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聽這話立馬伸手抓住孫淺淺的大衣,“哎喲喂。。快叫救護車,我快不行了。。。”
張姨立馬跑到電話機旁,撥打了120,又給何平打了個電話。
。。。
老太太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也不去做檢查,就是死死的抓著孫淺淺,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離開。
“你去做你的檢查,我不會走的,又不是賠不起醫藥費。”孫淺淺伸手去掰老太太又扯著她衣服的手。
老太太趕緊喊張姨過來,叮囑她看好孫淺淺,自己下床主動去做檢查,那矯健的身姿還真還不出來快不行了。
何平急匆匆的趕到醫院時,搞好撞上醫生讓孫淺淺去交醫藥費,小姑娘臉都氣綠了。
病床上的蔣蘿臉色紅暈,眉眼帶笑,哪里是生病的人,何平一看到她嘴角噙起的那一顆小小的梨渦,立馬就知道是老太太又調皮了。
“是做了什么檢查,居然要十幾萬的費用,有你們這樣訛人的嗎?”孫淺淺拿著醫藥費用單,眼睛瞪得老大。
“我就說不去檢查吧,你非要說賠得起醫藥費我才去的,現在你這是想賴賬嗎?”老太太立馬收起臉上的笑意,換上一副上當受騙的表情。
何平也覺得不合理,想要起身去看看,老太太立馬一把拉住了他。
“好好坐著,回家跟你說。”蔣蘿迎上他不解的眼光,低聲解釋。
最后孫淺淺只能硬著頭皮去交錢,本來想交完費就走的,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折了回去,偷偷拍了一張老太太的照片,打算回家找外公幫她報仇。
老太太瞧見她在門口偷拍了,故意擺了個大大的笑臉。
“阿蘿,到底怎么回事啊?”何平等病房的人都離開后立馬就開口問。
蔣蘿原本還沉浸在剛剛惡作劇的喜悅中,聽他這么一說,小脾氣一下氣就上來了,掄起小拳頭二話不說就往何平身上招呼,“你還好意思說,你女兒都被人欺負上門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這不是昨晚才回家的嗎,在杭州太忙了,沒顧得上問這邊的消息,是我不對。”何平趕緊摟著老伴認錯。
。。。
白晚下班回家,除了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干爹難得的在家之外,一切都平靜得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白晚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家里的氛圍有些不一樣了,不只是小白,連張姨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同了。
一頓飯吃下來大家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本來就心虛,更是不敢開口。
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跟干爹干媽好好聊聊,順便考慮一下如何用最平緩的方式告訴小白江書墨就是他親爹。
“干爹,您最近忙壞了吧,要不要讓張姨明天給您燉點雞湯補一補?”白晚給何平的杯子里倒上熱茶。
“不用了,謝謝。”何平頭也沒有抬,繼續琢磨著手機里的腦經急轉彎。
白晚又轉身坐到蔣蘿的身邊,摟過她的手臂,“干媽,天冷了,我在街上看到一件大衣,您穿一定很好看,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謝謝。”蔣蘿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往旁邊靠了靠。
白晚有些挫敗的看了看蹲在地上逗狗的江小白,“小白,你。。。”
“不用了,謝謝。”江小白不等她說完就學著爺爺奶奶的樣子回話。
老的不敢動,小的還能讓他無法無天了不成,白晚立馬語氣就嚴肅了起來:“問你作業做完沒有,聽老師說已經開始給你們布置簡單的家庭作業了,去把作業本拿來我檢查一下。”
“。。。”江小白呼嚕著狗毛的手瞬間停止了動作,他壓根就忘了這茬,別說作業了,他連書都沒帶回來,書包里全是自己搜刮過來的小玩具。
“跟你說話了,快點!”白晚又催了一次。
小家伙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卻沒有往自己的房間走,而是蹭到了老太太的懷里撒嬌,“奶奶,我們還這么小,哪來的家庭作業啊,媽媽就是故意為難我。”
“就知道窩里橫,在外面都被欺負成那樣了,聲都不敢吱一下。”老太太輕輕拍著小白的背,語氣陰陽怪氣的。
白晚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低頭扣著手指甲,“干爹干媽,對。。對不起。”
“哼!”老太太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她,白晚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何平。
何平嘆了口氣,“晚晚,你知道我和你干媽為什么要離開自己的故鄉來到渝城嗎?”
白晚心里猛地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想讓自己在他們眼里過得很好。
“如果我們的存在沒有辦法給你帶來一點意義,我們又何必在這里待著。”
“不是的,干爹,你和干媽幫了我很多忙,也讓我擁有了一個完整溫馨的家,怎么會沒有意義呢?”白晚急切的解釋。
“我們在這里的目的不是幫你照看這個房子,不是看著你每天對我們報喜不報憂,是要你過得更好,要你再也不受欺負,可是你居然被抓進拘留所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今天更是有女人找上門來讓你離開她的男人,你為什么不告訴干媽?”蔣蘿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你不知道了這樣我的心有多痛嗎?“
“對不起。。。”
蔣蘿吸了吸鼻子,側頭看低著頭楚楚可憐的白晚,心里一軟,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傻孩子,一個人默默地受了多少苦啊,在拘留所是不是嚇壞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找爸爸媽媽知道嗎?”
“嗯,干媽,我沒有做壞事,可是警察不聽,我真的沒有做壞事。。。”白晚知道干爹干媽沒有真的生她的氣之后,心里松了口氣,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委屈。
“干媽知道,晚晚是個乖孩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會做壞事了,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干爹,一定不會讓你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