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溫時九,你給我站住!你根本就是在說謊,這根本就不可能!”
身后傳來金熙云不甘心的聲音,但是溫時九卻沒有理會,直接回到船艙的休息室。
她竟然撞見了景旭。
兩人見面,有些尷尬,氣氛都沉悶了幾分。
別的人都在甲板上,鬧哄哄的,只有船艙格外的安靜。
“你在這兒休息啊,那我出去好了……”
她正準備離開,卻被他叫住。
“就算……就算做不成情侶,最起碼還是朋友嗎?再不濟也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是,是啊。”
“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我們就像是正常同事相處就好了,不要覺得不自在,可以避險什么的。船艙誰都可以進來休息,你不用走的。”
“那……那好吧。”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反而讓她挪不動腿了。
就在這時,船只突然顛簸了一下,是一個海浪沖了過來。
她沒站穩,身邊也沒有可支撐的東西,她整個人狼狽的朝前栽去。
好在景旭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
但這個沖擊有點大,景旭也沒站穩,結果兩個人雙雙跌落在地上。
她正好壓在景旭的身上,小手抵在他的胸口。
她穩住身形,立刻手忙腳亂的起身,殊不知有人在暗中拍下了一切。
“你……你沒事吧?我沒有把你壓到哪里吧?”
“我沒事,你還好吧?”
她輕輕搖頭。
總覺得兩人相處的磁場有些詭異,根本沒辦法恢復以前。
“算了,我還是去外面了,你小心點。”
他暗淡了眸光,轉身離去。
外面烏云密布,本來好好的天氣轉眼變得陰沉沉的,開船的是當地人,說可能會有風暴大雨,在海上不安全,建議回到岸上。
她們釣魚也夠了,足夠晚上吃了,便開始打道回府。
她還特地給傅云祁發了短信,讓他也趕緊上岸,萬一暴雨來了海上風浪起來很危險。
她的船只先靠岸,她本想等傅云祁上岸,但是同事卻催促著趕緊會酒店,酒店后面有一個涼亭,可以做露天燒烤。
她被人催促著,不得不離開。
傅云祁的游輪不多時靠岸,沒想到有個人突然出現。
“你……你認識溫時九對不對?”
“是你?”
他瞇眸,眼神不善。
金熙云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想告訴你,你看錯溫時九了,你看,她已經跟我們公司的男同事搞在一起了,兩個人在船艙里摟摟抱抱!”
她遞過手機,讓他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照片里,溫時九壓在景旭身上,姿勢曖昧。
而且角度問題,兩人看著很像是在親吻。
他看著面色平靜,語氣和緩,淡淡的說道:“然后呢?”
“她還口出狂言,說你在追求她,心甘情愿的為她買這個買那個,簡直是可笑!”
“她說對了,的確如此。”
“什……什么?”
金熙云此刻傻了眼,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直接承認了。
“可她……她不把你當回事,還跟別的男人……”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傅云祁上前直接奪過了她的手機。
“速度挺快,竟然又換了一個,上次警告你的話,這么快就忘記了,是嗎?”
“你……你想干什么?”
“戚風,處理了。”
他淡淡的說道,隨即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離去。
金熙云本能的想逃,但是那里敵得過戚風的速度。
他長腿一邁,立刻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嚇得吞咽口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金家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的未婚夫可是愛科技的少東家,你……你別亂來,否則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金家,也敢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戚風嗤笑,不屑一顧。
金熙云內心顫抖,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上聚餐的時候,她沒看到金熙云,周姐宣布說金熙云水土不服,已經回市中心了。
她們聚在一起,要去酒吧一條街,溫時九拒絕了,實在是酒量太差。
她早早地回到了酒店,覺得滿身疲憊。
她想要好好洗個澡,然后躺在被窩里打兩把游戲,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她剛剛開門,房卡還沒來得及插進去,沒想到暗處一個黑影快速掠過。
她瞬間被壓在門板上,還沒反應過來,菲薄冰冷的唇瓣便壓了過來。
她本想呼救掙扎,但是很快就認出眼前的人是傅云祁。
哪怕黑暗中不辨輪廓,但她記得他身上的氣息,還有懷抱熟悉的溫度。
只是……他在生氣?
好端端的,怎么生氣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唇瓣傳來疼痛,隨即甜腥的血液氣息流竄在兩人口中。
唔……
她忍不住呼痛出生,內心更加委屈了。
她覺得莫名其妙,就算法官判刑,也要告訴自己做錯了什么吧?
她竭盡全力推搡著,可是那懷抱宛若桎梏,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他霸道有力的侵占著,甚至……大手鉆入裙擺。
“不要……叔叔,不要……”
她帶著哭腔說道,將黑暗中失控的男人叫住。
理智,漸漸回歸。
傅云祁狠狠蹙眉,自己竟然因為一個照片動怒如此。
雖然清楚是金熙云故意為之,但還是止不住的動怒。
相信是一回事,但心情不爽又是另外一件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渾身戾氣退散,他松開了溫時九的身子。
她立刻插卡開燈,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眼睛跟兔子似的,紅紅的,睫毛也是濕漉漉的。
那眼神別提多委屈了。
她不說話,嘟著嘴巴,腮幫子也鼓鼓的,分明就是在生氣。
可是……
那粉嫩的唇,因為剛剛的激烈熱吻,再加上咬了一口,變得更加飽滿鮮艷,仿佛是在誘人品嘗一般。
“說話,不然我繼續親你了。”
她聞言,更氣了。
“不應該叔叔給我一個解釋嗎?”她不悅的說道。
“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想親你了而已。”他淡淡的說道,跟剛剛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現在,冷靜睿智,眼神都是清淡的,西裝革履,渾身上下寫滿了禁欲冷漠。
可剛剛,明明就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