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雯雯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過去,卻被對方掛斷了。
rick很快回復她,“現(xiàn)在不方便接語音電話。”
“這么晚了,還在加班?”周雯雯忍著頭暈,打字。
她有很多話想和rick說,他像是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落,這次回復得很快,“朋友生日,在外面玩。”
周雯雯發(fā)了一長串語音過去,“rick,等你不忙了再聽我的語音吧。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因為我現(xiàn)在很郁悶,不知道和誰說。我在酒吧玩,剛剛碰到我喜歡的那個人,和一個婊里婊氣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挽了他的手,他沒有推開。rick,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嗎?性感,說話嬌滴滴,其實我覺得自己也挺有女人味的……”
“雯雯?”郭飛在外面敲了敲洗手間的門,“你好了嗎?”
他隱隱約約聽到周雯雯的聲音,擔心她在里面出事。
周雯雯滑開手指,語音便發(fā)送了過去。
“我沒事。”周雯雯回答了一聲,“我馬上出來。”
她原本還有很多話想和rick聊一聊,沒辦法,只好暫時收起手機,走出了洗手間。
另一頭,汪存琛的包廂。
發(fā)小林岳端著酒杯湊到他身邊,和他碰了碰杯子。
“琛哥,場子新來了一些干凈漂亮的妹妹,要不要我給你叫兩個?”
這家酒吧是林岳開的,倒是干干凈凈沒什么特別服務,但找兩個陪喝酒的卻不在話下。
何況汪存琛這樣優(yōu)秀耀眼的男人,本身就是夜場姑娘們趨之若鶩的對象。
“不用。”汪存琛喝了口酒,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上面顯示有人在給他打語音電話。
汪存琛摁掉了,回了幾個字過去,然后收起手機,就看見林岳目光灼灼地望著他,有些興奮,有些震驚,有些難以置信,總之神情很復雜。
很快,那邊又回復了他消息,問他在加班嗎。
汪存琛回答說沒加班,朋友生日,在外面玩。然后一收起手機,林岳八卦的面孔就湊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琛哥??在和誰聊天呢?男的女的?琛哥你的生活里還有女人啊?”林岳撓了撓頭,疑惑不解,“可是琛哥明明是一副戀愛了的模樣……”
林岳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驚恐,大叫一聲,“琛哥,你出柜了?!”
話音一落,腦袋就被人重重砸了一下。
林岳拿開從腦袋上落下去的枕頭,差點被汪存琛殺人滅口,看來自己猜得沒錯!難怪這么多年沒見過琛哥談戀愛,原來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的?
這可真是愁人,他的兄弟全是直男,他上哪去給汪存琛弄一彎的回來?
林岳陷入愁緒,下一瞬便見潘妮妮擠了過來,硬是擠進了他和汪存琛之間,將他倆隔開了。
潘妮妮長得很嫵媚,身材又性感,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在她修長筆直的腿上捏上一把。可她幾乎整個人都要貼上汪存琛了,他竟然毫無反應,甚至有些嫌棄地將她推開了一些,那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
潘妮妮咬著唇,笑顏如花,“琛,怎么每次聚會你都一個人坐在半邊?來喝酒玩游戲啊,別這么一本正經(jīng)嘛。”
“妮妮,你別費勁了。”齊河搖了搖頭,笑道,“阿琛這人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他壓根就沒有戀愛的這根筋。一直都這樣古板沉悶,平時幾乎都在工作,要不是林岳生日,今天還真將他叫不過來。”
潘妮妮聳聳肩,正要說什么,汪存琛將剛剛收到的微信語音轉(zhuǎn)換成了文字,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隨即拿著手機起身,“我出去一下。”
潘妮妮也起身準備跟出去,被林岳攔住,“放心吧,肯定是工作上的事,阿琛身邊沒其他女人的。”
“你確定?”潘妮妮和林岳是好友,想到剛剛在酒吧門口碰到的那女孩子,她莫名覺得汪存琛對那女孩有點不一樣。她懷疑林岳的情報到底準不準,汪存琛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當真能一直單身?
