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芹隨身帶著刀子來的,也許她一開始就打算好,要來為兒子報仇!
“南宮錦,你賠阿傲的命來!我殺了你!”她捏緊尖刀對準南宮錦要刺下去。
就在她的刀要刺中南宮錦的時候硬生生被人拍掉了,噹的一聲,刀子掉落地上。
慕容白護在南宮錦前面,是他出手拍掉那把刀。
南宮啟蒼目狠狠一縮,冷冷喝道:“把她給我押回去關起來,沒我的允許不準讓她出來!”
本以為讓她送南宮傲一程,沒想到她還死不悔改要對南宮錦下手。
“放開我!南宮錦,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不得好死……”古芹被強行拖走,她沒有停止詛咒謾罵。
南宮錦聽著那些咒罵,見古芹如今像個瘋婆子一樣,暗自嘆一口氣。
他并不同情他們母子倆,雖然南宮傲的死確實和他有關,但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哥,你沒事吧?”簡惜見他神色黯淡,以為他被古芹嚇到。
南宮錦搖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簡惜看了眼古芹離開的方向,說了句:“你說她會不會也像媽那樣,被刺激發瘋?”
“也許吧……”南宮錦淡淡說了聲。
離開了墓園,簡惜讓靳司琛陪她去看看母親。
裴靜秋那天被南宮傲的那一槍給激動得不輕,這些天她一直處于瘋癲狀態,吃藥也沒用,有時候為了阻止她的瘋狂行為,他們甚至給她打鎮定劑。
簡惜依舊是坐在輪椅里,靳司琛推著輪椅來到竹園。
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打砸的聲音,還有母親的叫聲:“滾開!你們都是南宮旗的幫兇!惡人!不要靠近我!”
“夫人,你冷靜一下,先把藥吃了好嗎?”是慶姐的聲音。
“不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毒死我!”
簡惜進門后就看到一地的狼藉,空氣里還漂著很奇怪的氣味,是母親把她那些調制到一半的香水都砸了。
“慶姐,怎么回事?”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簡惜問道。
“小姐你別過來,夫人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我們正在勸她吃藥,她不肯,還砸傷了一位護士!
簡惜看過去,屋里有兩名傭人,其余的是醫生和護士,一群人在勸她母親吃藥。
她看向躲在角落,手里還拿著玻璃瓶子隨時要砸人的母親,眉不由得皺起來。
“你們這么多人圍著她,她當然無法平靜,你們都退開,我來勸她!焙喯У。
“不行,小姐,你不能靠近……”
“我是她女兒,她不會傷害我的,退下吧!
慶姐一臉為難的看向靳司琛,他淡聲道:“沒事,你們先退開,我會看著她!
他發了聲,慶姐遲疑幾秒,最后還是帶著醫護人員退到一邊去。
簡惜讓靳司琛推她靠近些,放柔了聲音對母親道:“媽,我是小曦啊,你的小曦,我來看你了!
“小曦?你是我的小曦?我的女兒……”裴靜秋看到她,身上的防備慢慢消退,甚至慢慢走向她。
“你是我的小曦……”裴靜秋嘴里呢喃著這句話,眼睛直直的定在她身上。
“是,我是你的小曦,媽,我給你帶了些糖果,你試一下甜不甜?”簡惜把慶姐剛才給她的藥放在掌心里,遞到母親面前。
“糖果?嘻嘻……你個小妮子還是那么喜歡吃糖,媽媽上次沒給你買糖,你就哭了。”
“這個是我給你買的,你吃看看好吃嗎?”簡惜已經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是不是喜歡吃糖。
裴靜秋信了她的話,拿起她手中的藥就要吃,可她突然頓住,盯著那顆藥丸,臉色突然變了!
“這是毒藥!你要毒死我!你個狠毒的女人!”她情緒倏然就變化,還要把藥強塞進簡惜的嘴巴。
“你自己吃吧,毒死你!”
簡惜還沒反應過來,被她捏住了下頜,那顆藥就要被她塞進嘴!
下一秒,裴靜秋的手被靳司琛扣住,她吃疼的驚呼一聲,手一松,藥掉在了地上!
他這舉動徹底激怒裴靜秋,她另一手抓著的玻璃瓶直接舉高砸向他。
“你們去死吧!”
靳司琛完全有能力制止裴靜秋的襲擊,但想到她比較是簡惜的母親,他沒有出手,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住。
嘭!
玻璃瓶用力砸下去,竟然砸碎了,他的手臂被劃受傷。
“司。 焙喯@呼一聲,沒想到他竟被母親傷了!
“慶姐!”她無法控制母親,害怕母親再傷人,只能叫旁邊的人過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去拉住夫人!”慶姐立馬對那些醫護人員道。
好幾人一起過過來才把裴靜秋按住,但她情緒依舊激動,不斷的掙扎反抗,嘴里還罵著:“你們都是惡魔!休想害死我!要死也是你們先死!”
簡惜無暇顧及母親,連忙拉住靳司琛的手查看傷口:“怎么樣?沒事吧?”
“不礙事!彼直郾凰椴A濋_一道口子,有血氤氳出來,看起來不算嚴重。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彼詾樽约嚎梢园矒崮赣H,沒有想到母親精神失常后,又哪里會管她是不是她的女兒?
靳司琛眉宇一皺,幽沉的鷹眸注視著她,語氣有點低,明顯不悅:“跟我道什么歉?”
旁邊,裴靜秋還在激烈的反抗,再這樣下去,就算那些醫護人員不想傷她也難免了。
“不行了,要打鎮定劑!贬t生道。
“那還不趕緊的!”慶姐也怕傷到人。
簡惜聞言心頭一震,很不愿意看到母親被強行打鎮定劑,但現在沒別的辦法能讓她安靜下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幾人強行壓制著,然后醫生快速打入鎮定劑。
沒過多久,母親安靜下來了,還閉上眼睡了過去。
看到母親這樣,她無法不難過。
“小姐,你身上有傷,還是先回去吧,夫人有我們照顧,不會有事的!睉c姐道。
簡惜也明白自己現在幫不上什么忙,還是等母親情緒平穩些再來看她。
她讓護士幫忙包扎一下靳司琛的傷口,然后才和他一起離開。
兩人坐上等在門口的車,簡惜看著他包扎過的手臂,還是萬分歉意:“沒想到我媽的病變成了這樣。”比之前嚴重了,想到自己身上也有那樣的基因,心情隨之跌落谷底。