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祁彈了彈衣角,蹭到了一點水漬,微微攏眉,面色深沉了幾許。
他不善的看著她。
“你弄臟我的衣服了。”
“呃……”溫時寧瞬間啞然,嘴巴撐圓,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基本的憐香惜玉不懂嗎?
“我……我有些頭暈,可能感冒了,能……能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嗎?”
“既然想死,就不要浪費錢了。”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薄情?”她憤怒地說道。
“拜托,是你要尋死,自輕自賤,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你就不關心我為什么要尋死嗎?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又怎么會尋死,我爸媽要把我嫁給一個紈绔子弟,他私生活紊亂……”
溫時寧還沒有唱苦情戲,沒想法傅云祁不客氣地打斷。
“抱歉,不關心。”
“……”
溫時寧傻了眼。
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在這時,傅云祁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是戚風打來的。
“先生,不好了,溫小姐遇到麻煩了……”
戚風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面色瞬間嚴肅凌然起來。
“地址。”他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
隨即,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他之所以在這兒逗留,和溫時寧廢話那么多,是想讓她明白,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是她能夠打主意的。
如果不是溫時九要請他吃飯,他連逢場作戲都懶得應付。
溫時九出事,哪怕溫時寧把自己脫光了躺在自己面前,他都不感興趣。
溫時寧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氣急敗壞的跺腳。
“你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呢……喂……”
而此刻的溫時九跌跌撞撞地想要打車回去,卻不想打到了黑車,被拉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好在戚風一直跟著,但是卻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對方察覺。
他一意識到不對勁,就立刻給傅云祁打電話了。
黑車司機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后停車給人打電話。
“這次的貨保證漂亮,堪稱極品,臉蛋九分,這腿絕對十分,你快點過來,保證賣個好價錢。”
他匆匆掛斷電話,便貪婪的看著溫時九,總感覺這么好的貨色賣給了別人實在是太便宜了。
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蛋,仿佛能掐出水一般,水靈靈的,手感實在是太好了。
他掀開了她的領口,看到了里面的春光,雖然不是很飽滿,但也夠飽眼福了。
他四處看了下,發現沒人,于是膽子大了起來。
他開始對她動手動腳,溫時九察覺到了什么,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張陌生肥胖的臉湊在眼前,把她嚇了一跳。
她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但沒想到對方也早有準備,輕而易舉的擒住了她的雙手。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醒來了。”
“你……你干什么?”她被嚇得徹底清醒,一醒來就有人對她動手動腳,露出猥瑣貪婪的笑,她差點嚇得心臟跳了出來。她叫了車,然后車很快來了,再沖著她招手。
她忘了核對車牌,稀里糊涂的進去,報了地址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色鬼!
“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了。”
“報警?我會給你機會嗎?這可是荒郊野嶺,鬼影都不會有一個的。你最好讓我爽一爽,我還能關照你,給你賣個好人家,不然賣到了大山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她聽到這話,心臟咯噔一下。
他竟然是人販子!
就在她愣神之際,司機開始動手動腳,她極力反抗,甚至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車廂就那么大,空間很小,一腳踹的很準。
司機疼得直不起腰,她見狀趕緊打開車門下去,他想要抓住她,卻只能撕掉了衣袖。
她跌跌撞撞的往回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卻突然看到一輛車從拐彎處駛來。
她怕對方看不到自己,急急地攔在了馬路對面。
傅云祁剛轉彎,視野才剛剛開闊,沒想到馬路前面突然站著一個人。
而且還是溫時九!
他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應就是踩剎車。
輪胎抓地的聲音刺耳無比,響徹在空曠的馬路上。
車子按照慣性,不斷地向前沖去,眼看就要撞到了她的身子。
車子突然在眼前停下,而她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傅云祁身子狠狠地彈回了座椅上,顧不得疼痛,趕緊下車查看她的情況。
看到來人,溫時九才意識到這車是傅云祁的。
“叔?”
不等他蹲下來,她就站起來直直的撲了過去,死死地抱住了他。
她差點就要被人販子抓走了,如果不是傅云祁即使剎車,她也要命喪車底。
僅僅是十分鐘內發生的事情,把她嚇壞了。
傅云祁感受到她瘦小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抖,心臟微微一疼,眼底滿是憐惜。
他手指微微僵硬,單身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孩子。
半晌后,才有些笨拙的撫摸她的腦袋,動作無比輕柔。
“乖,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她聽到這話,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原本心中還懸著,轉眼就回到了肚子里。
她明明知道,她跟傅云祁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叔侄情分單薄,才認識短短一個月不到而已。
可他說這話,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信任。
她在溫家沒有感受過片刻的溫暖,嫁給傅江離后,也沒有感受到丈夫的溫情。
倒是這個不茍言笑,看著冷沉可怕地二叔對自己照拂有加,三翻四次的替自己解圍。
就在這時,司機緩和了疼痛,追了出來,結果就看到溫時九和傅云祁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他看勢頭不對,立刻上了車開車溜之大吉。
溫時九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尋聲看去,道:“叔,就是他,他是人販子,不能讓他跑了。”
“好,你不讓他跑,我自然不讓。連我的人也敢販賣,好大的膽子。”
“叔……是傅家的人……”
明知道傅云祁說錯了,可這次她的解釋聲音卻很小。
他說自己是他的人,聽著……怎么就那么心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