“我當然確定。”林岳肯定地說,“不光是我,所有人都知道琛哥沒談過女朋友,還是童子雞呢。童子雞最喜歡的不就是性感開放的女人?你剛好對他的胃口。只是阿琛好像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我們都覺得他是性冷淡,要感化他,你恐怕要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
“我不怕。”潘妮妮目光堅定,“我一定會讓他喜歡上我。”
……
汪存琛走到陽臺上,點了一支煙。
聽了下手機里的語音,他有些煩惱地狠狠吸了一口煙——
電話里的嗓音帶著酒醉的沙啞,慵懶撩人,緩緩和一個陌生人在傾訴著自己內(nèi)心急需要人分擔的壓力。
而電話的最后,傳來男孩好聽的嗓音,“雯雯,你好了嗎?我有些擔心你。”
隨即,手機那頭的人迅速掛掉了語音電話。
周雯雯走出洗手間,郭飛上前仔細看了下她的臉色,“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我姐她倆肯定還要玩到很晚。”
“不用了,你送我到門口打車吧,然后回來看著她倆。我家住得不遠,到家了我給你報平安。”放著兩個喝得半醉的女孩在酒吧,周雯雯不放心。
“好。”
周雯雯和郭飛朝著酒吧門口走去,腳步有些搖晃的時候,郭飛都會及時伸出手扶她一下。
郭飛戴著壓得很低的鴨舌帽,只看得見他精致的下頜弧度和薄唇。他皮膚很白,臉很小,是上鏡很好看的那種臉型。
周雯雯對娛樂圈有些好奇,順口問他,“你未成年到酒吧玩,不怕被人看見,拍下來發(fā)網(wǎng)上去啊?”
“這么黑,拍不清楚吧。”郭飛滿不在乎地說,“我是被我姐拉過來的,況且在酒吧坐坐,又沒干什么,就算被拍到,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我也沒紅到走到哪都能被認出來的程度啊。”
周雯雯剛要說話,便見不遠處的墻下,站著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
在這種燈紅酒綠迷醉的環(huán)境里,他的身上也被打上了變幻的彩色燈光,汪存琛的臉晦暗不明,渾身散發(fā)著有些冷的氣息,周雯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汪存琛在盯著她。
雖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不愉快的相遇,但她不是記仇的性格,況且她和汪存琛嚴格來說本來也不熟,他對自己冷淡,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對剛認識的女孩子就照單全收,那種渣男她反而不會喜歡。
“汪教授。”周雯雯上前,大大方方地和他打了個招呼,“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呀?”
汪存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身邊的少年一眼,“剛接了個電話。你弟?”
周雯雯沒察覺他的問題有些突兀,想了想,點頭道,“我朋友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弟!”
“我不是你弟弟。”郭飛嚴肅地糾正道。
周雯雯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小屁孩。”
汪存琛和郭飛的臉色都黑了下去。
周雯雯毫無意識。她是家里最小的一個,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郭飛是郭萌的弟弟,在她心里,就自然而然將他認作了弟弟。
“汪教授,我們先走了,拜拜。”雖然周雯雯很想留下來和汪存琛多聊會兒天,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汪存琛對她沒有感覺,太死纏爛打反而會招人煩。她懂事地保持著距離,控制著每天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晃悠的頻率。
“這么晚了,你跟他去哪?”汪存琛皺著眉,臉色很不好看。
周雯雯呆呆地看著他端著一副老師的架子,不會吧,她都是大學生了,到酒吧玩玩,碰到老師,難道還要被教育?
周雯雯莫名有些心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汪存琛就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身邊,淡淡看向郭飛,長輩的語氣,“雖然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私生活輪不到我這個做老師的管。但她哥哥是我好友,我不會讓你在我眼皮底下帶走她。”
“我——”郭飛連忙想要解釋,汪存琛已經(jīng)拉著周雯雯走了。
郭飛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懵逼。
老師……嗎?
那怎么給他一種,老虎護食的感覺……
一走出酒吧,離開了喧囂沉悶的環(huán)境,周雯雯大口呼吸了下新鮮空氣。
手臂還被汪存琛拉著,但周雯雯并沒有掙開他的手,反而自認為很不露聲色地往他身邊靠了靠,裝作若無其事地挨著他。
汪存琛瞥了她一眼,沒有推開她。
上了車,周雯雯系了半天安全帶都扣不上,手指頭發(fā)軟。汪存琛俯身,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一手探過去替她扣上了安全帶。
這個動作只維持了不到五秒鐘,像是將她圈在自己懷里一樣,周雯雯呼吸里突然有了陌生又好聞的男性的氣息,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側(cè)頭,汪存琛已經(jīng)正襟危坐,開車。
周雯雯盯著他好看的側(cè)臉,目光從他的發(fā)梢,到鼻尖,到唇角,然后定格在了他性感的喉結(jié)上。
周雯雯覺得自己胸口某個位置發(fā)熱,指尖也發(fā)燙了起來。
她不由得攥緊手指,舔了下干涸的嘴唇,腦子有些短路地突然問,“汪教授,你明天來學校嗎?”
