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車子停了下來,他直接扣住她的手,帶她上了電梯。
一進屋,張嫂迎了上來。
“先生、小姐……”
他沒有理會,直接把她拉進了房間。
溫時九緊張起來:“叔,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說好了,不離婚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傅江離的事情……請你,請你尊重我……”
傅云祁沒有回應,而是直接扯開她的領口,看到了胸口的紅痕。
好幾個水泡,上面也涂了一些藥膏,只是效果沒有那么好。
“明明受了委屈,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有些驚訝。
“溫時九,你是不是需要我派個人跟著你,匯報你二十四小時都干了什么,這樣才比較好?”
“當然不需要!”
“既然如此,為什么受傷了也不告訴?當我是什么?”
她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竟然有些理虧。
明明出發點是好的啊,不想讓他擔心,怎么就適得其反了呢?
“我……我是怕你擔心,如果跟你訴苦,你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我是新人,剛入職場,受點委屈其實很正常,我也沒多想。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等傷好了,還不就跟沒事人一樣?”
“況且,我從小到大受到的委屈不知道有多少,這不都過來了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溫時九,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從前你沒有我,現在你有我,當我是擺設嗎?溫時九,還是你打從心眼里沒有認可我,只是嘴上說說。”
“別的女人受了一丁點委屈,跟心愛的人委屈抱怨,你一句牢騷也沒有。你以前逞強,我管不著,現在你是我的人,我必須管。溫時九,你所謂的接納,從哪里體現?現在的你,出事了還是一個人扛,能夠正常吃飯睡覺,事情過去了就跟沒事人一樣。”
“那請問,要我何用?”
這話,讓她震驚。
她從未想過傅云祁會因為這個跟自己大發雷霆,只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沒有跟他抱怨。
她的確接納了這個人,但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屁大點事情就要跟他撒嬌訴苦。
因為他太強大,所以她潛意識給自己的壓力也很大。
她要獨立自主,要能養活自己,要能夠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他來時,錦上添花。
他走時,自己也不損傷分毫。
她想讓自己立于不敗的境地,愛情來了或者走了,自己都沒有什么變化。
不是不肯把心給他,只是怕自己登高跌重太疼了,畢竟兩人的差距太大了。
她看著傅云祁鐵青的面色,額頭上的青筋都顯出來了,看來真的氣得不輕。
“叔……”
她小心翼翼的喊著。
“別叫我,我不是你叔。”
傅云祁不悅的說道。
“好了嘛,別生氣了,我是真的沒想那么多,就怕你擔心我。”
“……”
他沒有回應,面色依然鐵青。
她轉動黑白分明的眼睛,想到一招。
“哎呀,好疼!”
她捂著胸口的傷疤,可憐兮兮的喊著。
傅云祁眉頭瞬間蹙起,緊張了幾分。
“怎么了?”語氣低沉,還帶著幾分薄怒,余怒未消。
“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水泡,好疼。”
傅云祁吐了一口濁氣,有些無可奈何,想要端著身份架子,但看她一副疼的難以忍受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軟。
他語氣溫和了幾分:“我給你上藥,這些都是狐貍特地給我拿來的,醫院買不到,是他自己配制的。”
“這……不太好吧?”
她有些糾結,傷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胸口啊。
而且上藥的時候,往里面多看兩眼,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嗎?
即便穿著胸衣,也不好吧?
她有些抗拒,因為害羞,也因為兩人的身份逾越。
傅云祁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我要是想占你便宜,你恐怕早就是我的人了,我還會在這兒跟你磨磨唧唧?”
“況且,你這點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
她聞言,有些不服氣,但奈何他說的是實話。
胸部的確發育不咋地,但是她腿長啊,腿好看呀。
哼,他怎么不夸自己的腿?
她沒有反抗,但依然覺得羞澀。
傅云祁上藥的時候格外的小心,指腹溫熱,藥膏冰涼,抹在傷口上一點都不痛,再慢慢暈開,冰冰涼涼的可舒服了。
本來傷口還隱隱約約傳來灼燒的感覺,但現在完全沒有,藥效極佳。
“對了,胡醫生是怎么知道我在醫院的?”
“那正好是他當差的醫院,撞見了。”
“這樣啊。”她點點頭。
“他還說,你是跟個男生一起去的,對方和你年紀相仿,相貌還不錯,當然比我就差遠了。身材也沒我這般好,穿著打扮也沒有我帥氣。但是狐貍說,他對你很關心,樓上樓下的幫你買藥繳費,是嗎?”
溫時九聽到這段話哭笑不得,雖然他說的是大實話,可也太不謙虛了吧?
有一種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感覺。
“我們只是同事,他在辦公室比較熱心腸,任何人的忙都會幫的。看我受傷,才送我去醫院的。我可沒讓人繳費,我自己付錢的。”
“現在外面的男孩子花花腸子很多,你剛入社會,要有些戒備心,知道嗎?”
他一本正經的教育著,哪里還有剛剛的火氣。
“叔……你說了那么多,是吃醋了嗎?”她眨巴著眼睛,里面閃爍著光輝。
她心里竟然有幾分激動,此刻的傅云祁傲嬌的就像是國寶熊貓。
傅云祁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吃醋?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丟在大街上免費送人,都不會有人要。”
“那你為什么要我?”
“最近視力下降了。”
“額……”
什么叫氣死人不償命?這就是。
拐彎抹角的說自己眼瞎了才看上她了嗎?
“哎,像我這種不要車不要房,愿意一起打拼的人,還是很搶手的。”
“呵,指望你四千的工資在京都買房買車嗎?”
“那我……那我長得不丑啊。”
“自以為嗎?”
“我會做飯,打掃衛生,而且勤儉持家。”
“怎么聽著像是我家的傭人呢。”
她說一句,傅云祁不客氣的懟一句。
溫時九氣得牙癢癢,頭一轉,不高興的說道:“那你找我干什么,那么多優秀的世家千金,你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