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墨送完白晚母子后,剛上車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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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江小白依舊睡在了白晚的房間里,白晚看著小家伙的睡顏,覺得不知不覺中真的好多東西都改變了,不只是自己跟江書墨的關系,還有小白和他的關系。
江小白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孩子,但是有一點一直都非常的謹慎,那就是睡覺,他絕對不在不信任的人身邊睡覺,可是,他今天在自己總說討厭的人身上睡得無比的香,還流了口水。
明天麥可可就要回來了,從上次電話之后,就一直聯系不上她,每次一到備考,她就會失去聯系,希望她能給干爹干媽帶會來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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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同樣在璽麗吃飯的還有左堯,去洗手間的他剛好看到了吃晚飯離開的一家三口,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刺痛了他的雙眼,而趴在江書墨肩膀上熟睡的小白更是讓他心里不痛快,仿佛自己的專屬物品被他人占有一樣。
左堯從璽麗離開后,直接去了渝城最大的酒吧,要了個包廂和幾瓶高濃度的烈酒。
好友小王趕來的時候,左堯已經喝得差不多,桌上的酒瓶七倒八歪。
左堯一見來人,又讓服務員拿來幾瓶人頭馬,也不用杯子,就直接將瓶子給了小王。
小王接過來,無奈的喝了兩口,“左堯,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左堯沒有吱聲,只是猛灌酒,往死里喝,小王問不出話來,只好一個人默默的坐到角落里。
良久,左堯突然轉頭問他:“小王,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混賬?”
小王看出他今天很不正常,“出什么事了?”
左堯不答話,小王只好像往常一樣,喚來服務員,喊了好幾個小姑娘進來,其中就有那個長的有點像白晚的樂樂。
上回,左堯好像很喜歡她,小王沒有忘記。
可今天那個樂樂剛要挨著他近一點,就被左堯扯過手臂一把推開,就連小王也詫異的看著他。
左堯看著穿得性感衣服的樂樂,想著此刻的白晚是不是也會這樣,迎著江書墨的喜好陪著他?只是想想,原本有些麻木了的心又開始痛起來,痛得他只有不停的喝酒來麻痹自己。
白晚看起來多么像一只溫順可愛的小白兔,但她急了也會咬人。
她說她不愛江書墨了,那樣輕描淡寫的態度,去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在他的心臟上。
有時候,回避的態度反而會比直截了當來得更加殘忍。
小王見他沒有興致,揮手讓其他人退下了,偌大的包廂里又只剩他們兩個。
喝著喝著,左堯醉眼朦朧的望著某個方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他的嘴角上翹,弧度明顯。
小王陪著他,閑著沒事也喝了不少酒,他酒量沒有左堯好,已經有了醉意。
“高中那會兒,應該是你慫恿我去學校門口堵白晚的吧?”左堯突然開口。
小王喝酒的動作一頓。
左堯輕笑出聲,掃了他一眼:“忘了?”
小王喝了一大口酒,怎么可能忘了,但他沒有吭聲,幾乎沒人知道,他喜歡白晚的時間比左堯更早。
一個大男孩為什么會故意去捉弄一個漂亮女生,當然是因為有好感,說得再深一點,就是喜歡。
年少輕狂的小王不止一次想,如果他沒有膽怯,那天在學習門口堵白晚的是自己,那白晚會不會給他機會,讓他陪伴在身邊這么多年?
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有些事情就是天生注定的,就像白晚并沒有跟那時的男友江安一起,也沒有和青梅竹馬的左堯在一起。
他曾經背著左堯做過一件事。
在白家敗落,跟江家決裂的時候,他曾經借著關心她的理由去看望她,她鼓足勇氣拉著她,讓她跟自己走,他不介意她離婚了,他愿意娶她,好話說了一大通,但白晚還是很堅定的拒絕了他。
可是,隨后她就跟著左堯去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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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淺淺今天又跟母親大吵了一家,撥了左堯一晚上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她穿著拖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快凌晨兩點了,她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不知道因為母親的話讓她動搖了,還是患了所謂的婚前恐懼癥,越是臨近訂婚的日子,她就越不安,擔心左堯對白晚戀戀不忘,擔心他不夠愛自己,擔心他在外面養女人。
今天送她回家的時候,他連車都沒有下,直接掉頭就走了。
沒有親吻她的臉頰,也沒有柔聲細語的道別,甚至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最后電話通了,她劈頭就問:“左堯,你搞什么?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在跟什么狐貍精鬼混啊!”
小王是去車里幫左堯那錢包的時候,瞧見手機一直響,就好心接了。
被孫淺淺一通教訓之后,覺得腦仁子突突的疼,但還是告訴她左堯在自己這里。
孫淺淺也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差不多半小時左右吧,孫淺淺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酒吧,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就直接帶走了左堯。
想到孫淺淺臨走前看他那如同看毒物般的眼神,小王笑了,靠在沙發上繼續喝酒,原本要幫忙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孫淺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左堯搬上車,彎腰給他系了安全帶,嘴里嘀咕著:“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只會讓你喝酒瞎混,連個忙都不幫一下。”
醉過去的左堯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有些渙散,落在她臉上時卻漸漸聚焦,目光溫柔深情,抬起手撩開她散落下來的長發,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被他這樣溫柔的對待,孫淺淺的火氣也跟著散了,心里有些甜甜的,嬌嗔的說道:“讓你喝那么多,難受了吧?”
拍開左堯的手,孫淺淺剛要離開,去駕駛座開車,他卻張了張嘴,飄進她耳朵里的兩個字讓她心里一痛。
孫淺淺的臉色簡直是瞬息萬變,當下就氣得一耳光甩在了左堯的臉上,又生氣,又覺得難以置信:“左堯,你再給我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