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闭驹诼坊垊俚能嚽,白晚望著車門旁的男人欲言又止。
江書墨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支支吾吾,對站在她身邊的小白說:“小白,再見!
直到路虎攬勝消失在她的視野里,白晚都沒有想出點什么來,醉酒后的事忘得一干二凈,江書墨的心思又深,她完全窺探不出一分。
冬夜的寒風(fēng)吹在身上,白晚打了個哆嗦,給兒子帶上帽子,牽著他往回走。
江小白從口袋里拿出變形金剛的掛飾,喜滋滋的來回看。
然后想起了什么,他扭頭看向白晚:“這是左堯叔叔特意給我買的,媽媽你不會不讓我收吧?”
白晚看了眼他手里的掛件,柔美的側(cè)臉在淡淡的路燈下,看不太真切。
江小白見她不說話,趕緊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媽媽,今天你帶我來看電影我真的太開心了!
剛才在電影院里,坐在媽媽跟那個。。。江叔叔中間,抱著爆米花盒子,喝著大杯的可樂,他覺得那一刻自己真的幸福得冒泡了,就像班上其他的小朋友一樣,三個人一起看電影,江小白自私的想,如果坐在自己身邊的是自己的爸爸就好了。
就像坐在他們旁邊看電影的一家三口一樣,一個不多,不也也不少,可惜,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不是還活著。
真的好像要左堯叔叔當(dāng)自己的爸爸啊,小家伙想著想著就又郁悶了,除了自己的親生爸爸之外,左堯叔叔最強(qiáng)勁的對手就是江叔叔了。
“媽媽,我的爸爸還活著嗎?”小白仰著頭問。
白晚瞟了他一眼,“你覺得了?”
小白皺起了小眉頭,本來他是想探探媽媽對自己爸爸的態(tài)度,沒想到她不答反問。
“應(yīng)該不在了吧,不然怎么會連我這么聰明的兒子都不要,”小家伙試探著說,還不忘將自己夸上一夸。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他生龍活虎的活著了!
“媽媽,你確定左堯叔叔不是我爸爸?”江小白這問題從會說話起就開始問了,盡管白晚每次的答案都是否定,但是他就是想不通,為什么不是。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是!卑淄砘卮鸬煤敛华q豫。
“那他為什么不要我?我更喜歡左堯叔叔!
“他沒有不要你,至于左堯,我不要他,死心吧。”白晚的話看起來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小白不高興的甩開了她手,“哼!你就是喜歡那個壞叔叔對不對?在美國的時候我們跟左堯叔叔明明過得很好,那我也跟你攤牌了,你可以不要左堯叔叔,那我也不要那個壞人,我要自己的親身爸爸,除了我自己的爸爸,我誰都不要!”
小家伙氣鼓鼓的瞪著她,一副你不讓我高興我也不讓你痛快的樣子。
誰知道白晚聽到他這計劃,當(dāng)時就開行得不得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不可以反悔哦。”
“我才不會反悔了,倒是你,可別給我整個別的后爸爸回來!毙“装咽瞩哌M(jìn)口袋里,自顧自的往前走。
。。。
白晚剛進(jìn)公寓,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是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的聲音。
她拿了充電器充上,然后拖著不高興的小家伙去洗澡。
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晚去哪手機(jī),準(zhǔn)備跟公司請幾天假好好陪陪小家伙。
剛開機(jī)就又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進(jìn)來。
“是我爸爸來電話了嗎?”江小白光著腳丫子從床上下來,把腦袋探出來,故意這么問。
白晚拿著手機(jī)回到臥室,直接無視江小白的挑釁。
小家伙覺得無趣,跟‘大寶’道了聲晚安就又爬到被窩里去了。
白晚躺在床上,開了一盞橘黃色的臺燈,手指翻著手機(jī)里的記錄。
打開收件箱,白晚的目光停留在第一條上。
“晚晚,小白今天好乖,這些日子沒見,他長大了不少,你可不可以不要不接我的電話?”
這樣小心翼翼又討好的左堯又回來了,就跟剛?cè)ッ绹鴷r一樣,小心的試探著白晚對她感情的界線。
白晚一點一點往下翻。
“晚晚,你帶小白去看電影了嗎?”
“晚晚,我的情報沒有錯吧,小家伙是不是特別高興?”
“晚晚,你們還沒有回家嗎?我在你家樓下!
“晚晚,晚上回家注意安全,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接你,告訴我地址就好。”
。。。
白晚沒有再繼續(xù)看下去,她將手機(jī)按回到首頁,起身去了陽臺。
今晚的夜空很純凈,沒有云朵,只是一輪彎月明晃晃的掛在那里,她抱著雙臂怔怔的站著。剛才從電影院回家的時候,她看到了偷偷跟在他們身后的左堯。
那樣的左堯,讓她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十五歲那年的冬天。
十八歲的左堯已經(jīng)是被隔壁市大學(xué)提前錄取的優(yōu)秀學(xué)生,在開學(xué)前他都不用上學(xué),隔三差五的去白晚的學(xué)校門口等著她,帥帥的倚在哈雷上,引得無數(shù)少女為他尖叫。
十五歲的年紀(jì)正是傲嬌得不要不要的,而且在她看來,左堯只是個喜歡欺負(fù)她的富二代而已,整天都嘚嘚瑟瑟的。
而她傾心的學(xué)長就完全不一樣,溫文爾雅,不驕不躁,還是個學(xué)霸。
平時她都是跟哥哥江安一起回家,可是這幾天他要代表學(xué)校去外地參加一個奧數(shù)比賽,唐雪蘭絕對不會讓司機(jī)單獨來接她的,所以這幾天左堯來得特別準(zhǔn)時。
十五歲的年紀(jì),絕不是拿來談戀愛的,白晚從來沒有想過要早戀,只希望可以好好讀書,早日離開這個讓她快要窒息的家。
對于左堯的高調(diào)接送,白晚通常是選擇無視,然后從后門偷偷溜走。
直到有一天放學(xué),她被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左堯逮了個正著。
“嘿!姓白的,你走這邊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前門等你?”
白晚低著頭,也不搭理他,在很多同學(xué)好奇的眼光下,加快步伐走向前面的公交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