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珊,你發什么神經?”林雅頓時聲色俱厲,也有心中的秘密被覬覦的狼狽,不允許女兒再說下去。
但唐慧珊現在,看著林雅難受,她自己心里就痛快。
“媽,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當年,你是用什么方法讓爸爸拋棄妻子跟你在一起的,你教教我。。。”
“啪!”唐慧珊沒說下去,因為,林雅沖過來,給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林雅額角青筋凸起,指著口無遮攔的女兒:“唐慧珊,誰教你這么亂說話的,你在這么瞎說,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
唐慧珊說著,眼角泛出了淚花。
林雅不想再跟她說下去,“如果你真想廢了你的這條腿,那就留在這里,我不逼你!”
說完,林雅拉開病房的門就出去了。
。。。
林雅走到外面,打過唐慧珊的手心,通紅一片,隱隱作痛,當她在女兒眼中看到輕蔑時,氣憤了。
她急著離開渝城,不僅是因為唐慧珊的傷勢,還有,唐氏被江氏收購了,唐圓圓成了公司的新任總裁,此刻正在加大力度的尋找自己的生母,她不想跟那個女人見面。
她下了樓,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那頭很快接了,但是語氣很冷淡,對于自己家的這一堆事,父親向來是不愿意理會的,用他的話說就是“自作孽”,林雅也不生氣,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的落魄,父親見她如此,也不想為難她。
“等到了再說吧。”
等林雅再回到樓上,病房里,已經沒有了唐慧珊的人,就連洗手間里也沒有。
。。。
唐慧珊失蹤了。
白晚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盛飯,一不留神,手指燙到,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唐家那邊找不到,不得不拉下臉去問江老爺子,問唐慧珊有沒有找過去,但江老爺子表示一無所知,白晚知道時已經是晚上,聽到碗破的聲音,那邊,張姨趕緊去拿了藥膏給白晚擦:“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外面,傳來要是開門的聲音,白晚出去,江書墨下班,把江小白也接了回來。
小家伙甩了鞋子,把書包丟在沙發上,扭頭對白晚說了句:“我想吃草莓。”就拿了遙控器坐在地毯上看電視。
白晚將草莓洗好,給他端了過去。
江書墨換了一身休閑裝,從樓上下來,細心的看到了餐桌上的燙傷藥:“誰燙傷了?”
“剛才不小心沒拿住碗,被湯濺了幾滴,沒什么事。”白晚伸手,讓他看自己有些泛紅的手,沒有起水泡。
“過來。”江書墨在椅子上坐下,把旁邊的椅子一并拉開,對她說道。
白晚剛一坐下,他就打開藥膏準備往她手上抹,她縮了縮,卻被他一把握住:“擦藥,躲什么?”
“張姨已經幫我擦過了。”
江書墨把藥膏擠到她的手背上,“在涂一遍,好的比較快。”
“這又是那里知道的?”藥膏涂在手上涼涼的,他的動作又很輕,白晚心里甜蜜,臉頰微燙。
江書墨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自己悟出來的。”
。。。
吃二胺晚飯,白晚覺得今天胸口有些發悶,想要出去散會兒步,江書墨看了她的膝蓋一眼,沒有說好不好,但最后還是陪著她一起去了。
江小白最積極,也不用白晚說話,自覺的幫她和張姨收拾碗筷,然后跑到玄關處換鞋,這幾天,小家伙乖得不像話。
距離金域藍灣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有一個比較繁華的小夜市。
等天黑下來,夜市里燈火通明,小吃攤位隨處可見,白晚的膝蓋本來就傷得不重,在家待著無聊,這會兒牽著江小白就直往前走,江書墨跟在后面。
小家伙明明吃過晚飯,但是現在看見什么都饞,瞄了眼后面的江書墨,貼著白晚試探著說:“我要是拔絲地瓜。”
白晚沒有帶錢出來,又伸手去跟江書墨要,后者帥氣的,直接把錢包給了她。
趁江小白和路人不注意,白晚踮起腳尖,親了江書墨一口,然后去幫兒子買拔絲地瓜。
江書墨走到她身邊,兩人垂在身邊的手,手背相貼,然后他握緊了她的手。
“。。。”白晚沒有去看他,而是默契的反握住他修長的手,油鍋里冒著熱氣,照得她臉蛋紅紅的。
。。。
江書墨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他正坐在也是一家大排檔里,看著母子兩人吃著一晚牛肉炒面。
是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渝城本地的。
他拿著手機,走出大排檔,又走了一段路才接起電話:“喂?”
“。。。”那邊,一直沒有聲音。
江書墨剛打算掛了電話,唐慧珊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接地氣啊?”
“你在哪兒?”江書墨反問,他四下環顧了一圈,總覺得她就在附近。
“你甘愿為了她坐在這種沒有檔次的地方吃一盤幾塊錢的東西,也不愿意來醫院看我一眼,江書墨,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我因為你瘸了,你聽到了沒有,因為你,就是因為你,我以后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唐慧珊的聲音,憤恨又不甘:“你居然跟白晚生了一個這么大的兒子,你就是為了她才接近我。。。”
“你現在在哪里?”江書墨聽到她說“這么大的兒子”,眉頭就皺了起來,低沉的聲音也跟著冷了。
“怎么,你也會害怕了?江書墨,你怕什么,怕我傷害你那可愛的兒子嗎?”
唐慧珊咬著牙說:“不知道小家伙的臉蛋捏起來是不是很軟和,他哭起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可愛啊?”
江書墨的臉色陰沉,那邊已經擱了電話,他又迅速的撥了回去,接電話的變成了一個大嗓門的醉酒男人,江書墨問了他地址,等對方說了,直接追過去,其實就是也是旁邊一個不顯眼角落里的電話亭:“剛才在這里打電話的女人呢?”
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喝著酒,見到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一時口吃:“坐。。。做出租車走了!”
他又說不出車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