汪存琛沒看她,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她道,“嗯。”
“那你明天可以接我一起去學校嗎?”周雯雯靠近了他一些,羞澀地問,“反正順路,咱倆少一個人開車,就為C市的交通出行貢獻了一份環(huán)保。”
“不順路。”
“那我可以到你家樓下等你,不就順路了?”周雯雯又往他身邊偷偷靠近了一些,厚著臉皮說道。
“回去坐好。”
周雯雯身子一僵,訕訕地坐了回去。他看都沒看她一眼,怎么像臉上長了眼睛似的。
其實她也只是隨口問問,心里沒抱什么希望。汪存琛對她的態(tài)度很明顯也很干脆,沒有給她一點曖昧的幻想。
一路無話地到了家門口,汪存琛沒有下車,周雯雯嘆了口氣,慢吞吞地下車,“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
她下車站了一會兒,足足有半分鐘之久,面前的車沒有開車,車里的人也沒有下來。
周雯雯有些失落,大概是因為喝了酒,某些情緒被莫名其妙地擴大了許多。
汪存琛真冷漠啊。
她在內(nèi)心感嘆了一句,聳拉著肩轉(zhuǎn)身。
大概是從小順風順水慣了,她總以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得到,所以就算別人都說汪存琛冷淡,不喜歡女人,她內(nèi)心還是莫名有種自信,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她會成為汪存琛的例外。
看來是她想多了,自己和其他喜歡他的女孩沒有什么不同,在他的心里沒有任何例外。
周雯雯輕吁了一口氣,握緊拳頭。
革命的道路任重道遠,她要更加努力了啊。
……
汪存琛在車里,直到看到周雯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他抽完了手中的一支煙,這才準備開車離開。
可還沒來得及踩下油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周雯雯給他發(fā)了條語音,軟綿綿的聲音在安靜的車里,像是小貓在撒嬌,“rick,我喜歡的那個人剛剛送我回家了,雖然他沒有其他意思,但我和他單獨呆了一路,還是覺得挺開心的!我剛剛問過他了,他明早要去學校,你說我送什么早餐給他呢?牛奶面包?豆?jié){燒賣?還是自己親手做點餅干什么的?可是我不太會做東西,只烤過一次餅干,還烤壞了,廚藝拿不出手,怎么辦?你們男人早上喜歡吃什么呀?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煮咖啡,要給他煮一壺愛心咖啡嗎……”
喋喋不休的語音足足有四十多秒,汪存琛摸了摸脖頸,沉默半晌,回了她幾個字,“咖啡和蛋餅吧。你會做蛋餅嗎。”
那邊很快就回復他,“不會,但是我有辦法!明早就送咖啡和蛋餅吧!謝謝你rick,我先去洗澡了,嘻嘻。”
汪存琛收起手機,開車離開。
想想倒是有些好笑……
想想倒是有些好笑,他和這個小姑娘認識也有大半年了,當初在國外出差的時候,無聊玩了把游戲,隨機匹配到的隊友。
小姑娘技術(shù)不怎么樣,性格卻很剛,總是喜歡沖進敵方營地剛槍。他對她唯一的印象——“聲音好軟,小朋友。”
結(jié)果這個小朋友,執(zhí)著地申請?zhí)砑訛樗暮糜眩瑘猿至艘粋月。他每次上線都能收到她一長串的申請消息。
其實汪存琛大學畢業(yè)以后就很少玩游戲,但那款游戲是他弟弟的公司里開發(fā)的,所以那段時間閑暇的時候便玩一玩測試一下性能。
鬼使神差地,他便同意了添加她為好友,從那以后,每逢上線總能碰上那小姑娘,她也會立馬邀請和他組隊。
兩人一起打了一段時間游戲,他不習慣開語音,小姑娘話卻很多,總是一邊玩游戲,一邊開著語音和他聊天,自顧自地,就算自己不理她,她也能說得很開心。
后來他才知道,小姑娘在國外上學,比較宅,除了上學唯一的愛好就是泡吧和打游戲,但泡吧也只會和幾個熟悉的朋友玩,不愛交際,后來那幾個熟悉的朋友都畢業(yè)回國了,她一個人在那邊就更不愛出門了,身邊幾乎沒有能聽她說話的人。
汪存琛上學的時候也是獨自在國外求學,雖然身邊也沒有什么朋友,但他本身性格就安靜,倒也沒覺得悶。但那種獨自呆在國外孤獨的感覺,他是能夠理解的。所以在一個國內(nèi)的節(jié)假日,他便開了語音,指揮小姑娘玩游戲,時不時會回應她幾句和游戲無關(guān)的聊天。
從那時候開始,他便和周雯雯關(guān)系有了些改變,從游戲好友,加上了微信。他的微信上只有家人和幾個關(guān)系好的朋友,朋友圈更是一條都沒有發(fā)過,但周雯雯的朋友圈卻很精彩,他莫名其妙地將其翻到了尾頁,看完了她在國外幾年的生活。
有她旅游時拍的照片,有她玩游戲的截圖,有她生活瑣碎的吐槽……
