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極少數的店鋪,二十四小時營業,很多家店門前都是漆黑一片。
溫時九緊張的看著外面的夜色,這么晚了,裴修對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兒。
就在這時,車門旁邊有幾女孩子走過。
“剛剛那個人好帥啊。”
“帥什么啊,再帥也只是個精神病。你該不會想男人像瘋了吧?什么都要,小心他感染了瘋病,咬死了。”
“你說他會不會凍死啊,畢竟現在這么冷,他都沒有穿鞋。”
“你管他呢,趕緊回家吧,都已經快一點了。”
溫時九聽言,心臟一顫。
她們說的那個人,好像是裴修。
她立刻下車,追了過去。
“那個,請問一下你們說的那個人在哪兒?”
“就在前面的垃圾桶旁邊,神經兮兮的。”
“謝謝!”
她急忙道謝,趕緊沖了過去。
她很快找到了裴修,竟然蹲在人家店鋪門前的垃圾桶旁邊。
坐在臺階上,光著兩只腳,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藍白病服。
這家店……她認識……
之前他喝過這家的奶茶。
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熟悉。
“裴修?”
她小心翼翼的喊著。
裴修垂著腦袋,聽到聲音,抬起了腦袋。
他用一種奇怪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她無所適從。
這眼神,很陌生,似乎跟自己第一次見面一般。
他細細打量自己,面色蒼白,額頭還有冷汗。
似乎看了許久,才把她認出來。
“你就是……溫時九。”
“你……你是怎么了?難道把我忘了嗎?”
裴修不回答,只是唇瓣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稍縱即逝。
那短促的笑,瞬間讓她頭皮發麻。
她也沒來得及多想,立刻給傅云祁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電話剛掛斷,她再看向原地,裴修不見了。
“裴修!”
她轉身就要尋找,卻不想砸入一個懷抱。
他沒穿鞋,走路毫無聲息,竟然來到了她的身后。
她立刻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他彎下腰,和她持平的高度,雙手負在身后,淺笑著。
“你就是溫時九啊。”
他伸出手,意思是握手。
溫時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總感覺現在的裴修很詭異,渾身上下都有股邪佞的氣息,比以往的更甚。
他笑的很單純無公害,仿佛這是全天下最沒有雜質的笑容。
可……他的眼底……卻藏著深不見底的黑色。
她突然想到一句話。
菩薩面相,蛇蝎心腸。
有的人,表面看著神圣光輝,內心卻邪惡無比。
他的笑,純潔無瑕。
他的心……像是惡心扭曲的蛇蝎。
她嚇得連連后退,哪里敢跟他握手。
卻撞到了臺階,身子控制不住的后栽下去,而裴秀出手及時,將她拉住,不至于摔倒,可他全然也沒有把自己拉起來的意思。
“求我,我救你。”
“裴修,你到底搞什么?”
“他喜歡你,我可不喜歡哦,我喜歡別人求我,再不快點的話,我就松手了。”
“裴修,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哎……”
他嘆息一口氣,松了手,溫時九還是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
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