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下沉,似乎離海岸越來越遠。
他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竟然跳海救人。
要是為此還死了,那真是月家最丟人的繼承總統了。
霍鈴兒,你根本不是我的解藥,你是來毒死我的!
他腦海里,只剩下那襲靈動的身影。
就在這時,他好像出現了幻覺。
他竟然看到了霍鈴兒,她正在朝自己游來。
這一幕……是夢嗎?
可為什么覺得那么熟悉。
他腦海里一閃而過熟悉的片段,但是稍縱即逝,而他也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霍鈴兒費力的拖著他沉重的身體,朝著岸邊游去。
這個笨蛋,又不會水,扎進去就不會動了,為什么還要救人?
而漁民也快速將溺水的小女孩打撈上來,沒有生命危險。
她趕緊打120,然后先給他做心臟復蘇。
她不斷按壓胸口,然后朝他嘴里渡氣,終于……
“咳咳!”
他咳嗽著,吐出一些積水。
他茫然的睜開眼,環顧四周。
“我……我怎么了?”
“你還問怎么了?人家小女孩溺水了,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救人,但你又不會水,結果自己差點溺水身亡!”霍鈴兒急急的說道。
“小女孩溺水?不是你嗎?”
“我?”
她愣住,怔怔的看著他,難道他誤以為溺水的是自己,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去救人?
他費力的起身,打了個噴嚏,海風很大,兩人衣服又濕漉漉的,此刻十分狼狽。
而且……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地方。
她此刻,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顯得……前凸后翹。
甚至還能隱約看到里面內衣的顏色。
他瞬間覺得口干舌燥,勉力拿起之前脫掉的外套,丟在了她的身上。
“趕緊披上。”
“你不冷嗎?”
“我是男人,我比你能抗凍。而且……你現在也很不方便。”
“不方便?”
她低頭看了眼,瞬間都明白了,面頰漲紅一片。
皎潔的月光照耀下來,顯得她面龐清瘦美麗。
都已經是四歲孩子的母親了,怎么還這么好看?
他看著……覺得有些晃神。
沒多久,附近的救護車趕到,把兩人送到了醫院。
霍鈴兒身體更脆弱一點,當天晚上,低燒不斷,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月今朝守在旁邊,好奇的問道:“你當時在哪兒,我叫你,你為什么不回我?”
“我也不知道……我腦袋很疼,好像記起了什么。然后,我就聽見有人溺水了,我就趕過去,就看到你這個旱鴨子往里跳。”
“你想起什么了?”
“我……我好想看到了傷痕累累的你,渾身是血。”她蹙眉說道,記憶斷斷續續的:“我好像是在一艘船上,然后看到你抱著一個木板,我就把你救上來了。”
“你渾身是傷,但你意志力很頑強,我就拿了些藥給你,你很快醒了,醒了就……”
“就什么?”他緊張的問道。
而霍鈴兒面色古怪起來,支支吾吾,一直不肯說。
“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
“你就把我推到了,讓我說什么說,你還想聽什么細節不成?”霍鈴兒氣急敗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