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想起朱晴說的話,心里有些不忍,不遠再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或者事跟他吵架,便放軟了語氣,“我跟已開真的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你讓我走什么?”他看著她,眼神直逼她的眼底深處。
白晚耐著性子解釋,“我只是不想惹麻煩,現在。。。”
“跟我在一起就這么見不得人?”江書墨打斷她的話,別開了頭,盯著前方的擋風玻璃,一起陰寒。
“不是。。。”
江書墨又想起了她當初跟左堯逼他離婚時的決絕,怒氣有些壓制不住了,“那是什么?”
白晚測過身子看他,眉頭蹙起,“你這樣子,我這么跟你好好談,你怎么總是這樣為所欲為?”
“。。。”
車子里的空氣讓白晚覺得窒悶不已,“我不想跟你吵架,我自己打車回去,你自己冷靜一下。”
話說完,白晚就推開了車門走下去,還沒走幾步,身后就傳來沉重的關門聲。
手臂突然被人攥住,人也被拽進了一個堅實的懷里,他低沉而慍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想去哪?”
白晚掙扎了幾下,掙不脫,抬頭,對上他幽深且帶著憤怒的雙眼,心里壓擠的怨恨莫名的退去不少。
“江書墨,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說吧。”
江書墨攥著她的手腕,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喉結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更刻薄的話來。
入口處有車駛進來,刺眼的燈光一閃而過,伴隨著刺耳的鳴笛聲。
“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跟你爭吵,那樣毫無意義,你不喜歡看到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可以理解,看到你關心我,我挺高興的,這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可是,”白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點點交友的自由。”
“交友自由?你想跟誰交友?那個戲子?”他一起強硬,“左堯不夠,江安也不夠是嗎?還有多少不滿的,一次性都說了吧!”
白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冷靜,“江書墨,你又這樣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
“那你繼續帶著我的兒子去找那個不幼稚的男人,還有那套紅色的英倫風西裝,反正你都讓我的兒子喊別人爸爸了,為了他的公司不惜跟我求情,你心理惦記的都是別人,我對你的好,你全部都看不到,只當是我霸道無理幼稚,跟他過去吧,再去一次該死的美國!”
白晚:“。。。”
江書墨說完,就甩開她的手,回到了車上,關上車門,卻沒與立即啟動車子離開。
白晚耳畔卻還是在重復著他說的話,帶來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她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停車場里靜悄悄的,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白晚轉過頭,朝那輛路虎攬勝看去,江書墨坐在車里,靜得可怕,明明兩人相距不足十步,可是,她卻覺得他那么的遙遠,這種感受非常不好受,她的心頭漸漸升騰起隱隱的愧疚,有些事,她不是有意為之,但責任終究在她身上。
如果她能不受唐雪蘭母子的擺布,如果她能再聰明一點,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做出這么多傷害他的事。
她想到下午看到的那本雜志,左堯在專訪里說最幸福的時光是美國最喜歡的衣服是英倫風,結合江書墨剛剛說的話,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并且誤會了?
原本想要和好,卻不曾想,親手把矛盾升級到了一個新高度。
。。。
白晚站了會兒,走過去,站在了車門邊,輕輕的敲了敲車窗,“江書墨,我們聊聊吧。”
車窗幾秒種后,慢慢降了下來,里面立馬涌出濃濃的煙霧,白晚唄嗆得咳嗽了兩聲,他居然也能在這里悶這么久。
白晚望著他的眉眼,余光掃了掃他指間的煙,想到他本就不太好的胃,稍稍彎下身子,將手探了進去,拿走了他手里燃著的香煙,他側頭看過來,眼神一丁點的友好都沒有,她適時的開口:“抽煙對身體不好,別抽那么多。”
江書墨沒搭理她,從儲物盒里拿出煙盒,又重新抽出了一根。
他去拿打火機的時候,白晚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倔性子又來了,一把搶過了煙,江書墨眉頭緊鎖,“你干嘛,把煙給我。”
“我說讓你不要抽這么多煙!”白晚的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不少。
江書墨直直的望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卻沒有任何以往的溫情纏綿,良久,他現轉開了頭。
“抽那么多煙,你又不是不知道抽煙對肺部的傷害有多大,我說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聽!”
說著,不知道是前幾日的情緒還縈繞在她的心頭,還是剛才受的委屈太大,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不就是抽根煙,哪那么多話,再說,你都好幾年沒有提醒過我了。”江書墨心情浮躁,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時抽根煙的事嗎?你現在的身體你自己難道不清楚,胃部手術才做了多久就抽煙抽得這么兇,我不提醒你你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嗎?”白晚說到這里有些心虛,但氣勢上還是不能輸,“如果你一直這樣一意孤行下去,我怕你還沒來等得及給我爸爸洗清冤屈,就進醫院了,我們還有什么未來,小白更不想認你這個父親!”
“現在連我抽根煙都能讓你聯想這么多?我看起來那么弱不禁風嗎?”
“。。。”白晚無語至極。
江書墨的視線落回到她的身上:“這就是你想要的?”
白晚沒有聽明白。
“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對吧!”
“。。。”
“看來被我說中了?”江書墨眼底全是風暴將至的凌厲,“好,走吧,帶著我的兒子去找那個姓左的!”
“我從沒這么說過,左堯現在只是我的好朋友。”白晚有些緊張的伸手握著他的掌心:“我說這些話只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