不是一個人所為,那得多少人會邪術?
若是一個人所為,上面卻還有相隔千里同時失蹤的人。
秦瑟總覺得,問題沒那么簡單。
澹臺栩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暫時還不清楚,等我回頭抽空和徐大人去見見他們的家眷再說吧。”秦瑟拿不定主意,也不能斷言。
澹臺栩聞言,也不好再說什么。
徐知府便道:“那就等姑娘有時間了,我隨時可以和姑娘一道去的。”
秦瑟淡笑:“最少得等明后日了。今日時間也不早了,隔壁還有一間廂房,徐大人就先留下來休息吧!
徐知府聞言,看了下面色疲倦的澹臺栩,便點點頭,朝澹臺栩行了一禮,“那下官先告退了!
澹臺栩擺擺手,折騰了這半夜,他也累了。
“我帶徐大人去休息!鼻厣鲃诱埨t,帶著徐知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