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年輕人,哪里知道翡翠什么的,看了也是枯燥。我讓我侄女好好招待她,我侄女辦事,你放心的。曾經(jīng)還想給你講親家呢!”
宗文月見過她侄女,人不錯,只是她兒子那個時候混賬,沒個定性,這么好的姑娘硬是不要,說是不想禍害無辜。
宗文月給溫時九使了眼色,說周娉婷是可以接觸的人,不會有那么多花花腸子。
她拒絕不了周太太的好意,只能去了。
周娉婷立刻把溫時九拉到了一邊,嚴(yán)肅的問道:“你是杜新月的好姐妹對不對?”
“你認識杜新月?”
“我才不認識她呢,但我認識……認識傅江離。他想泡她,別以為我不知道。想不到他不喜歡我這樣的,喜歡……喜歡那種瘦的跟竹竿一樣的人,氣死了。”
“那叫骨感美,很高級的……”
“有什么高級的!哼,我才不想伺候你呢,自個玩去吧。”
周娉婷瞪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溫時九反而笑了笑,說真話雖然有點傷人,但總比那些一百句話里找不到一句真話的好。
明明就是很討厭自己,覺得自己配不上傅云祁,可見了面卻又是另一套說辭。
她坐在角落,很快就圍滿了人,都是來敬酒巴結(jié)的。
溫時九婉拒,說自己不能喝酒,喝一點都會醉。
之前不過喝了一點酒釀元宵,她就醉的稀里糊涂,在床上亂滾亂爬,鬧得傅云祁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他倒是想趁酒后發(fā)生點什么,沒想到自己沒收住,一腳踹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瞬間打消了他所有的欲望。
那一晚,他過得很糟糕。
所以來之前,傅云祁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喝酒,怕她一喝酒就容易飄。
“抱歉,我是真的不會喝。”
“哪有人不會喝酒的啊,喝酒這東西總要慢慢練的,就一杯,這香檳的純度很低的,可以忽略不計。”
“那也不行,實在抱歉。”
“就一杯,這么多人就敬你一杯,你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這絕對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我真的不能喝,我……”
她費力解釋,對方聽不下去了,直接叫來了侍者,將香檳酒全都淋到了他的頭上。
這一幕,溫時九看呆了。
而她卻笑著說道:“既然傅二太太喝不了,你就都代喝了吧。哎呀,不好意思,手偏了,怎么淋到你頭上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
侍者哪里敢多說什么,頭發(fā)濕漉漉的,可站姿不亂。
其實她看得出,男人眼底全都是掙扎。
這是在踐踏他的自尊,可是他沒辦法,敢怒不敢言,只好忍著。
這兒的人,非富即貴,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侍者可以比擬的。
“我還想讓你在替我喝一杯,有問題嗎?”
“沒問題。”
那女人,繼續(xù)淋著。
很快這兒圍滿了人。
很多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我是市長的女兒,自從傅先生公開婚情,我對你就非常仰慕。所以特地來跟你喝一杯,既然傅二太太再三說自己喝不了,你就代替她喝,我們一人一杯,喝到結(jié)束為止。”
“你這樣,會不會欺人太甚。”
溫時九站起身,狠狠蹙眉。
“我哪有?你不會喝酒,我特地找個人替你喝,難道不好嗎?姐妹們,你們的酒呢,都給他喝。”
嘴上說著的是喝酒,可實際上直接潑在了侍者的身上,而他站在原地,都沒有閃躲一下,任由對方欺辱自己。
溫時九情急之下,直接拿起手上的果汁,傾斜在了李安然的身上。
黃色的橙汁,在白色的禮服裙上,留下了難看的顏色。
“你干什么,沒長眼睛嗎?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了。”
她見狀,杏眸圓瞪,毫不猶豫的抬手就要狠狠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