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每天早上恩諾八點鐘左右,送裴修去集團。然后獨自一人離去,此后裴修就一個人待在辦公室。我調(diào)查了一下高層,發(fā)現(xiàn)裴修跟董事見面。基本上當天董事會提交的公司問題,都是第二天,郵件分發(fā)下去,讓各部門怎么做而已。”
“統(tǒng)計了一下,一年內(nèi),裴修出面見董事的機會,約莫二十幾次而已,多半是上午十點左右,每次見面不會超過半個小時。而且每次見面的時候,裴修的面色都很差,冷汗淋漓的那一種,似乎在生病。”
傅云祁聽言,想到自己曾經(jīng)也跟裴修見過面,他的臉色的確不好。
“還有別的嗎?”
“還有,裴修基本上不出總裁辦,他獨立辦公的那一層,除了恩諾可以自由出入,旁的人都不可以。大家似乎已經(jīng)默認了裴修的行為處事,自從當年的滅門慘案,裴修就變得很古怪,大家似乎覺得情有可原。”
傅云祁聽言,狠狠蹙眉。
“那裴垣呢,有沒有可疑之處?”
“沒有,基本上恩諾服務(wù)兩兄弟,充當司機接送裴修上下班,時間非常固定,就像是每天都在不斷復制。”
“不過有些時候,裴垣也會被送去醫(yī)院治療。”
治療?
傅云祁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找到溫時九,問她還記得上次裴垣送去治療的事情。
“我記得啊,前一天晚上裴修還割破了手,掌心足足有一指長的傷口呢……”
溫時九說到這兒的時候,微微蹙眉。
傷口?
她好像也從裴垣的掌心發(fā)現(xiàn)過,當時還在納悶。
原來,裴修也受傷過,同樣的手同樣的位置。
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她趕緊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傅云祁摸著她的腦袋,覺得十分欣慰,媳婦總算是開竅一會了。
“現(xiàn)在,你也看出他們的問題了吧?”
“的確有問題!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yīng)不是一般的強啊,你看裴修受傷,裴垣也受傷,傷都傷在了一個位置上。聽說夫妻雙方,一方有雙胞胎的基因,說不定會遺傳哎……”
“叔,為什么你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我?”
溫時九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傅云祁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她撇撇嘴,一臉納悶的看著他。
“沒什么。”
傅云祁扶額,他內(nèi)心真的是一點逼數(shù)沒有,他媳婦什么智商,自己還不清楚嗎?
竟然指望她舉一反三?識破裴垣裴修是一人的把戲?
他沒有多說,既然裴修如此辛辛苦苦的隱瞞,自然不希望別人知道。
這應(yīng)該是兄弟二人最大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也怕連累了溫時九。
“少跟裴家兄弟接觸,裴家……都不是善類。”
“啊?”
“聽我的,好嗎?時九,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尤其遠離裴修,他很危險。”
昨晚開槍的人,是裴修。
這個樣的人,他都覺得是個麻煩。
溫時九見他如此嚴肅,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格溫多琳前來送請柬。
“這是什么?”
傅云祁看著那燙金請柬,微微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