汪存琛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在心里默認將周雯雯劃分到‘朋友’這個分類的,等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和一個從沒見過面的網(wǎng)友每天都在微信上聊天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了。
雖然‘網(wǎng)友’這種東西,發(fā)生在他身上有些可笑,但汪存琛并不討厭周雯雯每天找他聊天,和他說一些生活上的快樂和煩惱。
或許是自己的人生太過循規(guī)蹈矩,甚至有些乏味,所以對鮮活靈動的東西,有著格外的好奇。
那天在C大停車場第一次見到她,后來又知道她竟然是周木杰的妹妹。周雯雯說和他之間實在是太有緣分,他也不能否認。
只是那小姑娘說,對他一見鐘情……
汪存琛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看著眼上方的紅綠燈。
他知道自己心里對那小姑娘和對別的女孩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但他并不認為那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
翌日一大早,周雯雯就起床,跑去將保姆拖了起來。
保姆楊阿姨在周家做了很多年,周雯雯算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高中之后就去了國外,但楊阿姨對周家這最小的姑娘的疼愛卻遠遠高于周木杰和周紫月。
“雯雯想吃蛋餅,提前跟楊阿姨說就行了。”楊阿姨慈愛地道,“我現(xiàn)在就去做,你再回去睡會兒吧,還早呢?”
“我不困,楊阿姨,我在一旁給你打下手!”周雯雯神采奕奕,拉著楊阿姨便鉆進了廚房。
周紫月下樓便聽到廚房里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楊阿姨的驚呼聲,“雯雯,油倒多了!哎呀,別急著倒蛋餅!”
周紫月皺了皺眉頭,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里面混亂不堪的場景,有些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剛買的新裙子沾上廚房的油煙氣。
“周雯雯,一大早的你在干什么?添什么亂?”
楊阿姨回頭,連忙道,“紫月,雯雯在學做蛋餅呢。你這是要出去了嗎?吃了早餐再走吧?”
“不吃了,到劇組再吃。”周紫月煩躁地瞥了一眼整天不學無術(shù)的周雯雯,有些頭疼,懶得再說她。
她在國外不管她怎么玩,她都不關(guān)心,反正礙不到她的眼。但既然回來了,她就看不慣她整天不是打游戲就是出去和那幫狐朋狗友廝混的樣子,眼不見為凈!
周雯雯在她身后吐了吐舌,繼續(xù)去鉆研做蛋餅了。
周木杰和父母下樓,便看見小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放著幾個盤子,里面堆滿了高高一摞蛋餅。
“楊阿姨今天的蛋餅……做得有點丑啊。”周木杰在她面前坐下來,嘀咕了一句。
周雯雯立馬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爭辯道,“雖然看著丑,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不信你嘗一嘗。”
周木杰一愣,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如同見了鬼似的,“不會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做的,難道還是你做的?”周雯雯理直氣壯地往周木杰碗里夾了一塊蛋餅,“快點嘗嘗,聞著不是挺香的嗎?”
一分鐘后。
周木杰沖進洗手間,吐了起來。
……
周雯雯有些郁悶地提著袋子走出家門。
被她投毒的周木杰生氣地拒絕了送她去學校,叫她自己到外面打車。
因為一直沒有考國內(nèi)的駕照,言菀特意讓段決跟她哥打過招呼,沒收了她的車。
周雯雯嘆口氣,好不容易趕到汪存琛的家門口,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半了。
不抱希望地等了一個小時,眼看著上課快遲到了,周雯雯這才急急忙忙往學校趕。
結(jié)果堵了一會兒車,趕到教室的時候,汪存琛已經(jīng)站在講臺上了。
旦逢他的車,教室里就坐滿了人,出勤率極其高。好多人站在后面旁聽,沒能選修到他的課的學生,還有其他專業(yè)的學生。只要不是實驗課,都能到階梯教室來聽課。
“報告!”周雯雯深呼吸一口氣,頂著眾人的目光走進去。
汪存琛整理教案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