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沒想到他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來,回過神來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滿嘴的白色泡沫,甜甜的,帶著薄荷的清涼味道。
她看著自己愣愣的樣子,手指擦了擦沾了牙膏泡沫的嘴唇,忍不住笑出來,一雙眼睛彎成一對小小的橋。
江書墨抬眸看到她難得明艷動人的笑臉,目光變得專注而幽深,柔情不經意間從眼底溢出。
白晚紅著耳根避開他的眼睛,走到面盆前,拿起另一只牙刷,還沒來得及擠上牙膏,人就已經被壓在了洗漱臺的邊緣,江書墨一手撫摸著她的臉,一手覆在她按著洗漱臺的手,低頭看著她。
這種感覺貌不可言,讓白晚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低著他的胸膛,他雙手撐在她的上方,眼睛依舊凝視著她,白晚臉上熱得厲害,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指腹摩挲著他的后頸,慢慢閉上了眼睛。
江書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俯身親了下去,還幾年過去了,這家伙還沒有學會在接吻的時候換氣。
快要窒息的白晚被他一把抱起,放在了洗漱臺上,大力的吸著新鮮空氣。
緩過氣來,白晚笑瞇瞇的捧起他的臉,他配合著她的動作,抬起頭,線條立體的輪廓,飽滿的額頭,狹長又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底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眼角有著一條淺淺的眼紋,但她最愛的還是他輕易不外露的小虎牙。
剛嘟著嘴準備親上去,他突然放開了她,退開去:“姑娘家家的,這么主動,羞不羞?”
白晚沒想到他會豬八戒倒打一耙,“明明是你。。。”
“我怎么啦?”江書墨斜眼看著她,光明坦蕩的眼神,好像真的是她在冤枉他。
。。。
江書墨進屋換衣服,白晚在客廳等他,不是看向他剛進去的門口。
“你以前不是都住那家酒店的嗎?怎么這次住這里了?”白晚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嘉興世尊酒店是江老先生一位好友開的,以前跟他每次來豐城,都會住那邊。
江書墨拿著領帶走了出來,“我后媽成了那酒店繼承人的干媽。”看似不想干的一句話,卻將他的無奈展露無疑,唐雪蘭跟酒店老板交好,必定會讓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白晚結果他手里的領帶,墊著腳尖給她系上,語氣平淡的說:“我想好了,我要告訴小白,他的爸爸就在他的身邊,以后也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不怕他鬧?”
白晚主動抓住他的手腕:“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但是需要你配合。”
江書墨眼底浮現出笑意,反握住她的手:“好,我配合。”
。。。
白晚離開時只顧著給干媽發了個短信,可能是被左堯的舉動嚇到了,江小白這陣子特別的粘她,到現在已經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問她為什么還沒有回家了。
為了穩定兒子的情緒,江書墨只好在下午快五點的時候將白晚送上了飛機。
在檢票口,白晚挽著他英俊的眉眼,在他準備讓她進去別誤機的時候,白晚上前一步,扯著自己上午給他系上的領帶,等他微微低下頭時,一個吻落在他的左臉上,領帶上纖細的手指松開,江書墨抬眸看過過去時,她已經進了檢票口,拿過票,轉身,雙手背在身后,神色有些赧然:“在外面注意安全。”
堅持要江書墨先離開,目送他走往機場大廳的出口處,知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白晚才搓了搓凍僵的雙手,轉身走了進去。
。。。
兩個小時后,白晚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剛伸手攔了輛車,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白晚一看,是一個陌生手機號,顯示地區是渝城,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你好,哪位?”
左堯坐在他的白色奔馳里面,一手撐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手機,聽到她柔美又帶著倦意的聲音,一時沒有吭聲。
副駕駛座上有一張被卸下來的手機卡和幾張移動營業大廳剛答應出來的新用戶相關條例的紙張。
當他打電話給她,聽筒里一遍又一遍的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就跟著了魔一樣,立刻驅車來到移動營業大廳,新辦了一張卡,結果剛撥出去,電話那頭就接了起來。
。。。
“你好?是不是打錯電話了?”白晚正準備掛斷,熟悉的低沉聲音傳來:“是我。”
白晚出現了短暫的怔楞,隨即語氣平淡的問:“什么事?”
左堯聽到她疏遠又冷漠的聲音,望著車外公寓樓邊的路燈,突然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來接話。
“如果沒事我掛了。”
“警局那邊已經銷案了,你現在不用害怕了。”
說完,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急,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欣喜?
“我早就知道了。”剛要插斷電話,左堯那邊又開口了:“你現在在哪里?”
白晚不知道他這么問的意圖,幾秒鐘的沉默卻換來他冷冽的質問:“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喜歡夜不歸宿。”
“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白晚絲毫沒有客氣,“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還真當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了。”
“敢情你以為已經找到能操心你事情的人了?”
白晚聽出他語氣里的怒氣,笑出聲來,胸口也跟著集了一團怒火:“對啊,我找到了,你要跟我說聲恭喜嗎?”
左堯聽到這話心里越加煩躁,聲音也帶著不可忽視的沖:“白晚,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用點腦子?人家都要跟別人結婚了,你還真以為他會跟欺騙過他的女人真心過日子嗎?”
“你放心,就算我哪天發現自己被騙了,要而絕對不會去找你左堯哭鼻子。”
左堯將嘟嘟作響的手機隨手往旁邊一摔,扯開襯衣領口的扣子,手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掛了電話的白晚心情也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