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怎么沒有跟他一夜風(fēng)流呢?”華薄義不緊不慢地問。
蘇末離皺眉,轉(zhuǎn)頭緊盯著華薄義打量了幾秒,最后悻悻然地問:“你不相信?你以為我方才說的那番話都是吹牛的?”
“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奇怪,既然你是抱著去獵艷的目的去的,而且又遇到了那么一個絕世美男子,為什么卻沒有跟他發(fā)生點什么呢?是不敢?還是仍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你只能接受哲予?”華薄義不動聲色地問。
華薄義嘲諷的眼神,還有那滿滿奚落的表情讓蘇末離覺得受辱極深,心煩氣燥之下就不禁吐了臟話,“屁!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我之所以沒有跟他有點什么,那不過是因為我想放長線釣大魚。我才不像你們這些臭男人一樣,只求一夜風(fēng)流,我求的是一輩子好不好!”
“哦?!原來你竟然想跟他一輩子?這么說來,你是真的喜歡他了?”華薄義嘴角的笑意加深,放開了蘇末離的手。
“當(dāng)然!我又不是你們這些沾花惹草的男人!”蘇末離氣惱地狠狠瞪了華薄義一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被他捏壞了的手腕。
華薄義點了點頭,沉吟地說:“如此看來,我得去知會哲予一聲,讓他得加緊點去給你籌備嫁妝了,不然我怕還沒等他籌備好,你就要大著肚子嫁過去了。”
說著就作勢要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
“不準(zhǔn)你說!”蘇末離急了,急忙伸手抓住了華薄義的衣角,恨恨地說,“現(xiàn)在八字還沒一撇,你急什么?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華薄義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丫頭有了意中人了,我們這些作兄長的當(dāng)然得替你好好操心才成啊!一定得把你的婚事辦得隆重而熱鬧,要不然對方會看不起你的。到時候你嫁過去可會吃大虧的!”
蘇末離急得去撕華薄義的嘴,一邊使勁地揪他的臉一邊氣急敗壞地說:“我的事不要你管!不準(zhǔn)你去連哲予那里胡說八道!”
華薄義被揪得生痛,可仍然云淡風(fēng)輕地說:“蘇末離,你就安安心心地去跟那男人好好地戀愛,然后快快樂樂地等著做新娘吧!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交給我和哲予吧!我們一定把你的婚事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說著就用力扯掉蘇末離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蘇末離這下徹底急紅了眼,不得不從床上撲了上前,緊緊地抱住了華薄義的手臂死活不松開,叫道:“我方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了!你別當(dāng)真了!”
“開玩笑?”華薄義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頭仔細(xì)打量了她一會兒,最后笑著搖頭,嘆道,“唉!你是不是還沒想好怎么跟哲予說?告訴他你終于有心上人了?”
“對對對。”蘇末離一聽,如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我不想讓他認(rèn)為我太輕率,他一定不會同意的是不是?”
華薄義挑眉笑了,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義正嚴(yán)辭地說:“放心吧!這件事由我來跟他好好說!我保證讓他聽了,只開心不生氣!你現(xiàn)在好好歇著,我這就跟他促膝長談去!”
蘇末離一聽,立即又萎了,氣急敗壞地叫道:“好了好了!我認(rèn)輸了!我并沒有喜歡上那個男人!更沒有想過與他有什么勞什子未來!我只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要當(dāng)真了啦!”
“呃。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因為不好意思?也不是因為怕哲予乍聽之下感覺到意外?”華薄義的眼睛如狐貍一般大大地彎了起來。
“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只是因為我沒瞧上他!”蘇末離卻沒有注意到華薄義的異樣,只是急于澄清自己,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般。
“呀!原來是這樣啊!害我白高興一場!我還當(dāng)真以為我們的小丫頭情竇初開,找到意中人了呢!原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華薄義惋惜至極地嘆了口氣。
“我不過是隨口就那么一說,誰讓你當(dāng)真了?”蘇末離哀怨地瞪了華薄義一眼,憤憤地松開了他。
雖然華薄義不去連哲予跟前亂說的危機(jī)解除了,但蘇末離的感覺并不好。
她不僅有種挫敗感,更莫名地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可是仔細(xì)看了看華薄義,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我倒不想當(dāng)真,說實話,我和哲予對那小子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是想著如果你喜歡上了,死活要跟著他的話,那么我和哲予自然也會成全你的。大不了這輩子死盯著他,讓他沒機(jī)會犯錯!”華薄義笑道。
“不用你們盯著了!我又不是傻瓜!會嫁給一個我自己都不放心的男人!”蘇末離悻悻然地說。
但話一說出口,突然就意識到不對,于是便皺著眉頭問,“你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和連哲予對那小子都沒好感?難道你們見過他了?”
華薄義笑著搖了搖頭,“哲予見過了,我卻沒見過。不過聽說了他的事情,真的是惡心得一塌糊涂。”
“他什么事啊?”蘇末離愣愣地問。
“你真的是個大傻瓜!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華薄義看著她無可奈何地?fù)u頭,“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若不是哲予找到了你,說不定你現(xiàn)在抱著被子痛哭流涕呢!”
“什么意思?!”蘇末離越發(fā)地不明白了,疑惑地問,“你是說連哲予昨天晚上早就找到了我?是他把我?guī)Щ貋磉@里的?”
“你以為呢!”華薄義舉起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蘇末離的額頭。
蘇末離懊惱地捂著額頭呼痛,“痛!”
“活該!”華薄義冷哼一聲,“你眼中的絕世大美男,不過是個卑鄙無恥的色中餓狼罷了!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他在你酒里下了一種可以讓女人主動地要男人的猛藥。但凡不慎服用了這種藥的女人,都會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獻(xiàn)給男人,就算那男人丑如豬,臟如乞丐也會毫不猶豫!算你命大,哲予及時地找到了你,不然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這樣大喇喇地坐在這里發(fā)小脾氣么?”
“啊?!不會吧?你在嚇我是吧?”蘇末離聽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你為了嚇我騙我的!如果他真下藥了,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怎么好好地在這里,沒有出現(xiàn)你所說的那種癥狀?”
華薄義耐人尋味地笑了,“你確定沒有嗎?如果沒有,你怎么會住在了醫(yī)院里?你就真的不記得你對哲予做過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