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過去了,手機沒有再亮起。
就在白晚以為他不會再發消息的時候,屏幕又亮了起來,“眼光不錯,很合身。”
白晚在看到那幾個字的時候,高興得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能聽到臭屁的他一句夸獎,真的比登天還難。
還沒高興完,手機里又進了一條消息:“這標價是什么意思?要我報銷?”
哎呀,忘了吧標價扯下來。
白晚把臉埋在枕頭里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智障!
參加宴會前,白晚猶豫良久,還是放下了丁歡送的那套禮服,打開宋秘書昨天送來的禮盒,立馬被眼前的裙子給吸引住了。
鏡子中的她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泛著光澤,裙子的下擺是由高到低的弧線,優雅的微微蓬起,露出她那雙如璞玉般白皙修長的雙腿,裙角墜了不少細碎的水鉆,星星點點,隨著裙擺蕩漾,應該算是偏向性感的風格,卻硬生生的被她穿出了清純而富有仙氣的感覺。
剛打開門,客廳里的干媽就贊不絕口,一旁等候的小張更是看直了眼。
正跟爺爺研究象棋的小白突然滑下沙發,徑直跑去了臥室,不一會兒就拿了件外套出來。
“媽媽,天氣冷了,要多穿點衣服。”說完又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腿,“要不我在去給你那條褲子吧。”
白晚趕緊拉住他,接過他手里的外套穿上,瞬間就沒了剛剛的美麗動人,禮服外面穿一件連帽衫算個啥?
好在小白也沒有堅持,見她乖乖穿上衣服后就放棄了給她拿褲子的想法。
“小白,你在家跟爺爺奶奶好好玩兒,媽媽很快就回來。”白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囑咐。
“知道了,早去早回。”江小白擰著小眉毛點了點頭,又走到張司機的跟前,“張叔叔,開車的時候好好看路,我媽媽已經有男朋友了。”
饒是遲鈍外向的小張也紅了耳朵,手足無措的看著白晚。
“別理他,我們走吧。”白晚換好鞋子拉開門,斜睨了小白一眼。
看來是得找時間好好跟他溝通一下了,著小家伙管得也太嚴了吧,以后還不能跟異性說話了都。
……
裝飾著鮮花和蕾絲的大廳很是漂亮,有著童話般的感覺。
天花板上,一贊金色的精巧水晶燈上,一串串珠鏈微微顫動,給人一種奢侈迷離的恍惚感。
伴隨著優雅的音樂,賓客們穿梭在花叢美酒之間。
樓梯上緩步走下穿著白色禮服的唐慧珊,挽著高髻,神情端莊而愉悅,漂亮的臉蛋帶著些許興奮的紅暈。
看來對這場生日宴會充滿了期待,剪裁得體的白色長裙勾勒出她誘人的曲線,只是她的這身禮服看起來分外眼熟。
白晚到的時候唐慧珊正在往門口張望,看到她時,唐慧珊眼里閃過一絲驚艷,而后的眼神就有些讓人看不懂了。
“白小姐,你來啦!”唐慧珊像是特意出來等她的一般,親呢的走過來挽過她的手就往里帶。
白晚的登場幾乎比唐慧珊的影響還大,女賓們眼里全是羨慕嫉妒,而男賓眼里就只有傾慕了。
門口又有新的客人來,唐慧珊便跟她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白晚在她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就發現丁歡送自己的禮服居然跟她是一模一樣的。
還好自己聽了江書墨的話。
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多少熟悉的面孔,這樣也好,她也不想去應付那些虛假的問候。
獨自走到角落尋了個座位,又去甜點處拿了幾個自己喜歡的抹茶蛋糕。
剛在位子上坐定,侍應生就給她端上了一杯香檳酒。
“謝謝。”白晚淺笑道謝。
垂頭喪氣喝了好幾杯悶酒的陳靳聲上個廁所的功夫就錯過了白晚的到來,往門口看了看,等的人一個沒到,又拿了杯酒往旁邊走。
眼前這個吃蛋糕吃得開心的后腦勺怎么越看越熟悉啊,陳靳聲端著酒杯好奇的彎腰湊過去看。
“白晚!”
興奮的聲音外加一張突然出現的大臉,差點沒把她給嚇死,嘴里的蛋糕還沒來得及咽下就吞了進去。
“咳咳……咳……”白晚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靳聲幾乎想都沒想就把手里的酒杯遞了過去,讓她喝兩口順順氣。
見被子里的液體是白色的,她也沒多想,接過來就往嘴巴里送。
“噗!”濃烈的白蘭地讓她整個口腔和嗓子如同灼傷一般難受,嘴里的酒水全部噴到了陳靳聲英俊白凈的臉上。
陳靳聲太陽穴跳了跳,垂下眼眸斂了眼里的戾氣,抬手抹了下臉上的酒水。
白晚整個人都嚇傻了,連咳嗽都停了,她不是沒見過陳靳聲發怒,對他始終都是有些忌憚的,所以這會兒她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白晚聽到他說話,這才趕緊道歉,抽了幾張桌上擺著的紙巾,手忙腳亂的在他臉上抹著。
突然感覺背后一陣涼意,白晚小心翼翼的回頭,一身暗紅色各自西裝的江書墨正站在她的身后。
白晚收回還覆在陳靳聲臉上的手,弱弱的喊了聲:“江總。”
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見。
見白晚突然沒了動作,陳靳聲拿下蓋著自己眼睛的紙巾,被眼前的江書墨嚇了一跳。
“喲!你怎么來了,走路都不帶聲的啊?”陳靳聲見慣了他時時刻刻黑著的臉,所以此刻對于他的陰冷氣場毫無自覺性。
“怎么?打擾到你們了?”他冰冷的語氣讓白晚心里一緊,低著頭扣手指甲蓋。
好歹是出來混的人,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陳靳聲知道他是吃味了。
但是看了眼他胳膊里挽著的唐慧姍,陳靳聲淡淡的扔了句:“瞎說什么了。”
就把手里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里。
好在陳靳聲也沒有深究,瞥了他們一眼就挽著唐慧珊準備去跟其他賓客寒暄了。
“簡直就是中華第一大醋壇子,話說,你怎么會看上他這么個冷冰冰的人的啊?天天拉著張臉,還……唔……”陳靳聲幾乎在他一轉身就開口擠兌他了。
江書墨的步伐一頓,爾后又往前走去。
白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踮起腳尖就捂住了陳靳聲的嘴,完全沒了剛剛的害怕樣兒。
待江書墨走遠后,白晚才松開了他,心里也跟著松了口氣。
陳靳聲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大醋壇子,就剛剛那么幾句話,她回頭得解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