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醫(yī)院外——
夫人剛剛上車,沒想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立刻打開車門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誰啊,這豈是你……”
保鏢怒喝,正準(zhǔn)備動手,但是卻被夫人阻止。
“繼續(xù)開車,不用管他。”
男人平靜的坐在她身邊,一張臉看著普普通通,看著有些稚嫩,約莫十七八歲少年郎一般。
可是眼睛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熟穩(wěn)重,仿佛不屬于這個容貌,不屬于這個年紀(jì)一般。
夫人看著他,眼神里溢滿了溫柔,手顫抖的伸了過去,想要從他臉上揭下點什么。
可手停在他臉頰幾毫米的地方,猛地被他扼住了手腕。
夫人吃痛狠狠蹙眉。
他見狀,直接把她的手給甩開。
“你跟我生什么氣,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你,你最恨的人應(yīng)該是你的父親。這么多年,難道我看你真正容貌的資格都沒有嗎?”
“沒有。”
他陰沉沉的說道。
他有無數(shù)張面具,無數(shù)個身份。
面具戴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本來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
夫人眼眶含淚:“你的敵人不該是我,而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孩子!你父親越來越不好了,卻一直沒有立下繼承人。最近他叫了私人律師,應(yīng)該是在準(zhǔn)備身后事了。我以前一直不把那個女人和孩子放在眼里,畢竟是個女孩子,她母親也死了。”
“我都忍了,可如果她威脅到我兒子的地位,那她只能死!你三翻四次的阻攔我,我是在為你好!我在幫你鏟除絆腳石啊,這個女孩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我才短短一年沒有關(guān)注她,她竟然和帝國集團(tuán)的人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我不僅提防著她有野心,也要防著傅云祁有野心,你知不知道。”
“這就是你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出手的原因?”
“哼,她和她母親一樣,是個狐貍精,賤胚子,殺了她還臟了我的手呢。這些年我都忍著了,我受了一輩子委屈也就算了,我不能讓你受委屈!”
夫人氣憤的說道,拳頭都緊緊捏起。
歐陽璟聽到這話,冷漠的勾起唇角。
“都是受害者,你最應(yīng)該殺得,應(yīng)該是躺在病床上快死了的那個人!”
“你!”夫人語塞:“他是你的父親,你怎么能這么說?”
“要不,你殺了溫時九,我殺歐陽勝如何?你替我解決麻煩,我也斷絕你的后顧之憂?”
“你瘋了……”
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么殘忍的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他可以解決同父異母的妹妹,但那時他親爹,他怎么能這么狠絕?
“你敢殺溫時九,我就敢殺歐陽勝。”
話音剛落,夫人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歐陽璟的臉偏向一邊,臉頰上留下清晰可見的五個巴掌印。
他嘴角甚至沁出了嫣紅的血跡。
車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空氣似乎都凝結(jié)成一團(tuán)。
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停車。”
歐陽璟喊道。
司機趕緊停車。
他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夫人不甘心,心臟顫抖,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媽媽不是故意的……”
可,歐陽璟無情的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你偏要殺她,我就偏偏要保她。”
歐陽璟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