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推開門進來,額頭上貼著一塊消毒棉布,手中提著宵夜,看到段決也在,愣了愣,隨即還是走了進去。
“你怎么來了?不是給你請了假,讓你回去休息嗎。”言菀看他沒什么大礙,應該沒受什么傷。
“聽說黑鷹同意和警方合作了,我回來看看,順便給戰斗在一線的言菀同志帶來溫暖的宵夜。”陸北川放下袋子,本來想在言菀身邊坐下,對上段決冷冽的視線,縮了縮脖子,訕訕地坐遠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房間里那幾箱水有問題啊?那些水都開沒開封呢,一般很難引起人注意。”
言菀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是車城宇及其手下慣用的藏毒手段,她在止痛水流通最囂張的三年內,曾不止一次見識過這些毒販的狡猾。
“我用我看了三百集柯南的聰明頭腦推理的。”言菀說著,將他趕出去,“來都來了,你去看看黑鷹那邊審得如何了,別打擾我談戀愛。”
陸北川哀怨地看著她,可礙于屋內那尊大佛,他敢怒不敢言,手指指了言菀一下,壓低聲音,“噎死你們這些秀恩愛的!”
言菀總算是送走了他,陸北川那人好奇心一上來,就會纏著人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會死心,她可招架不住。可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轉身差點撞上身后男人的胸膛,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言菀后退一步,“你干嘛,無聲無息的,怪嚇人。”
段決上前,言菀退無可退,后背抵在了門上,他一手握住了她的腰,欺身靠近她,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角,聲音格外低啞,“可以開始談戀愛了。”
呃,她剛剛隨口胡謅的話,他竟然還當真了?言菀尷尬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移開視線不敢迎視他炙熱的目光,“談什么談,這里可是辦公室,你要點臉啊。”
段決被她理直氣壯指責自己的語氣氣笑了。
下一秒,言菀就被他抱了起來,大步朝著辦公桌走去。
“這里不行!段決你瘋了嗎,會弄臟桌子的!”
段決腳步一頓,看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
言菀的腦子里一瞬間冒出了無數臉紅心跳的畫面,臉上像是火燒了起來一般,燙的厲害。
段決卻將她放在椅子上,言菀仿佛屁股被燙到了一樣,跳了起來,段決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在她對面坐下,拆開筷子,遞給她。
言菀:“……”
“不想吃?”段決挑眉看著她,眼中是惡趣味的笑意。
言菀的臉紅得更厲害了,簡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自己剛剛到底想些什么啊!
見她遲遲不接,段決俯身湊近她,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想吃點別的?但是好像沒鎖門……”
言菀立馬從他手中奪過筷子,視線避開他,“吃飯!”
頭頂傳來一陣悶笑聲。
可惡,他耍她!言菀氣憤地瞪了她一眼,他還在不識趣地笑著,言菀氣極地撲過去,一口重重咬在他下巴上!
她的力道很重,段決摟住她的腰,被她撲得后退了好幾步,跌進沙發里,言菀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
“這是根據黑鷹交代整理好的名單——”
陸北川一推開門,看見屋里的場景,如同石化。
呆滯了兩秒鐘,一臉平靜地沖言菀點點頭,“打擾了。”
轉身關上門出去了。
言菀僵硬地壓在段決身上,身下的男人看著她憋得通紅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通過胸膛的震動傳遞給她,言菀的胸口也被他震得癢癢的。
一瞬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清譽啊!!
……
帶著拷貝的名單回家,言菀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
插入了在黑鷹房間里拷貝的U盤,和他交代的事情大同小異。早知道歪打正著會碰到毒品交易現場,她也不用費勁心機冒著危險去他辦公室了。
黑鷹手下的拆家有11人,其中能資格接觸到止痛水的,只有周胖子、眼哥、花卷三人。
言菀將周胖子鎖定為第一嫌疑人,他和吳凱走得很近。
段決洗了澡出來,看她還在專注地做著記錄,上前站在她身后。
言菀往后一靠,懶懶地靠在他身上,頭也不回地問,“你覺得吳澤的那包K7止痛水,是從這三個人誰手里出去的貨?”
純貨的流出控制很嚴格,每一小袋都有標記,防止仿冒和市場泛濫。在吳澤的死亡現場搜到的那包標記為K7的純貨,大大縮小了目標鎖定范圍。
段決揉了揉她的頭,“黑鷹不是還在你手里嗎。”
言菀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身,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段決,“將這三個人找回來,分開審問,詐一下話大概就能摸出底細了!”
段決點點頭,言菀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興奮得恨不得掛在他身上,“你好厲害啊!”
段決一愣,竟被她炙熱的目光盯得有些臉紅,但也只是一秒鐘的羞澀,下一秒就托著她的臀,將她抱到了床邊,壓了下去。
“我還有更厲害的。”
沐浴露洗發水的味道混合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言菀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的,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早已放棄了抵抗,主動摟緊了他的脖子,微微仰著頭,將大片頸部細膩的皮膚露在他的眼底。
段決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后順著鎖骨往下,一路啃咬請問,言菀的手指深深插進他的頭發里。
“段決……”
“嗯。”他迅速脫掉浴袍,然后三兩下就扯開了她的襯衫,言菀用最后一絲清醒小聲地說,“我還沒洗澡……”
“一會兒抱你去洗。”
他說著,又重新覆身上去,壓住了她。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突兀地打斷了屋里曖昧的氣氛。段決像是沒聽到似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倒是言菀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咬了咬唇,輕輕推了他一下,“我的電話響了。”
“別管它。”
“我先接電話。”言菀說著,就想要起身,段決被她推推攘攘地搞得有些煩,“啪”的拍了她一下,一副欲求不滿的憤忿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