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白晚只好將小白帶到了江書墨的房間,剛去衛(wèi)生間給他打了盆熱水想跟他擦擦,等她走回房間,江小白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睡得很安穩(wěn),白晚親了親他軟軟的臉蛋,然后悄悄關了門出去。
走到二樓樓梯口,然左堯不期而遇,白晚的視線落在他手里的女款外套上。
收回目光,白晚邁下臺階,蕾絲花邊的裙角卻被旁邊的扶手勾住了,她剛要彎下腰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左堯已經蹲下去,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裙子,白晚就猛地往后一退,避開了他的手指。
左堯蹲在那里,手上的動作停頓在半空,直到白晚越過他下樓,聽著腳步聲,他的手漸漸緊握起來。
。。。
大部分客人都坐了下來,只等著江子安和楊家地位最高的老爺子楊杰到來。
白晚正在尋江書墨的時候,樓下一陣騷動,江子升和楊洋攙著一位頭發(fā)全白了的老人家走進大廳,老人家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小,但是身板很挺直,甚至比身旁的晚輩江子身看起來還硬朗些許。白晚立馬退至一邊,給他們讓出道來,順著他們的腳步,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江書墨,同一桌上還有汪明,唐雪蘭以及耿涵、楊威、江安等幾個小輩,大家臉上都漾著淡淡的笑意,唯獨唐雪蘭冷著一張臉。
待江子升等人坐定,江書墨就把白晚拉到了身邊的空位,還未坐下,唐雪蘭就站了起來,“書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安拉了拉母親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在這種場合鬧。
誰知道唐雪蘭一把揮開他,“阿安,你不要攔我,”說完她就一副痛心的模樣看著江子升:“你們江家欺人太甚!”
“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帶這個女人來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咱們江家的未來兒媳婦是我侄女唐慧珊,你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唐雪蘭氣得直喘氣,手都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她真的忍不下這口氣。
“雪蘭,坐下,不知道是什么場合嗎?不要讓人家看笑話。“江子升看著唐雪蘭,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看笑話?我從這個女人進這個門的第一天就開始被笑話,自己的養(yǎng)女盜取自己公司的機密,對繼子不忠,跟別的男人私奔,今天有來破壞我侄女的幸福,我被笑話的還不夠嗎?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收養(yǎng)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唐雪蘭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經被客人們的嘲笑聲刺激到失去了理智,此刻只想告訴這個女人有多么的不堪,而自己又是多么的無辜。
“小白呢?”江書墨牽著白晚的手,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問,仿佛沒有聽到后媽那番詆毀自己女人的話。
“睡覺。”白晚輕輕地答了一句,頭一直垂著,看起來就像是默認了唐雪蘭的話。
“抬起頭來,看你老公怎么幫你收拾他們。”江書墨伸出右手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在旁人看來,只覺得江書墨怕是要生氣了,四年前的那一場鬧劇,可是讓他元氣大傷。
“子升,你小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點家務事都解決不了,我都替你丟人,還好你爹死了,不然也得被你氣死。”楊杰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明明就已經有了明顯的好奇,楊威也跟在一旁好奇的瞅著。
“雪蘭,好自為之!”
江子升的語氣帶了一絲不滿,他當初為了這個女人,已經鬧得大家都不高興了,好在這些年她也沒明目張膽的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唯一讓他寒心的就是給他下的毒,哪怕如此,他依然不愿意看到她受傷害,只要她收手,江家也不會拿她怎樣,唐家聯姻的事,他們自會解決,她實在是不該跟江書墨正面杠上,那小子早就跟他打過招呼,只是不知道他是何時知道唐雪蘭給自己下毒的。
“憑什么!我們唐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還在想怎么說比較不突兀,沒想到雪姨你這么體貼人,自己倒是先坐不住了。”江書墨抬頭看向唐雪蘭,目光堅定:“那我們就來好好說道說道。”
“首先,是盜取機密的事,早在白晚動手之前,我就察覺到了,所以做了不少準備,她拿走的并不是江氏的重要機密,而是我做的一份可供追蹤的假信息,最后,如我所料,那份假信息被唐家毫不猶豫的相信并使用了,大家還記得四年前唐家的那次大危機嗎?”
“你憑什么覺得是我們唐家指使這個女人的?”唐雪蘭知道他不可能有證據證明是她逼白晚做的,可是,她忽視了這個回答已經默認了假機密被唐家使用了,這件事怎么也跟她脫不了干系。
“再就是白晚父親入獄的事,如果你和你哥哥想要判輕一點的話,最好盡快去自首,我的律師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這是看在你照顧了我爸這么些年的份上,給你的一點退路。”江書墨不疾不徐但又無比肯定的語氣讓唐雪蘭漸漸亂了陣腳。
“書墨,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么說是污蔑!”
“看來時間久了,你可能忘了,那我就給你一點提示,兩億六千八百四十七萬五千九百一十五,現在想起來了嗎?”
唐雪蘭的臉色瞬間失色,不止是她,只要跟那個案子有關的人都吸著口氣,其中就有左堯的父母。
“怎么樣,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或者,要去給唐伯父商量一下?”江書墨捏了捏白晚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其實證據他收集得差不多了,今天之所以會這么簡單就說了出來,就是想看看唐雪蘭這張長年帶著面具的臉在真相面前會不會出現一絲皸裂,很顯然,她比想象中要若得多。
唐雪蘭咽了口唾沫,死死的盯著白晚,肯定是這個女人跟他說的,肯定是她迷惑他讓他去查的,肯定是她,“你別忘了,這個女人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這么維護她,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不是!她沒有。”還不江書墨說話,左堯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