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廠投資兩個億,兩個工廠就是四個億。而且市場就這么大,很容易趨于飽和,到時候他們要是不動手,貨物沒問題,可能要虧損一批。這些,你能承擔(dān)嗎?”
“我自然是承擔(dān)不了的,我這些年的積蓄被夫人搜刮的差不多了。我承受不了,但是傅先生承受得了啊。”
“你看著我像是冤大頭嗎?”
傅云祁笑了。
“你是我見過最出色最聰明的商人。”
葉知秋深深地看著他,這話沒有說謊也不存在恭維。
傅云祁這些年在京都的表現(xiàn),的確讓人嘆為觀止,當(dāng)年的力挽狂瀾,到現(xiàn)在帝國集團(tuán)如日中天,全都是這個男人的能力。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否認(rèn),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假裝看不到。
傅家只要有傅云祁,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其余家族多多少少要給一些面子。
“那我何必虧損這么多,陪你玩?”
“他們會動手,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們。就算不動手,我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逼他們。這是甕中捉鱉,只要魚餌夠好,他們會上鉤的。”
“現(xiàn)在的虧損只是一時的,我保證以后能還給你的,遠(yuǎn)是現(xiàn)在的好幾倍。”
葉知秋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對自己有信心,韜光養(yǎng)晦了這么多年,一直仰人鼻息。
現(xiàn)在,自己足夠強(qiáng)大,而且葉家繼承人之爭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三個人,都想做唯一的家主。
就算是親兄弟,也斗的頭破血流。
以前他們的注意力還在自己身上,怕他有些舉動,但看他毫無野心,踏踏實實的做一個門面工程后,也就不理會他了。
葉家內(nèi)斗,早已傷了一些元氣,葉文輝也束手無策,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葉夫人更是愁眉不展,曾經(jīng)兄友弟恭的三人,現(xiàn)在劍拔弩張,一回來吃飯就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
現(xiàn)在,正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jī),殺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本來三個人互斗,但現(xiàn)在有了新的敵人,他們還是會擰成一股繩子,一致對外。所以這次事故,他們一個都逃不了,只要他找到最夠的證據(jù),就可以一舉拉他們下水,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正中要害,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
傅云祁深深凝睇著他,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似笑非笑,里面摻雜著寒冰。
葉知秋看著,心臟微微顫抖,內(nèi)心雖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挺直腰板。
兩人之間,氣氛詭異,空氣好似都稀薄了幾分。
周圍,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良久,傅云祁開腔。
“好,我就陪你玩一玩,稍后會有合同給你,我這個人不信什么口頭約定,更相信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白紙黑字。”
“好,只要讓我做到那個位置,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他瞇眸,捏緊拳頭說道。
他這些年在葉家所受的苦,根本無法訴說。
他母親的死,夫人的凌辱,兄長的欺壓。
他這些年,每一步走來都深陷囫圇。
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傅云祁先離開,他最后步伐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咖啡廳,外面暖冬的陽光照耀在身上,顯得格外的暖和。
今年的冬天,似乎不怎么冷,天氣不錯。
他看著太陽,漸漸笑了。
思緒漸漸倒回,他看到了那個單薄卻愛笑的小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